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谁都没想到,次日一大早,就有十几个人来到院门外跪了一地。说是来给世子妃赔礼道歉的。
没人来,其他人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多就是西岐世子妃当街殴打外来的妖人。这对朝歌城的百姓而言是一件解气的事。但现在这帮人一来,连磕头带道歉的,这就很不对劲了。
崇应彪想出去揍人。但被伯邑考拦住了。“咱们出去了是有失身份。这件事自然有巡城的来管。”
那么今天巡城的人是谁呢?自然还是崇应鸾。很快就有人找到了他,一听这件事,崇应鸾就头皮发麻。但一想到昨天崇应彪那蔑视的眼神,他就攥紧了拳头。可不是么。他堂堂北伯侯府最受宠的二公子,我怕这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今天他不光带着巡城的人赶过来,也让陆合去质子营叫人。就说有人围攻西伯侯在朝歌的府邸。于是这个闹剧还没有迎来真正的“主演”,就已经被带走了。
质子营那些人一听有人要攻击他们彪哥和哥夫?这还得了?于是金葵孙子羽黄元济这仨人,直接带着人冲了过来。抓那些捣乱的“妖人”完全没有手软。他们这帮人平日里练的就是打人,那还不是哪里疼往哪里打?
听到外面哭爹喊娘爱好一片。彪哥又好奇又想笑。
伯邑考笑着说:“不露面就用隐身符看。”
崇应彪摇头:“那还是算了。你画一张符就要好一会儿呢。浪费在这上面不值得。那可都是灵力呢。”
听着外面逐渐平静了下来。管事的才来回禀:“世子,世子妃,外面的人都走了。崇二公子给您二位留了话,说这群人不会再来骚扰了。”
崇应彪咋舌:“算他有骨气。”
伯邑考让管事下去,而后问:“小彪,你愿意跟他缓和关系吗?”
崇应彪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你还是关心他的。”
崇应彪愣住了。“我?关心他?”这个话题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可他不是以前那个拒绝思考情感的孩子了。问完之后,他也迷茫的眨着眼睛,好半天没有回话。
伯邑考轻叹了口气。血缘在很多时候都会滋生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感情。他知道小彪不会原谅崇应鸾,但他大概率也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孪生兄长去死。就像殷寿告诉他,噩梦里的崇应彪在杀死崇侯虎之后,他没有得到过一日的安宁和快乐,从此走入了无法自救的深渊。而那个时候的他,匆匆见过一面之后就与他阴阳两隔。再见面时,那可怜的年轻人已经忘却了人间的所有仇恨和痛苦,站在自己身边了。
可是忘记仇恨和痛苦就可以了吗?断七情绝六欲,又不是失去记忆。他比任何人都懂那种明明什么都记得,却又无法给出任何情绪的感觉了。于他现在而言,那种感觉才真悲凉。
“不用想了。走,咱们去见义父。这一来一往又是两三个月,二弟和殷郊的婚事还是要商量的。”
————
从没有答案的思考中回过神来,听哥哥这么说,崇应彪问:“请期不用跟父亲商议吗?”尽管他和伯邑考大婚的日期是后通知北崇的。那也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根本不在乎自己。但即便这样,父亲当初让哥哥带去北崇的婚书里,已经择好了当年的几个好日子。也不过是自己的父亲根本不在乎这些,告诉哥哥由西伯侯定下就好。
可是殷郊和姬发的婚事肯定不能这么草率。毕竟姬家可不会让孩子被忽视。
“自然是同父亲商议的。不过咱们在的时候,先听一听义父的想法。他们的婚事咱俩是不可能做主的。不过可能短时间内也没办法为他们完婚。”
就朝歌城现在这个混乱的程度,也的确需要从长计议。
如今他们再来拜见二王子就有理由了。大王赐婚后,这就是准亲家了。晚辈来拜见亲家长辈,由兄嫂代替父母跟亲家商量婚事,天经地义。
进了府,他们之间说什么就是旁人不知道的了。实际上,殷寿和伯邑考根本没提殷郊和姬发的婚事。两个人甚至到了书房私谈,连崇应彪都没有被允许跟随。
坐在花园树下的石桌边,崇应彪为义母斟茶。“这是今年派人去蜀地购来的新叶茶。您试试味道。”
姜王妃笑着接过茶盏。“应彪,你在西岐过的如何?”
崇应彪回答:“您看。我都吃胖了这么多。”
之前的崇应彪当然不瘦弱,但脸蛋子确实没有如今圆润。王妃看着他,也觉欣慰。到底是自己和夫君关心了五年的孩子。“西伯侯和姒夫人都是极好的人。你在西岐自然过得舒心。但你这孩子要强,我也怕你太想着要做到最好,让自己辛苦。”
母子谈了没多一会儿,就有仆从来报,说是小殿下回来了。
看到殷郊,崇应彪笑着点头。
殷郊面色焦急:“义兄!我有事找你!”
王妃起身:“你们兄弟聊。我去看一看给你们父亲的药。”
二人给王妃行了礼。然后殷郊坐下来:“今天崇应鸾抓的那些人里,有两个在被带去牢房的途中就口吐白沫然后就直接倒地死了。”
“????”崇应彪眼睛都瞪大了。“所以一开始这帮杂碎是奔着陷害我来的?!”
殷郊点头:“看起来是了。但现在这个账落到质子营头上了。准确的说,是落到崇应鸾头上了。”
崇应彪眉头紧锁。“这帮玩意儿没完没了!是不希望我们出发去南都啊!你带我去看看情况!”
殷郊有些迟疑:“不用等大哥?”
“不用。留个口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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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人死了,但他们一样给带进了大牢。
崇应彪先查看了死掉的两个人。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能看得出那是两团污秽的脏东西,更多的就不知道了。但这也足够了。至少说明这两个人在到他们院门口之前就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很久。
听到崇应彪这么说,殷郊和姬发包括在一旁的崇应鸾等人都很吃惊。崇应鸾是最不能理解的。“你还会看这个?”
“我同哥哥学的。”随口答了一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可这几个字听在崇应鸾耳朵里。就不怎么好受。他是崇应彪的孪生哥哥,他们上面还有一个长兄。可崇应彪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们。虽然他知道自己和崇应豹也没给过崇应彪好脸色。自己做过的事他又没失忆当然记得。但总觉得不那么顺耳。
崇应彪问:“刚才回来的时候,路上有人看到他们死吗?”
一旁的孙子羽回答:“没有。见情况不对,我们是把人架回来的。而且他们人多,咱们人更多。把他们围在中间了。”
金葵也说:“而且周围的百姓根本不敢靠近。他们对这些人非常惧怕。”
“那这就好办了。”说着他直接抽出佩剑,照着崇应鸾的胳膊就来了一下。
手臂一凉,紧跟着疼痛袭来。崇应鸾吼了一声:“你有病吧!”
崇应彪笑呵呵的:“别喊。你伤了,这事儿就解决了。你要是不舍得这点儿疼,倒霉的可是你。”当然还有殷郊这个主帅。
殷郊立刻反应了过来:“你现在带着伤跟我去见武成王。”
黄王负责朝歌重防。他们质子营只是守城和巡城。可整个朝歌的内外防御是武成王统领的。而如今这些“上师”是要被安排在朝歌城外的。现在有人进城来骚扰西岐世子和世子妃,又伤了质子旅的千夫长,那这件事就需要上报给黄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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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飞虎看到殷郊和崇应鸾的时候,也是一阵头疼。毕竟最近围绕着质子们出了太多的事。好事坏事喜事蹊跷事。他哪能看不出都是因为什么。现在看崇应鸾浑身是血,就肯定没有好事。
听殷郊说完情况,黄王的表情都凝重了。“那些人现在铜牢?”
朝歌各部都有自己的牢房。关押的也都是不同的犯人。甚至有些显贵家中还有私牢。就像太子的虎牢,也只是其中之一。铜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这些人是上师的门徒,对他们而言,哪一个都是危险,关押在铜牢无可厚非。
见二人点头黄王说道:“这件事的确需要给你们一个交代。尤其是大王已经准备让你们入龙德殿当差。这时候有人攻击你们,属实是不可饶恕。既在朝歌闹事,又伤害王家侍卫,那伤人者斩杀。其余从犯暂押铜牢,等待山宫修建完成,再将这群人给送过去。”
所谓山宫,就是大司命提议,在山林中寻找一处隐蔽的所在,建造一个居所。让那些上师到那里炼药。人是他们的,就给他们送回去。但送几个回去倒也无所谓。只看质子旅这些人想要杀几个了。
这帮人的命委实不值什么。不光黄王不在意,只要有了一个理由,质子旅的所有人也都不会在意。
回到铜牢,崇应彪看着崇应鸾:“这一剑没白挨吧?”
崇应鸾瞪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反驳。
崇应彪心情不错,但姬发就不一样了。刚才嫂子跟他说了一下这两个尸体的情况。他觉得还是要去找大司命来解决这样的难题。毕竟死了那么久的尸体活蹦乱跳的跟着上街闹事,还能跟抓住他们的质子挣扎。这要是直接埋了,恐怕不行。”
刚刚听到消息赶过来的鄂顺给了个意见:“烧了吧。在我们那边,一旦有因为妖异死掉的人,不管什么身份,为了不起尸化僵,都会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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