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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暗流初涌

小说:

我的妹妹是皇后,但系统说她是假的

作者:

圆圆的豆包

分类:

古典言情

暮色渐沉,靖安侯府内已是华灯初上。南晚凝端坐于妆台前,铜镜中映出的面容平静无波,唯有微微蜷缩的指尖泄露了内心的焦灼。母亲入宫已近两个时辰,那盒暗藏玄机的安神香,此刻应当已到了晚意手中。不知她能否看破其中关窍,又能否在系统的监视下,寻得机会回应?

“大小姐,”拂云轻手轻脚地进来,手中捧着一份看似寻常的拜帖,“‘锦绣斋’方才遣人送来帖子,说是新到了一批苏绣样子,请您得空过目。”

南晚凝心尖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淡淡道:“知道了,放下吧。”

帖子的纸质、墨色都与寻常无异,她指尖细细摩挲着帖子的边缘,在右下角一处极不起眼的褶皱处,感受到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与其他处不同的细微硬度。她不动声色地用指甲轻轻挑开那几乎看不见的夹层,一枚薄如蝉翼、折叠得仅指甲盖大小的素白绢纱悄然落入掌心。

心,骤然跳快了几分。

她屏退拂云,独坐灯下,小心翼翼地展开那方绢纱。上面依旧没有文字,只有以极细的赭石色丝线,绣出了一幅简约到极致的图样——几道蜿蜒的线条勾勒出宫苑轮廓,一处被以稍深色丝线重点缀绣,旁边是两颗微小的、象征时辰的星辰,以及一簇形态妖娆的垂柳图案。

兰台宫,酉时末,柳云裳。

晚意收到了!她不仅看懂了香中隐藏的密码,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用这种更为隐蔽的绣纹方式,传回了确切的警示!柳云裳果然贼心不死,三日后黄昏,欲在僻静的兰台宫附近发难!

一股混合着欣慰与更沉重忧虑的情绪涌上心头。通信渠道的畅通证明了姐妹间的默契,也证明了晚意在宫中的处境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复杂和危险。她能如此迅速地回应,意味着她身边或许有极可靠的助力,但也意味着,那潜在的威胁已然迫近,逼得她不得不冒险传递消息。

柳云裳……她背后站着的是安王。此次出手,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争风吃醋或小打小闹的陷害。在兰台宫那样僻静之地,酉时末天色将暗未暗之时,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是构陷?是制造意外?还是……更狠毒的杀招?

南晚凝将绢纱凑近烛火,看着那精致的绣纹在火焰中卷曲、焦化,最终化作一小撮灰烬,再无痕迹。空气中弥漫开一丝极淡的焦糊味,很快便被熏香掩盖。

她站起身,在室内缓缓踱步。脑海中思绪纷杂,如同窗外渐浓的夜色。

被动等待,绝不可行。“锦绣斋”这条线,目前看来安全,但它更像一个单向的、延迟的信箱。一旦宫中有突发状况,或者晚意需要宫外即时配合,这种方式便显得捉襟见肘,缓不济急。

她需要一张网。一张更为灵动、细密,既能接收信息,也能主动探查,甚至能在关键时刻传递消息、执行指令的暗网。这张网必须独立于靖安侯府之外,完全由她掌控,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安全和效率。

念头既起,便如野草疯长。

她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空白的宣纸,却并未立刻下笔。建立这样的网络,千头万绪,从何开始?

人手。这是最核心,也最困难的一环。府中的仆役,关系盘根错节,难保没有他人的眼线,且一举一动易受关注。外头招募,来历不明者,忠诚更是无从谈起,风险巨大。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纸上划过,前世零碎的记忆片段浮上心头。南家倾覆之时,树倒猢狲散,世态炎凉体现得淋漓尽致。然而,在一片冰冷的绝望中,似乎也偶有那么几点微弱的萤火……那个因为父亲病重,母亲特许预支了半年月钱救治的庄户儿子?那个因得罪了管事的儿子而被排挤,差点被发卖,是她偶然路过说了句话保下来的浆洗妇人之女?还有……母亲陪嫁庄子上那个因狩猎受伤坏了腿、沉默寡言却眼神清亮的年轻管事赵青?

这些人,身份低微,在前世的洪流中如同尘埃。但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受过南家的恩惠,在最后时刻,似乎都曾有过试图靠近、哪怕只是递上一碗水的举动。那份在绝境中未曾完全泯灭的善意,此刻想来,尤为珍贵。

或许,根基可以从这里开始培植?这些人知根知底,与府中核心利益牵扯不深,若以恩义结之,许以前程,或可一用。

但此举必须万分谨慎,绝不能将潜在的危机引向母亲和家族。所有联系都必须隔离开侯府的日常运转之外。

据点。除了“锦绣斋”这样用于固定接头的点,她还需要一些更灵活、更不起眼的,能够流动收集信息、传递指令的场所。茶楼酒肆、车马行、甚至……赌坊?那些地方鱼龙混杂,消息灵通,也便于各色人等隐匿身份。

资金。维系这样一个网络,需要持续的银钱投入。她的月例和以往的积蓄远远不够。或许,可以利用母亲给她的几处不起眼的陪嫁铺面做些文章?不追求盈利,只求能提供一个合理的掩护和资金流转的渠道。

南晚凝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关键词:旧人、据点、银钱。每一个词背后,都意味着大量的甄别、试探、布局和风险。

她首先想到的是赵青。印象中,他伤腿后似乎被遣回了京郊的庄子。此人沉稳寡言,心思缜密,且因伤腿之故,更容易被忽略,行动也更为自由。

次日,她以去京郊“慈恩寺”为母亲祈福为由,轻车简从出了府。马车并未直奔寺庙,而是在城中绕行片刻,停在了一家名为“云裳阁”的绸缎庄前。这是母亲的一处陪嫁产业,掌柜是母亲当年的陪房,姓周,为人老实本分。

南晚凝并未下车,也未惊动周掌柜,只让拂云悄悄递了句话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身着半旧灰布短打、身形精干、步履微跛的青年从后门悄然出来,来到马车窗前,垂首恭敬而立,正是赵青。他面色平静,眼神依旧沉静,见到马车并无太多惊讶,仿佛早已料到。

“赵青,”南晚凝的声音隔着车帘传出,平静无波,“我记得你。你的腿……可还能奔走?”

赵青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大小姐会记得他,更会如此直接地询问,他沉默一瞬,如实答道:“回大小姐,行走无碍,长途奔走或剧烈活动有些吃力,但寻常传递消息、盯梢探听,足矣。”

“那就好。”南晚凝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如今有一件私事,需寻个绝对可靠且嘴严之人去办,此事不在府中走动,或许有些风险,甚至……见不得光。你,可还愿替侯府,替我分忧?”

她刻意模糊了“侯府”与“我”的界限,将个人诉求与家族利益捆绑。

赵青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犹疑,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信任的震动和决绝。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重重抱拳,低声道:“大小姐当年一句话,保全了小人与家母。夫人恩准银钱,救回家父性命。赵青虽贱微,却知恩义。大小姐信得过,刀山火海,小人也去得!”

“不必刀山火海,”南晚凝淡淡道,“只需忠心,机警,守口如瓶。稍后自会有人给你银钱和具体事宜。从今日起,你与侯府及这‘云裳阁’再无明面关联,一切只听我指令行事。”她需要他成为游离在明面之外的第一颗暗棋,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刃。

“是!小人明白!”赵青声音低沉却坚定。

马车缓缓驶离。南晚凝知道,这只是埋下的第一颗种子。赵青可用,但力量单薄,且擅长的是执行与隐匿,而非探听与周旋。她还需要更多样的人才,需要能打入不同圈子、获取不同层面信息的角色。

几天后,京城南坊,一家新开张不久、生意却颇为红火的茶肆“清源居”二楼雅间。

南晚凝戴着遮挡容貌的帷帽,坐在临窗的位置。这里位置不算顶好,但胜在环境清幽,雅间隔音不错,且楼下大堂汇聚了三教九流,是探听市井消息的好去处。这里,是她让赵青动用首批资金,通过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中间人盘下的据点。

她面前摆着一壶清茶,几样点心,看似悠闲,实则耳听八方,心神紧绷。邻桌几个商人模样的男子正高声议论着近日漕运关税的变动,言辞间对某些官员颇有微词;另一侧几个看似文士的人则在低声点评时政,言语间隐约透露出对安王门下某些清客招摇过市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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