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女人，东皇五毒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诸葛晓月了，目光凶狠得似要将她看穿般用力。
“怕，是没有用的，弱，就该死。”立春回答，他的眼型很长，看人时自带轻蔑。
说完，他又朝诸葛晓月的方向迈了一步，离她更近了些。
蓦地，一阵馨香扑面而来，萦绕在了诸葛晓月的鼻间。
这味道，诸葛晓月很难形容，像是兰花、但隐约又能闻到一些果香，清清甜甜的。
立春又再俯下身，让那香味变得更加浓郁了。
但从某人此刻站着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他在啃咬诸葛晓月的脖颈。
九方允懒散的目光倏地一紧，眉头也微微皱起。
他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转眸冲祁越不耐烦地问了句：“怎么还没好？”
就在立春和诸葛晓月说话的时候，卫凌川悄悄走过去，将祁越的手搭在了九方允的肩上。
祁越无语了：“别急呀，这不刚搭上么，才「转移」了一阶半，再等等。”
“快。”只说了一个字，九方允就又看向了那两人，红着眸子，目光紧盯着立春，眼神中满是不悦。
卫凌川见他双眼那么红，于是又抬起孟谦寻的手，学着他在不灭台对诸葛晓月使用「复原」时的样子，掰起他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后指向了九方允。
“那个……麻烦你了。”
比起「转移」，他感觉少城主可能更需要「复原」，来恢复体力和精神力。
“不麻烦，应该的。”
可等孟谦寻用完「复原」，九方允的眼睛还是红得不行。
祁越看不懂了：“这怎么还红着呢？”
卫凌川耸耸肩：“谁知道呢。”
立春的靠近，让诸葛晓月周遭的香味不再清甜，变得稠腻、刺鼻起来。
“这是……”她后退一步，看着立春的眼睛问：“你的奇能？”
立春站直：“没错，是我的奇能，「毒馨」。”
诸葛晓月合了合眼睛，心想，原来「毒馨」的“馨”，是馨香的“馨”。
“你闻到了「毒馨」的味道，身上很快就会生出红斑，全身奇痒难耐。”
立春说完，朝诸葛晓月脸上细细看了一眼。
还没什么变化。
他又等了等，却始终未在诸葛晓月白皙透亮的肌肤上，找到一星半点的红痕。
怎么会这样？
“阿嚏！”冯一也闻到了那香味：“我去，这味道可真呛。”
孟谦寻、方念初、余少钦、还有陆叙白也在不停地打着喷嚏。
只有谢言弯着身子，连喷嚏都打不利索，一张小圆脸委屈巴巴的。
祁越是彻底笑不出来了：“这都中多少毒了啊……还奇痒难耐呢，耐不住能咋办，动也动不了，挠也没法挠的，等等……老卫！！”
他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大吼一声。
“嗯？”卫凌川有些迟钝地看向祁越。
“你捂自己鼻子干嘛？捂我的呀，你又中不了他那毒！”
只见卫凌川一手捂着九方允的鼻子，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捂得那叫一个严实。
“不好意思，味道太冲了。”他“解释”完之后，就将捂过自己鼻子的手往祁越脸上伸去。
祁越嫌弃得别过脑袋：“啊呸呸呸，现在还捂什么捂啊，早就一身红疹子了！”
“额，好吧……”卫凌川缩回手，又默默地捂上了自己的鼻子。
立春不解地看向诸葛晓月：“你为什么会没事。”
诸葛晓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轻抿了下唇，微微低头思索着。
可无论怎么想，也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立春不信邪地又往前走了一步，将满阶「毒馨」都释放了出来。
“咳……”这香味太浓郁了，诸葛晓月经不住轻咳了一声，人也往后退了退，撞在了身后的洞壁上。
她小臂的血还没有止住，鲜红的血液不断从她捂着伤口的指缝间流出。
冯一急得汗都出来了，孟谦寻面色也紧张得不行，可两人现在谁也动不了，只能就这么干看着。
“立～～春～～”就在这时，祁越贼兮兮地叫了声立春的名字。
见诸葛晓月的肌肤依然白皙，一贯泰然的立春也开始不淡定了，听见有人叫他，还没怎么思考就将头转了过去。
视线，正对上九方允泛着银光的瞳眸。
立春是想闭眼的，但这一次却没有闭上，二人相视的一瞬，他的双瞳就一下没了光泽，幽幽暗了下去。
有了祁越的二阶奇能，现在九方允的「神智」是四阶，威力与刚才截然不同，立春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性。
他先是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动作呆板地、捡起了那把被他扔在地上的小刀。
而就在他举起小刀，即将往自己小臂刺过去的时候，刚才的那条黑蛇又从东皇五毒的袖口中钻了出来。
像是想要将功赎罪，黑蛇吐着信子就冲了过去，飞快地缠上了立春的胳膊。
立春双目无神，胳膊却在用力地挣扎着。
直到东皇五毒迈着坚实的步子走到他面前，他才幡然清醒，单膝跪地。
“东皇，我……”
“都去洞口等我。”没等立春说完，东皇五毒就开口了，声音浑厚。
“是。”
“是！”
立春和雨水同时应道。
雨水架着还浑浑噩噩的惊蛰走到了洞口，立春也跟着过去了，表情看着没什么变化，就目色阴郁了些。
而那条黑蛇，也又钻回了东皇五毒的袖子里。
原地站了会儿，东皇五毒才悠悠转过身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再次扫了一遍洞内的人，气息极具压迫感。
最后，他在看到诸葛晓月时，将目光停下了。
他慢慢走过去。
洞内的光线微弱，诸葛晓月看不太清东皇五毒的面容，但能隐隐感受到一股透着肃杀的冷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东皇五毒，看这里。”
九方允独有的慵懒嗓音自喉间溢出，语调不高、尾音惑人。
不知是因为不在意，还是真的被蛊惑了，东皇五毒很快就看了过去，即使九方允的瞳眸银光闪烁，他的眼神也还是狠锐非常。
祁越头也已经动不了了，只能眼珠子向下：“哎，看来跨了等级，就算是精神类奇能也不行……”
奇能阶数共三个等级，一到四，属低阶；五到七，属中阶；而八和九，就是高阶了。
一旦跨了等级，低阶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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