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徐丽芬向二姑奶奶他们告别。
枳实左思右想,仍是理不清头绪,索性直接问:“安媞姐姐,你真的要去拍戏吗?”
“不啊,演员也是职业,我就是不想上班,才被我爸丢来宜江的。”
枳实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安媞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说:“我拍不拍戏,跟你有什么关系哦?”
“当然有,如果你拍戏,我就会去看,但我不想看你和别的男人亲嘴。”
徐丽芬听见,训道:“周枳实!你一个小朋友,怎么脑子里尽是这种东西?”
枳实顶嘴:“怎么了嘛,我也是爸爸妈妈亲嘴生出来的呀,难道你没有跟爷爷亲过嘴吗?”
徐丽芬气笑了,抬起手,作势要揍她。
枳实反应敏捷,躲到安媞身后,脆声嚷道:“奶奶,你不能打我!”
“我怎么打不得了?”
“老师说,家暴小孩是违法的!”
“嚯哟。”徐丽芬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把她拎出来,“你是不是还要去报警抓我?”
枳实吃痛,哇哇乱叫:“安媞姐姐,快来救我!”
安媞忍俊不禁,徐丽芬疼这个孙女得紧,哪舍得真的打她。
她转而想到安彦,郑青丹要求严苛,不允许儿子学那些没家教没素养的“野孩子”大声喧哗,肆意玩闹。
对她的教育观念和方式,安媞无权置喙,更不想管,但她也喜欢不起来那个像假人一样的弟弟。
回到祁州,意味着又要面对他们。
又要面对那些没人情味的,所谓的“家人”。
晚上,枳实早早洗完澡,就窝进房间,不知道在干什么。
徐丽芬叩了叩安媞的房门,“小媞,你现在方便吗?”
“啊,方便的,您进来吧。”
徐丽芬跟周竟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她先是和安媞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才打开一直捧在手里的木盒。
“小媞,你来我们家这么久,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周竟呢,又是个不大会跟女孩子相处的。反倒是你,你对枳实,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安媞笑笑说:“奶奶,您别说得这么客气,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嘛,你们对我好,我不过是回馈罢了。”
徐丽芬说:“这是我娘家传下来的,据说当年我曾祖父携全家逃难到南方,家产散光,就剩一对金簪,说什么也不能变卖。我想,还是送给你。”
掐丝工艺,镶嵌上好的翠玉,因年份久远,黄金光泽不复,但这类传家物,本就不能以外观简单衡量价值。
安媞忙不迭摇头,“奶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哪能收呀。”
“小媞,没事的,”徐丽芬塞到她手里,“这也是小竟的意思。”
“周竟?”
“哪怕你俩最后成不了,但他的心意是实打实的。”
世上没人比徐丽芬跟了解周竟。
他不擅长表陈心迹,越是看重的人,越不轻易言明。他提出此事,徐丽芬就知道,他是真把人家姑娘放心上了。
他又说,不要给她压力,无论她接不接受他,东西送出手,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徐丽芬自是尊重他的决定。
无论多贵重,到底是身外之物,抵不过一份情。
安媞没有再推诿。
徐丽芬拍了拍她的肩,慈祥笑道:“好孩子,有些话明天不好说,只得今天晚上来找你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奶奶。”安媞说,“我和周竟……”
一切未可知,此时此刻的她,给不出任何实质性的承诺。
她说的是:“我和周竟的事,成与不成,其实在他。”
徐丽芬走后,安媞将木盒妥善收好,听到周竟回来了。
按照往常习惯,枳实一定会出来迎他,今儿个怎么没动静?
她将门拉开一条缝,窥见他和徐丽芬说了几句话,就去忙活其他事情了。
她拢眉,想到徐丽芬说的话,心里泛起点痒。
待他再度出现,安媞失声惊呼,唤道:“周竟,我蚊帐塌了,你帮我搭一下。”
当周竟调转方向,走进她的房间,便会发现,这又是她设下的低劣的套。
但他没走。
安媞身上同样留有不少痕迹,吻痕,指痕,还有剐蹭出来的。经过一天,颜色变深,尤其因为她皮肤白皙,更为明显,甚至红得骇人。
刚刚见徐丽芬,她遮住了,现在她穿着细吊带露脐上衣,将将盖过大腿根的热裤。
——像是展示证据给他看,让他清楚,他难逃罪责。
他是来伏法的。
安媞关上他背后的门。
几不可闻的一声,像一锤定音。
他杵得笔直,垂眸看她,“你想干什么?”
“嘘。枳实在隔壁,小声些。”她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随便聊聊呗。”
“和周炜聊了那么多,跟我还有的聊?”
周竟没有掩饰话中的在意。事实上,他今天真的快疯了。
诱他的是她,迅速抽身,独善其身的也是她。
说不定,他就是她游戏人生中一个BOSS,她顺利攻克通关,拿下宝箱,无缝衔接,进入下一关。
他眸中暗色沉得快滴出水。
“枳实告诉你的?”听她的语气,她没有很意外,“无意发现了一个乐子而已。”
那他呢?
他也是她找的乐子吗?顶多,是比其他男人更得她青睐一点的乐子?
说话时,两人挨得极近。
安媞矮他二十几公分,需要仰着头。她不及他巴掌大的脸,尽得上天偏爱,精美得堪比艺术品。
此时,她踮起脚,馥郁的荔枝清香朝他围拢。
手臂亲昵地搭着他的脖颈边,她笑得眉眼弯如月牙,“你是太没自信,还是太看得起他了?”
周竟掰掉她的胳膊,拉开距离,“我不是无足轻重么。”
“怎么会呢?”她往前逼近两步,“周叔叔,我可只和你上过床。”
“是么。”他轻扯唇角,“即使我是你第一个,也未必是最后一个。”
下山那会儿,他说出他思考了整个后半夜的打算:“今天的事,我会负责。如果你愿意,明天安总来接你时,我……”
话半,被她打断道:“你负什么责?不是我把你睡了?成年男女,就不提这个了吧。”
后面的话,他彻底咽了回去。
安媞不答。
看吧,她没否认。
他心知肚明,她一个不到二十二岁的小姑娘,心性不定,恋爱都是不定数,何况婚姻。
她只贪图享受,不想考虑什么责不责任的。
他所以为的,告知双方家长,确认关系,是对她的保护,但对她来说,或许反而是桎梏。
周竟的声线压得很低:“明天之后,你继续当你的大小姐,这四十三天的种种,我权当做了场梦。”
“我来宜江多久,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居然不到一个半月。
安媞在床沿坐下,“既然你定的期限是明天,那……今天剩下的几个小时,是不是可以归我?”
他注视着她,眉心慢慢拧紧。
她抬腿,褪掉热裤,以及里面那条纯棉的,粉边印花的三角裤。
接着是吊带。
再底下,则是空的。
她躺上床,侧头望向他的眼神,是毫不委婉的勾弓丨。
“周叔叔,你不是担心我受伤吗?你亲自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在她的屡次戏弄之下,他男性的自尊心简直硕果无存,令他不愿被小自己近一轮的女孩左右——纵使是垂死挣扎。
外面传来一连串脚步声。
徐丽芬大抵准备睡了,闩好大门门闩,关了灯,进了房间。
才冲过凉水澡的身体又开始升温,发烫,沉寂了三十余年的邪念,仿佛冲破兰若寺的鬼魂,四下逃逸。
那一朵花苞,在他眼前缓缓盛放,有着血色曼珠沙华的致命毒性。
他却难抵诱惑,亲手采撷。
周竟一手按住她小巧圆润的膝头,往一旁推,另只手则察看着她喊痛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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