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诊室里间。
哪怕没有任何支撑点,孟玲玉的手在半空依旧很稳。
线头从沈幼茵小腿上的伤口里被利落扯出,并不痛,只是有些线条与肉摩擦的异样感。
等孟玲玉用镊子一点点拉出缝合线,沈幼茵才开口狐疑问道:“孟医生,你是不是会武术?”
那个男人叫得那么大声又按着自己的腰,多半是被孟医生打了吧,沈幼茵心想。
“他长了结石,按他右下腹的这个位置会产生剧烈疼痛。”
孟玲玉用最平淡的语气将男人的弱点暴露给她。
同时她的手按在沈幼茵的腰侧,并拢的指腹稍稍用力。
沈幼茵浑身一颤,耳根立马红得厉害,仿佛要滴出血来似的,缩着脖子往后躲了躲。
孟玲玉没想到沈幼茵的反应这么大,看向她时眼神便严肃了些:“你也疼?”
沈幼茵摇头:“不,我只是怕痒。”
孟玲玉不再多说,看了一眼沈幼茵的小腿伤口,嘱咐接下来的注意事项。
“伤口还有一点红肿,需要再贴几天纱布,三天后拆开,愈合情况良好就不需要再贴了。”
沈幼茵点头,这会儿她低头看见了小腿上的疤痕,又红又肿,拆线的位置还有洞口,疤痕虽然不大,却也像蜈蚣似的,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突兀。
“我小腿上的这块疤痕能恢复吗?”沈幼茵看着自己伤口位置,嫌弃地拧起了眉梢。
虽然不是疤痕体质,但过些日子也还是要拍戏的,沈幼茵可不想自己的疤永远留在荧幕上。
孟玲玉低眸给沈幼茵的小腿贴好纱布,便起身去了外边,一副公事公办懒得多话的态度。
直到她在问诊桌前微微弯下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圆铁皮盒,指腹轻捏着递到沈幼茵面前,淡声嘱咐。
“你的疤痕不大,目前看来也没有增生的趋势,伤口完全愈合以后没有渗液的情况就可以涂它了,一天一次,睡前涂。”
“好,我记住了。”
……
沈幼茵前脚刚走出恩济医院,就被那藏在暗处的码头工捂住了口鼻。
察觉对方正用一把类似刀子的尖锐物件抵着她的后腰,沈幼茵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她强自镇定下来,并没有太过剧烈地挣扎,以免激怒对方,被半拖半拽地带到医院旁一条偏僻的路上。
停下脚步后,男人在她耳旁粗声粗气地说道:“你就是那个演电影的沈幼茵,我认得你。”
沈幼茵被捂住了口鼻,只能勉强发出几道细微的‘唔唔’声。
男人压低声音,继续威胁道:“别叫!给我安静点!”
沈幼茵感受到后腰传来一阵刺痛,明显是被刀割破了肌肤。
她心脏骤然加快,抿唇狠狠点了几下头,作出一副温顺听话的害怕模样。
似乎满意沈幼茵的反应,男人语速极快地说起了自己绑人的目的。
“我做手术要花很多钱,你给我两百大洋,我就放你走!”
“呵,别跟我说你拿不出来,我知道你们演员不缺钱,要是不给,我反正是活不成了,拖一个像你这样的漂亮女演员下去陪我也好!”
沈幼茵几乎被男人半抱在怀里,鼻尖都是对方的汗味,几欲作呕。
她再次点头,表示听明白了,随即将自己的包扔在地上,眸中流露出强烈的惧怕和恐慌。
男人果然放松了警惕,松开箍着沈幼茵的手臂准备捡包,然下一刻他的右下腹却被人狠狠击中,剧痛席卷而来,痛得他站立不稳,踉跄着摔倒在地。
沈幼茵连忙抢过自己的包,一秒也不敢耽搁,转身就跑。
直到上了车,她那因恐惧而凌乱的心跳还久久不能平息,呼吸也很急促。
司机见沈幼茵裙子上有血迹,头发也乱了,不等沈幼茵交代,便利落开着车去了巡捕房报案。
调查过后,沈幼茵在讯问室垂眸捧着一杯热茶,睫毛轻颤,惊魂未定。
她此时无比庆幸孟玲玉曾跟她随口提起过那个男人的弱点。
若不是知道那人有结石的毛病,一击打中他的痛点,自己恐怕没这么容易脱离险境。
沈幼茵拍了拍胸脯,不由地心想:孟医生真是我的贵人!
……
快到家门口时,沈幼茵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医院时并没有支付那盒药膏的费用。
她不禁拿出那只圆铁皮盒,看了一眼外皮的包装纸。
上面印着几个外文词汇,大抵意思是祛疤舒痕。
沈幼茵手指稍稍用力便拧开了盖子,又拿着凑到鼻尖嗅了嗅。
里面的药膏是白色黏糊状,有一股很淡的药香气,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但很好闻。
这药膏看起来并不便宜,外包装上没有中文释义,明显不是国内可以买得到的公开销售药品,再加上孟玲玉没有让她去缴费……
沈幼茵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这药大概不属于医院,而是孟玲玉私人的。
对于孟玲玉的背景交代,原书作者有粗略提到过。
孟玲玉并不是正规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
她在十岁时被人贩子带上轮船拐去了S国,遭受了长达三年的折磨,险些做了雏妓,后逃脱出去被一位战地医生收留。
对这本言情小说的作者来说,孟玲玉不过就是个保护着白曦婉,注定要牺牲掉自己的女配。
孟玲玉具体跟着那位战地医生经历了些什么,是怎么学的一手好医术,书里丝毫没有提及。
……
沈海兰回家后,沈幼茵总算不用一个人吃饭。
家里的厨子做了许多菜,有麻辣的,也有清淡的,倒也能满足两位用餐人的需求。
沈幼茵主动与沈海兰聊了几句,话匣子刚打开,这会儿家里的老式电话又响了起来,叮铃铃的震,在空旷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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