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出乎乔月意料。
不过宁驰那人整日跟随孙大人,哪有闲心跟她八卦啊。
乔月摇了摇头,还是不打算问了。
王袖婉醒来时,孙斌恰好午休到家,而宁驰总是与孙大人形影不离,也尾随他而至。
趁孙氏夫妇午间用膳时,受浮盈撺掇,乔月便找上了他。
她道:“清晨我陪夫人去找兰清,在门外,你猜我瞧见了谁?”
宁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摇了摇头。
乔月继续道:“是那个坑了兰清的坏男人,他藏在石狮后,我都瞧见他好几回了。”
见宁驰没反应,她又道:“听说你跟他关系不错?”
宁驰擦了擦嘴角的酱汁,道:“算不上。你是来打听那男人的?”
心思被猜到,乔月笑了一下,大方承认道:“就听着外面风言风语的,好奇问问。方便说吗?”
怕宁驰拒绝,这时浮盈也凑上来缠着道:“讲讲嘛讲讲嘛。”
穗红也在一旁帮腔。
宁驰被三个人围攻,情形之下难以逃脱,他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真该让夫人好好管教管教你们了。”
虽如此说,但他还是道:“兰清姑姑与他的恩怨我就不多说了,我只说说我跟他的吧。”
几人点点头。
也行。
可是似乎提起他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到兰清,宁驰思索了会,不知从何说起,他想了想才道:“我跟他呢本来也是陌路人。”
“那时他与兰清姑姑互诉爱慕,但兰清姑姑毕竟要随侍夫人,所以她在内宅不怎么外出,彭安就找上了我,说让我帮忙传递信笺。”
“兰清姑姑跟他一来一往,时间久了我便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了。”
乔月哦了一声,插嘴道:“我还以为你们自小就相识呢。”
宁驰否认道:“那怎么可能,他是要考举的秀才,我是大人的随侍,如果没有兰清姑姑这一层关系,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乔月嗯了一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宁驰接着道:“那段日子他学业也松懈了,总是跟我喝酒,甚至在酒桌上我都看不出他是要考举的人,我那时就劝他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也好早日与兰清姑姑喜结连理,他喝得烂醉,话都说不出来就知道嘿嘿笑。”
“你们猜他笑什么。”
几人听得专注,这时齐齐摇头,道:“不知道。”
宁驰呸了一声,道:“他那时已经勾搭上了吴侍郎的小女儿,准备借着吴侍郎的关系扬名立万呢。也是因此我才知道,彭安接近兰清姑姑,包括接近我,都是为了借靠别人吃软饭罢了。”
“我那时替大人外出办公,他就顶着我的名义进出孙府,看似是与我兄弟情深,实则是想攀上孙大人这棵大树,兰清姑姑当时沉浸在那段甜蜜里,根本看不清他的小人本质,甚至那时彭安进出孙府于她而言还算是一件好事,有他几句浓情蜜意,哄得兰清姑姑多次在大人面前说他的好话。”
“彭安也看起来对她感激不尽,实则背地里也对吴小姐这般,那日是我从外地回来,恰好撞见他与吴小姐出游,我便将这件事告知了兰清姑姑,她初时不信亲自登上门去找他,那彭安也极会隐藏自己,怎么也不承认,还说是我别有心思而诬陷,从那日之后我与他就不来往了。”
乔月撑着脑袋道:“那看来是后来兰清亲自发现了这件事。”
“真无法想象,她一定很生气。”
毕竟兰清她肚子里都有孩子了,这孩子总不能是发现事实之后才有的。
宁驰道:“他为了在吴小姐面前瞒住与兰清姑姑的关系,这才传播与我情义厚重的消息。事实上,我们顶多算得上点头之交。”
浮盈听后也有些唏嘘。
那段时日她是见过的,那男人与兰清姑姑总是在假山后偷偷见一面,夫人知道这件事后才放任兰清姑姑与他出府相约了。
那男人笑得灿烂,她还以为是真心对待兰清姑姑的呢,原来都是装的。
她现在只觉得这男人真令人恶心。
穗红道:“真可恨,近日他又在散播一些令人作呕的消息,这不是明摆着损坏兰清姑姑的名声吗。”
宁驰点点头,道:“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因为吴小姐那边也发现了他的真实面目,一脚把他踹了,他便回过头来找兰清姑姑。”
乔月气愤道:“凭什么,难道兰清就好欺负吗。”
“下次别再让我见到他,我必须要把他教训一顿不可。”
她眼眸微眯,眼神内是想刀一个人的心思。
宁驰道:“吴侍郎官职虽小,却胜在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岳父,彭安不敢招惹,相较之下兰清姑姑便显得没有什么力量了。”
乔月轻哼一声,心想那他可真是看错人了。
明明孙夫人把兰清看作自己亲姐妹,怎会容忍他反复糟践?
宁驰自觉失言,眼下该说的都说了,他便收拾了碗筷远离了这几位八卦的女人。
她三位凑在石桌前,各有各的想法,但都不怎么舒心。
门外有小厮找了来,给乔月递上一封书信。
乔月一看信封上是她爹的字迹,内心不免雀跃。
她翻开信纸过了一眼内容,霎时泪眼婆娑。
浮盈赶忙用袖子去擦拭她的眼角,不禁问道:“怎么了。”
乔月擦了擦眼泪,音色无波道:“无事,是我父亲担心我,想到他那个样子就想哭罢了。”
穗红轻拍了拍她,安慰她不要伤心。
她“嗐”了一声,道:“真羡慕你有父亲记挂,我和浮盈,早就没有父母了。”
浮盈点点头。
乔月本想安慰几句,但穗红接着道:“不过大人和夫人待我们极好,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对我们来说,这样无牵无挂也挺好的。”
她们活得倒是通透,看得很开。
乔月本身也不是个爱示弱的人,闻言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几人收拾了碗筷便各忙各的事去了。
可是让乔月奇怪的是,父亲那边都寄来了家书,怎么印天迟迟没有消息?
是事情调查起来太复杂吗?
*
孙斌近日碰上了一桩难以下手的案子,晚间总是很晚才回,这一日就连荀睦也跟了来。
不过乔月不知道这件事,她在后院陪王袖婉摆弄着几棵花草。
王袖婉酷爱插花手艺,但她有上千种摆法,摆完这一种总觉得不如另一种,于是又要换另一种摆法。乔月不懂这个,她看着凡是花都是赏心悦目的,不管怎么摆弄都是。她打着呵欠,听从王袖婉的吩咐给她打下手。
王袖婉将插好的花摆放在室内的红木圆桌上,她边欣赏着边问道:“这样好看吗?”
乔月点点头。
但她其实看不出区别。
她的态度有些敷衍,王袖婉摇摇头道:“算了,我不问你了,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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