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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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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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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架空

第6章

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崇应彪本来就是背对着门,这下子被姬发撞了个正着。

十几岁的少年又是常年在军营里训练。那可不是个轻巧的。饶是伯邑考本身足够强悍,也抱住崇应彪倒退三步。

姬发感受到哥哥推开自己的力道,但他第一个反应仍是:“崇应彪,你叫谁哥哥呢?!”

崇应彪真是被吓了一跳。平时他是没少跟姬发打,可拿都光明正大的面对面动手。这偷袭还是头一遭。

而且他被这一下直接就撞进了伯邑考怀里。那股子会让他神志不清的味道,以极快的速度将他的愤怒和顿疼包裹住,居然变得有些窃喜了。

伯邑考的臂弯是极有力的,他不敢说自己现在能跟殷寿去比托梁换柱,可制服两个闹腾的少年还不费什么力气。于是他一只手撑起,以推开的姿势抓着弟弟的肩膀。另一只手则顺势扣在了崇应彪的背上,就这么将人搂在怀中。

有时候脾气大一些的弟弟,是挺可爱的。

崇应彪没有回答姬发的质问。主要是被撞击之后的发懵,再到被伯邑考搂在怀里的“蛊惑”。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根本无法思考,又怎么做出回应?

可是这一幕对姬发来说伤害太大了。

哥哥推开了自己,却护住了崇应彪。有那么一瞬,他仿佛觉得世界都在他脑海里崩溃瓦解。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哥!你跟他怎么……怎么……怎么回事?!”

伯邑考实在是无奈:“你先去办事,回来哥再告诉你。事情非常要紧,晚上就要急用,耽误不得。”

这真的是让二公子原地跺脚。最后“哼”了一声就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仆人看着也是担心,连忙看向世子。

伯邑考叹了口气:“跟着他。别让他出危险,也不能惹祸。”

最近的朝歌城并不安宁,那些东西一定已经偷偷潜入了。只是他们还没发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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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崇应彪到了自己住的房间,伯邑考直接让他坐在榻上。有些担心的问:“疼不疼?”

若说实话,这种撞击虽然挺狠的。但对他和姬发而言很平常。毕竟主帅教他们的是杀敌技,如果训练对战的时候不用出全力,将来上战场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没有自知之明是要死人的!

所以这一撞也就一开始有点疼。他们这皮糙肉厚的,就是瞬间的事儿。剩下的不能动弹,他觉得全都是自己的“私心”。

从小到大,可能自从襁褓中乳母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怀抱属于自己了。所以他不知道被人拥抱是什么感觉。

原来真的很温暖啊!

所以这一次他撒了谎。“也不是很疼。”

伯邑考叹了口气。“这孩子没轻没重的。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不用!”这是崇应彪第一个反应,甚至十分震惊地看向青年。“真不用!我没有那么弱!”

“你是很强。但再强的人也会受伤。我去年时就对你说过。尽量不让自己受伤。即便是伤到也要尽可能的及时治疗。现在若是只有淤青,揉一揉也就好了。”说着他直接伸了手。

此时的崇应彪已经觉察到皮肤的不对了。他害怕被伯邑考看到,于是连忙往后躲,却忘了自己是被按坐在榻上的,这一仰,直接就躺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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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间,两个人的姿势就变得有些奇妙。

伯邑考半坐在榻边,侧身低俯,右手还在崇应彪的绦带上。

而崇应彪的前襟本来就乱糟糟的,现在直接躺下,半边外衫都落到了肩下。

虽然泽衣还在,可这个姿态着实是让二人同时愣住了。

崇应彪这次反应得快。他太怕伯邑考看到自己奇怪的样子了。于是迅翻过身弓着背,双手直接拽住了外衫,不敢把自己的皮肤露出一分一毫。

看着榻上少年如此受惊的样子,伯邑考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方才探出的手换了个位置,在崇应彪的背上轻轻地抚了抚。

“那就不看了。别让自己难受就好。”说完他站起身离开了床榻。

崇应彪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像一只紧紧缩成一团的幼兽。

此刻他都没有心思去想自己的状态是不是更难看。甚至还松了一口气,至少伯邑考不会看到了。

还不等他做好心理准备从榻上起来,伯邑考就又回来了。

仍坐在方才的位置,他这一次面对房门,将后背留给了崇应彪。

悠扬的箎声响起。仿若天河繁星在心间闪烁放光。

林间清风,溪潭水韵;山中兽鸣,云中雀唱。好像一下子所有的紧张和恐惧都已不在。

身体放松了,他不自觉地闭上双眼。手也不再紧紧地攥着。弓起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的不知道怎么去描述。

更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他只希望可以沉睡梦中,永远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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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曲终,伯邑考才扭身看向少年。

没有任何防备的睡脸让他少了许多刻意伪装出来的戾气。少年人的棱角还未长得多么分明,此刻看上去依旧有着孩童般的弧度。

将箎放下,伸手打算去触碰少年的脸颊。可又没舍得,不想扰他清梦。

只是依旧用指尖在他的唇前描摹了弧度。想起前几日被咬到的手指,伯邑考迅速将手撤回,而后不再犹豫地起了身。

命轮中,他要为天下苍生择佑新主。天运里,他要无私无我供奉大爱。

可他是人。也有人伦人欲。凭什么他就要循规蹈矩,不能叛离一步?

私心、欲望。便是他要重写命运的第一把把刻刀。

人自诞生便一切平等。想要夺了人皇之道?想要他们销毁人身、灭七情,绝六欲,再去九重天上守着永恒?

他偏不!

责任我所为,我亦该我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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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办了东西回来时依旧是蔫头耷脑的样子。

伯邑考此时就在自己的房门外站立。见弟弟过来,轻声说。“去堂屋吧。”

哥哥的门掩着,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姬发就是肯定崇应彪就在里面。

他抬眼看向兄长。“哥……”

伯邑考轻摇了下头。而后先一步走向了正房堂屋。

姬发拎着东西跟着。走两步还要扭头看一眼哥哥的房门。心里想的是,如果崇应彪这时候出来,他上去就给他一顿拳头!

只不过伯邑考也没有给他那个机会。弟弟进来之后他就先把门给关上了。“先把东西拿来。”

姬发把包袱递到兄长面前。“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了。朝歌的好东西虽然不少,但最好的肯定在王宫。如果这些不行,我去找殷郊,他应该能拿到一些。”

伯邑考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摇了摇头:“不用麻烦王孙了。这些足矣。”

姬发不懂:“这是做什么的?”

如果只有药,他会认为是拿来治病救人。若是只有皮毛,他会觉得是用作衣衫。可这里面还有一些未精制的金石和鱼骨,这他就真的猜不到了。

性子这般好奇的他,怎么可能不向知道原因。

伯邑考回道:“是拿来做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那不需要更好的吗?”

“不需要。你亲手办来的就是最好的了。”任何意义上来说,这都是制作移形丹最好的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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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事说完,姬发终于把最想知道的问出口了。

“哥。为什么崇应彪会叫你哥哥?”

伯邑考一脸从容:“他比我小数岁,不唤我哥哥唤什么?”

“……”姬发有一瞬间的哑口。好像有道理,但又实在没什么道理!

“他叫你世子不就好了!其他人也都那么叫的。他之前也这么叫的啊!”姬发不服气。

伯邑考笑了:“怕他抢走哥哥?”

姬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那倒不是。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怎么能跟我比!”

伯邑考却说:“即便是亲兄弟,将来也都会有更亲近的人。你会有,哥哥自然也会有。”

十五岁的小姬发还不懂这些。质子营中那些比他们四个大的,倒是什么都懂了,可那些人哪敢把这些荤的往四位公子身上凑。

再加上他们平日里训练繁重,有那些消散不掉的精力也都用来比试和打架了。很多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看着弟弟迷茫的小脸儿。伯邑考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

“你还小。不需要现在就懂这些。等你再大一点,自然就会知道了。你只要明白,我们是兄弟,是没有人可以拆分的亲兄弟就好。”

姬发用力点头:“那当然!”

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他又问:“你不会是想说崇应彪就是将来会跟你更亲近的人吧?!”这一想,他好像比刚才更想打人了!

不是!崇应彪他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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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伯邑考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弟弟解释。毕竟他现在也没有跟崇应彪发生逾越的关系。甚至那孩子还不知道自己这般不堪的心思。

但他又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对这个少年,从他开始留心,到知晓过往之后生出了心疼。再看他时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觉得,他要救赎的不只是这个被诬陷与苛待的可怜棋子。也包括那个要从棋子成为执棋人的自己。

帮助弟弟,是他身为兄长与掌帝运者的亲情与责任。护住殷家血脉,是他改写命运的筹码和因果。与这两样并行的,还有护佑天下百姓的责任同担当。

可唯有崇应彪。他要救他,是为了自己。一个充满了私心和欲望的自己。

有时候被一个人吸引,是不需要理由的。

或许在脑海里出现过“侵占”意图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要做下去了。

可这些,他不能跟弟弟说。也说不出口。

弟弟也还是个不通情爱的孩子呢。

“现在不好跟你讲那么多。但哥哥可以告诉你的是,他对我很重要。”

姬发纠结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啊?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他脾气那么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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