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崇应彪来到北征大营,还把自己会仙法的事情告诉三个人,是他需要三个人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这需要有让他们绝对信任的筹码。如果只是多年情义和自己对他们曾经的照顾,这还远远不够。毕竟阵前“退缩”对质子们而言,会承担非常严重的后果。而这些后果甚至可能会连累他们的家人。
但他会仙法那就不一样了。对凡人而言,仙家法术是无所不能的。
崇应彪对他们的要求也不高,在作战的时候,他们三个尽可能带着信得过的北方阵营质子,不要伤及冀州一兵一卒。万一破城,更不能动冀州百姓分毫。但这个不高的要求,在两军阵前却是极难。
三个人直接应下。甚至都没等崇应彪告诉他们,他会用仙法蒙蔽“主帅”的眼睛,让他根本留意不到这些人的退缩。对他们而言,这次的征讨实属不义。不义之举他们从心底里就不想服从。更何况病愈后的主帅,给他们的感觉十分怪异,甚至觉得这是换了个人。
听三人说到他们对殷纣的感觉,崇应彪心里感慨。连这些质子都能看出端倪,他不信大王和太子看不出来。那是不是义父的遭遇跟那父子有关系?
他带着这个怀疑离开了大营。在远离大营的密林之中,找到了七香车。
车里,伯邑考正在等着他。
“殷郊和姬发怎么说?”爬上车,崇应彪还没坐稳就先询问。
伯邑考回:“情况不太乐观。自从义母假死之后,殷郊的情绪就非常压抑。加上殷纣对他的各种冷漠苛待,甚至是将义母被妖兽咬伤致死的事怪到他头上。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连一个安生觉都没睡过。你刚才没瞧见他。现在脸颊都有些凹下去了,形容憔悴,看着让人揪心。”
崇应彪眉头紧锁:“但也不能总是这样吧?你跟他俩说咱们的计划了吗?”
伯邑考点头:“自然是说了。但殷郊没有明确的答应。”
“我听金葵说。这路上虽然没有战斗,但赶路时遇上几次妖兽攻击,殷纣都是让殷郊一个人去面对的。姬发冲过去跟着他拦不住,但再有其他人要跟随,他就摆出主帅的架子要罚要杀的。都这样明摆着是想他死了,他还不答应?”
伯邑考轻叹:“他只以为那是他的父亲埋怨他没能救得了他的母亲。他始终沉浸在这样自责的情绪里,我们又不能说出实情。也没办法怪他为什么相信。”
崇应彪揉了一把脸:“真的不能告诉他们吗?这也太可怜了吧?”
“不能。万一他们露出马脚。义母假死就算欺军,我们也猜不到大王会给咱们安插一个什么罪名。到时候西岐要面临的局面就跟如今的冀州无异。再被殷纣知道义父没有死,魂魄被咱们保护起来带走了。攻打西岐的军队估计是围剿北/*-海部那个程度,将咱们姬家灭族都有可能。”
听到这个崇应彪汗毛倒竖:“好了好了,可别说了,我害怕。”
伯邑考把人搂到怀里,轻轻地拍着:“不过殷郊现在只是钻了牛角尖,等到他醒悟的时候,他会明白就算这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也可以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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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没有跟着大军同行,而是先一步到了冀州。
看到伯邑考和崇应彪。苏护的确有些愧疚。“我也属实无奈。”
伯邑考轻叹:“我们明白您的选择。即便不说您舐犊情深。但是妲己不能离开冀州远离九尾,这就已经不得不反了。”
“我听说二殿下已经带着质子赶往冀州了。相信不出一月就能到达。届时我们只能迎敌。至于是二殿下还是小殿下去解开九尾封印,这件事就看天命了。”他没有说的事,既然已经反了,他觉得苏家恐怕能活下来的也就只有远在西岐的全孝和同九尾签订契约的妲己了。现在的他也不敢说要让伯邑考帮他带走妻子,他也相信妻子根本不会离开。而长子与自己同样有职责在身,即便身死,也只能坚守。
但伯邑考和崇应彪这次过来,就是为了避免苏家人的死亡。他们不会参与战争,但可以在苏家人要死的时候搭一把手。这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但这件事他们也没有告诉苏护。有些事,不知道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才最真实。
“我们来之前见到了大军。如今的二殿下跟以前已经大有不同。大病痊愈之后,跟变了个人一样。”伯邑考道。
苏护点头:“听说了。若是以前的二殿下,怎么也不会提出这种无理要求。我甚至怀疑,会不会跟那些妖人有关。”
崇应彪说:“他现在对亲儿子都有一种赶尽杀绝的意思。这次应敌,您得多加小心。”
苏护无奈:“多谢你们告知。我只能尽自己所能了。但我还有一件事希望二位能够成全。”说着他朝二人躬身。
伯邑考赶紧伸手搀扶:“苏侯有话只管说。不必如此。”
苏护道:“将来若是能有救走妲己的机会,请二位帮忙!”
崇应彪点头:“这一点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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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开了冀州,选择去轩辕坟暂住。
九月末的冀州已经冷了下来。但七香车里四季如春,而且里面宽敞十分舒适,是个出行时的好住所。
九尾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来到轩辕坟地宫里来与他为伴。那二人美其名曰要跟自己这边借宿,可你借宿就借宿,怎么还卿卿我我?这是欺负本王被封印着,无法反抗吗?
“你们人类什么时候如此不顾羞耻了?”九尾看着俩人在自己的封印面前烤鸡,心情更不好了。天知道狐狸最喜欢吃的就是鸡,他都五百多年没有吃过东西了!要是以前沉睡着也就罢了,不然没有人过来打扰自己,自己还能在封印里清修也没什么。可你们放我面前现烤现吃是什么意思?过不过分?离不离谱?
崇应彪看着那个近乎透明的封印里,一只白毛的九尾大狐狸,昨日刚到时的恐惧感早就不见了。他这会儿啃着鸡腿,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你是狐族的大王?不会连嘴儿都没亲过吧?”
九尾磨牙:“不要脸!”
“我跟哥哥是夫妻,又是在车里,你自己偷窥还说我们不顾羞耻,谁不要脸啊?!”自从知道这个九尾还没变化男女,可当男人一样相处。崇应彪就敢说多了。
这话说的九尾哑口无言。说的也有道理。可他在这里被封印了五百多年,也苏醒了十年之久,他太无聊了啊!好不容易轩辕坟地宫里进来俩人。他当然好奇。好奇他就想看看俩人在做什么。他的灵识可以窥探轩辕坟所在的整座山,自然那车里的景象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说是偷窥也有道理,这么一想,好像的确是自己不对在先。“那,那我也不是故意偷看到的。”
彪哥逮着理了。“是吧!就是你偷看在先的。不过你知道承认,那就是好狐狸。不愧是做大王的,有担当。但是吧,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身为大王,不说自己还是瑞兽之后,不能不认账吧?”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能是沉睡了五百多年,脑子不太够用了。崇应彪这么一说,九尾就觉得有道理了。当然也可能是身边这位头顶的金光晃得他神识晕晕乎乎,反正他就答应了。“那当然。我绝对不会不认账!”
“那咱们说好了。你可一定要保护住苏妲己的性命。不管你将来再跟其他任何人有什么契约,就算是对着给你解除封印的人,你也不能放弃妲己的性命!”收敛起刚才的嬉皮笑脸。崇应彪看着封印,说得十分严肃。
九尾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回答:“我与妲己订立的事不终不结的契约。而其中有一条就是要保护住苏家全族的性命。它也是苏家族人,我自然会保她不死。它若死了,就是我没有完成契约,会被契约反噬。不死也会少三尾修为。所以我比你们更不希望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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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纣的到来,象征着战争进行到了另外一个阶段。因为象军而拖延的行程,在它们发挥效力的时候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攻城的巨石砸开了冀州的城墙。跟殷寿噩梦里的情形不同,十月中的冀州根本做不到滴水成冰,苏护这次采用的滚木礌石。可这东西如果投多了,就是给对方登上城墙的机会。所以这几个月的仗,如果不是崇侯虎那边“放水”,朝歌那边来的人也不尽心,要靠人海战术,恐怕已经攻破城门了。
单打独斗那些人不行,但那些领兵来的人也没想过自己亲自上场。这当然也包括此时立马于冀州城门前的殷纣。
没有了冀州质子,他也不可能真的拿别人家的质子来祭旗。但别人的儿子他不能动。“自己”的儿子总是可以的。于是殷纣唤殷郊的名字:“殷郊,前面听令!”
殷郊跳下马走到父亲马前:“殷郊听令!”
“本帅命你带领两百质子破开冀州城门!若有迟误,军法惩处!”
别说殷郊的眉头皱了起来,所有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姬发明白,主帅这意思是让他们西岐的质子们一起上。这摆明了就是让他们去送死。不过如今也无所谓了。殷郊虽然没有直接答应哥哥的提议,但他也没有反对。而且这是让他们西岐的人去送死,殷郊答不答应放一边,他就不可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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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对殷郊和姬发说的是,他们一定不要尽力,不管遭受什么惩罚,都要让“主帅”自己出战。而此时的姬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殷郊接受军令,要带两百人去攻今冀州城时,他就一声令下,带着西方阵两百质子先一步冲去了冀州城墙的缺口。
见姬发第一时间冲了出去,殷郊哪里还能多想,立刻迅速跟随。让殷纣没想到的是,其他三方质子这一次也都跟着冲了过去。姜文焕和鄂顺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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