时舒花了几秒理解了下刚刚的话:
一是她认错了相亲对象。
二是等着人是她,要跟她谈谈。
第一点,含着点可疑,以他这副性子信口诓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至于第二点,她直觉是句玩笑话。
或许是男人此时随意的语调,也因为他们私下没有过联系,这次见面她知,相亲对象知,外婆知,介绍对象知。
可他怎么可能得知,她今天在这个时刻会出现在这里,会有一场相亲。
除非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器,不过显然不可能。
盛冬迟说:“不信,可以问问你的那位相亲对象。”
时舒将信将疑地垂眸,翻开聊天框。
【方便发个位置吗】
对方发来地址。
确实是在这家咖啡厅,时舒微皱眉头,因为她也亲眼看到,对方发来消息时,盛冬迟就连根手指都没动。
刚刚还真的是意外……
还有那些信誓旦旦的内心推理,还好盛冬迟读不到她的内心,不然她现在真想搬离地球了。
时舒仔细看了看地址,横看竖看,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虽然屏幕上的地址,跟她所在的这家咖啡厅,名字是一家品牌,可位置却差了十万八千里,打车过去都要四十分钟。
她搜了下才发现对方去的那家,是在一个月前开业的,真是场乌龙。
就在时舒斟酌用词怎么婉拒时,对方却率先发来了临时有事的消息,非常的突然,不过考虑到他说职业是医生的情况下,这种情况也不是很少见了。
不过也正好,省得她思考措辞了。
“确认了?”
似是确认她脸上神情,对面男人传来的嗓音格外好整以暇。
时舒说:“确认了。”
盛冬迟说:“不用继续等么。”
时舒简短回复对面:“对方临时有事,就在刚刚那秒。”
盛冬迟说:“没了,也不算可惜。”
“也就是再找一个的功夫。”
时舒说:“哪有这么简单,这话就像是在挑大白菜。”
盛冬迟说:“给小时老师找个相亲对象,倒不算什么难事儿。”
时舒问:“盛先生,是改行当媒人了?”
盛冬迟喉间混笑了声:“介意么。”
时舒细细想了男人身边的人,不乏皮囊极佳的,难免好奇地问:“你的交友准则里,是不是有卡颜这一条?”
盛冬迟口吻玩味:“你这意思,是我身边的帅哥多么。”
时舒如实地说:“客观来说,应该有这个意思。”
修长指骨把手机屏幕推到中间。
“正好我这里有几张照片,来给小时老师来掌掌眼。”
时舒本来以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还真的拿照片给她看。
这么热心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吗?
时舒果然看到了盛冬迟两个好兄弟的照片,一个是跟他有连体婴之称的徐今野,还有一个就是蒋煜白,高中时作为外校篮球队长来打联谊赛。
不得不说,当年篮球场这三人并排站在一起的架势,意气风发的少年们,烈阳都过分纵容的肆意,养眼又吸睛。
“没兴趣么?”
时舒说:“不是理想型。”
她选了个听起来比较礼貌的说辞,其实主要原因在于,总感觉对方是盛冬迟的好兄弟们,有种熟悉的陌生人局的尴尬。
下一张。
男人眉目跟他有三分的相像,气质却迥然不同,五官生得深邃优越,挺鼻薄唇,冷峻薄情的气场,深压进沉淀的成熟,贵气、不近人情,很有压迫感。
看起来是极其难相处的那种类型。
时舒视线多停留了几秒,惊讶相似的五官也能有这样大的差别。
传来声沉笑:“对我大哥感兴趣么。”
“不过很可惜,早段时间,我还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只不过,现在会造成些伦理上的问题。”
“……?”
时舒觉得明明听到都是认识的词,怎么拼凑起来,她就完全听不懂了。
一是他从哪方面推断出,她对他的大哥有感兴趣的?
二是就算是她对他的大哥感兴趣,怎么会造成伦理上的问题?
总不能告诉她,其实她是他们家失散多年的女儿,所以要扼杀背德恋情的萌芽。
“什么伦理上的问题?”
她虚心求教。
盛冬迟随手搭在椅背上,浅色眼瞳浸了点笑,口吻几分散漫又随意。
“很不巧,家里得知我的初吻断送在女同学手里,又不带人回家,下定义是不以结婚为目的流/氓做派,现在我成了那个不负责的渣男,被家里赶出来了。”
他的语调随常,调侃那件尴尬的事,风趣又幽默,让人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又哪一句是假。
说得好惨。
也成功把时舒逗笑。
心想,他如果想哄个女孩开心,应该是件太过易如反掌的事情。
盛冬迟问她:“小时老师,就没什么表示么。”
这声“小时老师”,被他明晃晃多加了个字,从混着喉间的沉笑里滚过,总感觉不怎么正经。
明明班上的那群臭小子一口一个“小时老师”,什么千奇百怪的调都有,她明明早该听免疫了才对。
感觉像是在跟她挖坑。
时舒不顺着跳:“那请问盛先生,打算怎么应对?”
盛冬迟说:“在小时老师的影响下,还真有个可以一劳永逸的办法。”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这话还是戳中了时舒的心底:“方便问吗。”
盛冬迟说:“催婚和相亲的唯一目的,只有结婚。”
时舒总觉得被男人逗了:“确实,如果结婚了,这个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盛先生,这好像是句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空话。”
盛冬迟笑了笑:“那位相亲对象,你对他有感觉吗?”
时舒微顿了下。
她好像对男人的意思隐隐有了预料。
盛冬迟说:“所以,如果有个预定的相亲对象,变成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呢。”
过于离经叛道的话,却说得就像是他一个商业项目。
有时候碰到奇葩的相亲男,时舒在心里也会摆烂、也会赌气地想,还不如找个合适信得过的男人当结婚对象。
噗通一声。
这个想法再次无比鲜明地浮出水面。
她不久前在咖啡馆门前,用玩笑语气说出的那些话,未尝就不是她的真心话。
沉默中。
时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忍不住心想这么多年,追他的人太多,却从都没有听过有女朋友。
“那你的要求肯定很难达到。”
盛冬迟说:“说到要求的标准,满足的,眼下不就有一个么。”
时舒下意识:“眼下?”
“耐心的性格,体面的工作,小时老师是长辈那辈,会看中喜欢的类型。”
“眼下,家里人误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又是我的老同学,满足一切可以将错就错的条件。”
对这个听起来荒唐的提议,时舒完全不能否认的是,她在这个瞬间,克制不住地心动了下。
很诱人。
会让人丧失理智的那种诱人。
时舒说:“盛先生,你应该不缺相亲对象,无论是怎么样的。”
她回笼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盛冬迟微挑了下眉头。
显然是对她这个回答丝毫不意外。
正如她说的话,他不缺人追,更不会缺相亲对象,至于刚刚说的那些话,是成年人之间将错就错的试探,还是句气氛使然的玩笑话。
他太难解,浪荡散漫下的捉摸不定。
时舒敛了敛心神:“那就祝盛先生早日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
盛冬迟忽而沉笑了声,听着随性。
“再说。”
这话也听不出几分实意。
时舒想起上次欠下的人情:“上次说请你吃饭的事,今天有空吗?”
盛冬迟说:“下次吧。”
几乎没有犹豫,像是句体面的拒绝。
时舒张唇,男人却像是察觉到她的想法似的,笑了笑说。
“有带小朋友的任务在身上。”
小朋友?
时舒还在想着。
“小舅舅。”
身边突然传来清脆的女声。
时舒循声偏头,看到个瓷白洋娃娃般的女孩,盯着她的漂亮大眼眸,一眨又一眨,睫毛忽闪忽闪的,很突然就亮起来,像是盏小星星灯。
女孩很自来熟地搬开椅子,坐到了她的身边,双手撑在桌面,托腮,笑得很甜。
“漂亮姐姐,你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仙女。”
时舒不太会应对这种热情活泼的性格,被一连三个漂亮,弄得瞬间的大脑发白。
“漂亮姐姐,你喜欢吃蛋糕吗?”
时舒越看她越觉得可爱:“喜欢。”
女孩说:“我也喜欢,喜欢吃蛋糕,那我们就是好朋友。”
“漂亮姐姐,我以后第一支持你。”
时舒从这道目光中,莫名看出了小动物坚定认主的感觉。
女孩却突然扭头:“小舅舅,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什么时候娶漂亮姐姐回家,当我的小舅妈呀?”
“……?”
因着英语老师的职业,时舒对语法是很敏.感的,小朋友说的还没有告诉我,不是will be,是have done,是过去完成时,表示已经在过去发生、并持续到现在的事件。
这张清冷面容忽而渗出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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