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响起歌声，珍妮轻快的身影在厨房里舞动。她目光痴迷地看着手里的剔骨刀，这是她最喜欢的玩具。现在这把最喜欢的玩具要刺向她最爱的人。
刀尖刺入没有五官的脸皮，雨衣男人挣扎着要躲开。
珍妮不笑了，清秀的五官变得扭曲，胸口的倒十字架从领口掉出来在空中晃动。珍妮冷漠看着手下挣扎的爱人，一只手掐住脖子，另一只手握住刀柄狠狠往下刺去。
她面无表情低低呢喃：“比利，你怎么可以违抗圣母的指引。”
珍妮割掉了雨衣男人的脸皮，珍妮的动作很熟练，割掉脸皮后用锤子敲开头骨露出鲜红的大脑。珍妮把手插进打开的颅骨把它挖了出来，这个过程里雨衣男人还在奋力挣扎。
王诺诺平静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雨衣男人像只猪被熟练的分割，姜军站在王诺诺身后一脸纠结地看着她。
确定夜宵没有问题，王诺诺转身要到餐桌旁等待。看到姜军的表情王诺诺奇怪询问：“怎么了？夜宵马上就好了你等等。”
姜军摇头，跟着王诺诺来到餐桌边坐下。看到王诺诺像餐厅食客一样等待上菜他没忍住问：“你真的要吃？还有你怎么做到让这个…珍妮去杀掉她男朋友？”
就在刚才王诺诺突然对他说事情搞定了，她已经找到出去的方法了。然后姜军就跟着王诺诺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姜军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面的震惊。再到对王诺诺这个女孩充满防备和怀疑。
王诺诺表面在无聊把玩手里的叉子，身体里属于通天兽的一部分正在消化这栋别墅。白雾包裹着的别墅被通天兽一口一口吞噬，里面藏着的建筑逐渐露出。王诺诺快要完全掌握这股能量。
王诺诺很期待这栋别墅还有里面的珍妮。珍妮这只鬼的能力来自这栋别墅。王诺诺得到了别墅也控制住了珍妮。现在想杀掉珍妮只在王诺诺的一念之间。
王诺诺看着厨房里的剁肉的珍妮她不想吃掉她。珍妮的手艺非常棒，王诺诺要留着珍妮当她的私人大厨，专门烹饪抓来的鬼。烹饪过的食材更加美味。响起晚饭吃的烤猪排王诺诺咽了咽口水。
王诺诺撑着脸笑盈盈地说：“很美味哦，你可以试试。”
姜军没有回答，只用防备眼神看着王诺诺：“你是谁？”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来他不在把王诺诺当小孩子。姜军紧紧盯着王诺诺全身肌肉紧绷，只要王诺诺有一丝攻击意图。姜军就会立马作出反应。
王诺诺收起笑容把叉子扔回盘子里，轻飘飘地扫了眼姜军的右手：“我是谁又有什么重要，你现在还能瞄得准我吗？”
闻言姜军的面色浮上一层怒气，右手下意识扣上扳机。迟钝的手指好半天才找准位置。他的面色越发难看，呼吸急促。姜军不想承认王诺诺说的话，但她说得对，自己现在连开枪这个动作都很困难。
王诺诺看着姜军这狼狈的反应，姜军的手有问题。他来博物馆第一天就下意识把右手藏在口袋里。除非必要时刻不伸出来。
他会开枪很有可能是一线人员。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开枪的手废了，他的心里一定是很不甘心的。姜军一直随身带枪，看得出他曾经会开枪。枪是他不离身的帮手。就跟克星球的机甲一样。
姜军手废了还能到自己这里来做卧底，就说明他本身能力很强。这是一个优秀的人才。没人愿意在二十岁从一个成功着变成一个废物。
姜军的手骨头完整，王诺诺猜测是肌腱出了问题。肌腱受伤断裂缝合后会出现粘连。手指会出现无法弯曲，彻底丧失功能也很常见。姜军的右手就是抓握困难。
古蓝星的技术不能让这只手恢复如初。克星球却可以手术做出完美如初的手掌。甚至只要将军想，他可以把手掌剁了换成高科技机械手掌。跟古蓝星电影里的钢铁侠一样，发射激光炮也不是不行。
他这么在意这只手，王诺诺觉得自己可以帮帮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就当交个朋友。既然是朋友了，以后在他那上司面前打打掩护，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诺诺看着那只手说出的话像是恶魔的低语：“我可以治好它。”
姜军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手里的枪没拿稳掉下了地上。咔哒一声响，他的心跟着咔哒一声。
姜军没有捡枪，只迅速抬起头和王诺诺四目相对，他眼神是不敢置信他迫切的想在王诺诺脸上看出欺骗他的痕迹。面前的小女孩镇定自若就这么平静的看过来。这告诉姜军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渴望回到一线，他日夜锻炼的枪法，搏击都是为了在战场上拿下目标。他可以死在战场上，死在鬼怪的能力下，就是不想浪费在档案室里。
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告诉姜军答应她。她能拿出那么多神奇的东西，一定能治好右手。但说好了他就又可以回到一线当队长。
而不是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档案室里挫磨一天又一天。这辈子一眼可以望到头，再往上升几乎没有可能。
可他不能，他是特事局的人。姜军痛苦地闭上眼，此刻废掉的右手即使用再大力气也不能握紧。他连攥紧拳头都做不到。他不能和鬼怪合作。
姜军艰涩询问：“你就是邪神？”
王诺诺慢慢摇头：“不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大人的信徒。我和你一样只是个人类。”
王诺诺看出他的不信任，她叹气：“你们对通天兽大人有点误解，大人不是邪神，相反祂会给这个糟糕的世界带来希望。大人的能力无所不能，祂能实现你们所有的愿望。”
“只需要你们付出一点点祭品作为报酬，你就能实现你心里无法实现的愿望。这非常划算不是吗。”
“我们只是在交易，就像你在商店买东西一样简单。”
尽管王诺诺把通天兽说的非常和善，姜军依旧没有相信。他更惊讶于王诺诺表明的的身份。
邪神的信徒，这个消息非常重要，他回去就要向上面汇报。
姜军想知道更多邪神还有面前小女孩的消息，他不动声色的询问：“如果我想治好我的手需要什么祭品？”
王诺诺双手撑着下巴，眼睛眯起来笑得可爱：“免费哦。”
姜军皱眉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免费？”
王诺诺点点头：“对哦，不过有一个前提。”
姜军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对了，这样才对。
王诺诺笑着指着端着盘子出来的珍妮：“这盘人脑，你要吃一半。”
珍妮的烹饪终于结束。她端上来两盘菜，一盘是辣酱炖脑花，一盘是切了薄片的生食心脏。
珍妮将那把脑花推到了王诺诺的面前：“尝一尝，你会喜欢的。”说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端着自己男朋友的心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王诺诺也冲她笑了笑，转过身来把那盘子脑花推到了姜军面前：“吃吧。”
姜军在听到王诺诺的条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他知道他没有听错，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循环王诺诺稚嫩的嗓音：“这般人脑，你吃一半。”
女孩清脆的嗓音混合着面前用辣酱炖出来鲜红的脑花。姜军胃里一阵翻涌，下一秒他直接站起身跑出了门外。
王诺诺收起笑容，拿起旁边的勺子，一口一口吃着盘子里的辣酱炖脑花，辛辣刺激的辣椒和滑嫩的脑花在口腔里融化。王诺诺幸福的眯起眼，果然很好吃。
姜军扶着门框只干呕吐酸水，一天没吃东西，他的胃里什么也没有。
听着餐桌那边传来的咀嚼声，姜军的喉头梗了一下又想吐。
作为特事局的一线队长。断肢血肉的场面他见过很多，但都没有今天这场面让他感到恶心。
那个女孩的条件居然是让自己吃人脑，就算那是鬼可他死前也是人，变成鬼后尸体腐烂发臭。这么恶心的东西她怎么吃得下去，这根本就不是人类吃的。
那个女孩根本不是人，她已经被通天兽改变成了一个怪物。难道这就是当邪神信徒的代价嘛。
姜军吐完扶着门框坐下，他不想回去看那两个人大快朵颐的样子。姜军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是被一只鬼用鱼线切断的，一家钓鱼场。宣传他家的鱼塘里有条50斤的黑鱼王。谁能把这条黑鱼王吊起来，他就把这整个鱼场送给他。这引得周围钓鱼客人纷纷前去挑战。
后面这一场却频繁有人失踪，有人就报警，说那里面根本没有鱼王，是水鬼在下面找替身。案子转到特事局姜军带十人小队出发。
最后只回来了姜军和一个纪录情报的后勤人员。其他的队员全死了。他们全被拖入了水里连尸体都不见。姜军也差点被拖进水里，当时他半个身子陷入水里。是那个记录情报的队员拼命抱着他的腿才挣扎回来。
姜军在水里什么样看不清。只感觉一双冰冷的手再把它往下拉。他挣扎期间手被一根鱼线缠绕勒紧。瞬间就切断了他的血肉，要不是将军挣扎的快连骨头都会被那鱼线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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