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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虬龙

小说:

奸臣在上

作者:

Hiverblue

分类:

现代言情

次日一早,今年诗会的彩头便已悉数挂在炉筑外墙,供往来行客观瞻,题面则镌于木牍,整齐的陈列在大堂。堂内早已备好纸笔,若有意参与,可当场写完交给掌事,领取一方标有落款的木牌,静候三日后遴选的结果。

张确之名一出,一传十,十传百,四方之众皆闻风而来,一时间,炉筑周遭的街巷人潮涌动,纷纷踮着脚仰首翘望,堂外更是排着长队,将这方小筑围得水泄不通。

往来行人已是寸步难行,更遑论身形阔大的马车,几乎是一步一停。何云古眼下泛着乌青,一手支着下巴,止不住地打盹,待他强撑着掀开眼皮,马车才只是挪动了数步,前路依旧被人潮堵了个严实。

何云古神情恹恹,懒散地敲了敲车门,“换条路吧,别耽误本少爷上朝啊。”

“哎呦少爷,这后头也堵上了!掉不了头!”

何云古将头探出窗外,抬眼望去,目之所及尽是攒动的人头,他草草扫过炉筑的门匾,轻啧一声,“得,”索性摘下头上的梁冠,在车厢内躺得平展,“去替我告个假,回缉安司。”

不知又晃悠了多久,路才渐渐畅通起来。何云古早已睡得天昏地暗,被下人叫醒时只觉神清气爽,他伸了个懒腰,携着几分意气风发,阔步越过缉安司的门槛。

一路上皆是见礼的同僚,何云古满面笑意,一一颔首回礼,可待他推开内院的门,睡饱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整个人又变成了根蔫黄瓜,歪七扭八地倚着门框。

“祖宗,你怎么还在这……”

宋毓头也没抬,“这么早就下朝了?”

“压根没去。”何云古反手阖上门,地上全是积年累月的案宗,一眼望去毫无落脚之地,他只好断绝了回座的念头,直接坐在一摞书上,“就知道你不是为了保护我才回京的,但你这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吧,不,是干脆没把我当人,你知道我每天拾掇这间甲库有多累吗,现在可好,您老拍拍屁股就走了,我还得重头开始归档。”

“路上不知道是谁吹得天花乱坠,还以为在缉安司当了个多风光的差。”宋毓抬手,将手上的卷宗扔给何云古,目光扫过屋内林立高耸的书架,“这些已经是全部吗?”

“那是我爹疼我,怕我干粗活累着,这才给我找了个闲职。”卷宗上浮着一层灰尘,何云古看也未看便捏着随手扔到一旁,“刑部近二十年的都在这,如果没有你要找的,那就只能在大理寺了。”

他艰难地挪到离宋毓更近的一垛书上,“这都尽是些老古董,你没日没夜翻这玩意干嘛?”

宋毓什么都没说,只是解下腰间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又是什么?”何云古顺手接过,颠来倒去地看了一番,“样子好怪,是什么动物?”

“虬龙。”

冰凉的玉佩顿时变得有些烫手,在掌心里上蹿下跳。何云古虽不知虬龙是什么玩意,但却知道龙是何意味,他登时瞪大了眼,声音都带了几分发颤:“你疯了吧?”

“我也是才知道。”这块玉佩他随身戴了多年,若不是见那燕人识得此玉,宋毓又设法从那人口中套出实情,他还只当这是寻常之物。

何云古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提起玉佩,视线在玉佩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明知这个是惹祸的东西,可又掩不住追根究底的好奇:“我记着你上次回京的时候就带着,这到底是哪来的?”

“遗物。”宋毓的手拂过架上一列整齐的案宗,指尖停在空白的年份上,“准确来说,是七年前,与遗书一同留下的遗物。”

“七年前?可老侯爷不才过世三年吗?”

“所以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他竟到了写遗书的地步。”宋毓将玉佩重新系回腰间,玉上还叠着枚青翠的令牌作为遮掩。

“既然是虬龙,那多半出自宫里,怪不得你要回京翻那些陈年旧事。”何云古眼珠一转,想到了堵在半路上听见的零言碎语,“说起来,有个你需要的人,恰巧也在宫里。”

长安城人多口杂,街头巷尾的闲话从未断过,除却罕见闹出事端的大理寺,最为乐道的,莫过于国公府幺女择婿之闻。

若仅是一桩贵女姻缘尚不足以激起如此大的波澜,可这位女娘非同小可,不仅有着高门出身,才情更是显赫,大秦盛传的几支名曲皆出自她手,常有“蜀琴仙谣孟娘操”之名。

本是一桩旖旎亲事,在旁人口中却鲜有揶揄,眉目流转间多为猜忌。清河孟氏乃是孟老公爷驾鹤仙去后留下的一脉孤臣,世代秉承“忠秦不问主”的祖训。五王之乱为祸多年,多数世家都折了气数,散的散,逃的逃,即便是后来的勤王一党也在苦战中损伤惨重,人丁稀薄。二十七世家中,唯独清河孟氏屹立不动,烽火连天也不过是微脏袖口,于乱世之中岿然独存。此等殊荣并非是因清河郡兵力雄厚、无人敢犯,而是在五王眼中,一窝以德报怨的忠犬实在得力,无需考量得失,不必忧虑离心,不论何人登临帝位,都可随心所欲地驱驰,牌坊既立,心力亦省,岂不美哉。天家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时运不济,孟氏宗族的高风亮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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