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太自私了。
想当然就认为要选他们,但说实话,这和把他们往火坑里推有什么区别?上一轮演绎遭的罪还不够吗?根本就没有人是完整出去的。
而我居然还想要让他们在承受一次。
这样做,和他有什么区别?为了自己的欲望、为了自己的想法……操控了别人的命运。
我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这压根就不是一个选对同伴大家就能和睦通关的游戏。要是这样,我就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一个选对了同伴、我们也会遍体鳞伤的焚场。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的选择他们进入这一轮,他们就一定能想起我吗?他也给我看了,他们都回归各自生活里,根本就没有我存在的位置。
既然如此,选择他们和选择别人,又有什么不同?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概率问题。选择他们,成功想起我的概率会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多少。我知道。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记得我了。
我想活下去。我想出去。我不想所有人都忘记我。我想像从前几十年那样,拥有普通的、正常的生活。哪怕以前我并未多珍惜。
但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就可以伤害别人吗?我的明天,必须要播种在别人的痛苦和牺牲上吗?
他们明明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
……我想不明白。但最后期限就要到了,我必须给出一个名单,即使那是空白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丝可能……
即使她已经不记得我,却还能记得要回来,带我出去的约定呢?即使忘却了主体,是否还能记得承诺的内容?
我也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都忘了约定的对象,又怎么可能记得要做什么呢。
但是,如果……
不,不要想了。我再去问一次吧。能不能再让我看一次外面的世界。
即使我不愿意将你写入名单,就意味着我们再也无法相见——
我也想再看到一次,你的模样。
*****
纵使乔木并非单身狗,也实打实被眼前这景象震撼了一把:窗子打开,室外阳光正好,一片金叶子样洒在床沿与被单,零散地照亮两人的侧脸。女孩伸出双臂,紧紧拥抱着青年的身体,她的侧脸贴在他颈侧,轻声的呼吸与血液脉动互相应和,看起来正在做一个好梦。
他们看上去像是已经共度数年光阴,彼此已经熟悉到这般亲密。她姿态依恋、自然、如同同巢的鸟儿,密匝匝依偎在另一只身上。
如果忽略青年红得可疑的耳根和脸、不知放到何处的手,放到八点档那是换台前都要随一句99的程度。但这不是八点档,这里是深网剧场,乔木也不爱看肥皂剧,只是之前和女朋友一起看过几集。
乔木语气严肃:“解释一下。”
听起来祝时明要是没有理由,他将会判他十年监禁,或者在判决之前先给他来两锅铲。
听到这句话,祝时明脸上的表情既微妙又复杂,大概是63%的拼尽全力无法战胜、12%的无可奈何、5%的羞涩(?)、8%的摆烂以及剩下零零总总的情绪,总结来说就是“乔木大老爷我冤枉啊”这一意思。
他说:“她拽了我一把,我摔到床上,然后就这样了。”
乔木一脸不赞成:“这就是你抱着她在躺一张床上的原因?那你不会挣扎一下?”
祝时明无奈地说:“我倒是想。”
乔木可不觉得他真想。他视线下移,在被子半盖住的下半边,舒觉的双腿柔韧有力地缠住了祝时明的,所有关节和发力点都卡得死紧,如同捕食的蟒蛇绞住猎物。仔细看,她的手臂也遵循同一原则,简直是标准的柔道绞杀体式。
不愧是舒觉,就算是睡眠状态,战斗力仍然不可小觑。乔木肃然起敬,他不由对祝时明多了两分同情。“你多动几下她应该就醒了。”
祝时明迟疑一下,说:“那会弄痛她吧。”
不是,等下。乔木又一次感觉心灵被震慑,搞半天他不挣扎,就是在考虑这个问题?现代青年人里有这样心软柔善之士,可见他们这一代人还是十分有希望的。
就在这当口,舒觉睫毛动了几下,她慢慢睁开眼睛。她面上犹带刚睡醒的怔松,视线缓慢游移几下,四肢缓缓松开,总算放过禁锢祝时明。
她将侧脸从他颈侧移开,向后退去,这才看清枕边人的面孔。祝时明睁大了眼睛,他看上去相当紧张,且不知所措。
出乎他们意料,舒觉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她翻身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就迈腿一跨从祝时明旁边下去了。
不仅如此,她丝毫没有尴尬或者被惊吓的神情,好像一觉醒来身边睡了个人是件稀松平常的事。乔木推测应该是她还没完全清醒,反射弧还没走完。
她谁都没看一眼,踩着拖鞋就去卫生间洗漱了。祝时明赶紧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他看上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不走寻常路的发展。
乔木默默看着关上的盥洗室门,他忽然没头没尾地甩出一句:“中午了。”
“嗯?”祝时明不解。
话音刚落,他就看着乔木转身,开门,一步出门去。他背影写满毅然决然,还有“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吧我就不做电灯泡了”这一意思,祝时明还没来得及喊住他,门就关上了。
祝时明目瞪口呆。他弱小、可怜、又无助地坐在舒觉床铺上,满脑子只剩下了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舒觉相信他不是大野狼的念头。
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想做什么啊!
另一边,舒觉换了套宽松衣服,洗漱好出来了。她一边调整着丝绒颈环的松紧,一边以平常的口气说:“早。乔木给我留了饭吗?”
“嗯,啊。”祝时明发出几个肯定的音节。
“挺好。你们是看我今天没起来,打算来叫我吗?”
她走到一边,倒了两杯水,放到床边待客的圆桌上。祝时明赶紧站起来,挪到桌边,“嗯。因为你没睡过头过,乔木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而且他不想早餐被浪费——”
“那你不担心我吗?”舒觉打断他,内容像在逼问,口气像在话家常。
祝时明呆住了,他连忙猛烈摇头,“不是!我也——”
“谢谢你。”舒觉又截断他话头,她喝了口水,“抱歉啊,把你捆到床上。你没哪里不舒服吧。”
这句话真是很容易引起误会,但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舒觉就随便说了,能听得懂就行。祝时明总算镇定下来一点,他说:“没有,我没什么事。”
“这样,那看来我要再练练了。”舒觉叹声气,仿佛饱含遗憾似的。
祝时明又被吓了一跳——他感觉他今天心率就没有从160下来过——“练、练练?”
“别担心,我不会拿你当试验品的。”舒觉含笑看他,“当然,也不会找别人。”
祝时明松了口气。他坐回去,舒觉看着他这样一惊一乍,觉得真是有意思极了。虽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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