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卿像是被电到,猛地站直身体,眼中难得地显出几分惊慌失措。
而原本一脸迷糊的聂司卓,眼神也逐渐恢复清明,他腾地坐直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刚才不会是在做梦吧?
啊,不对,他确实做梦了,梦到自己亲了慕时卿,跟着就闻到淡淡的佛手柑精油的香味,然后……
然后又亲了一次。
所以他不但做梦了,还梦想成真了!
他嘴角要翘不翘,主要是面前的慕时卿好像并不高兴,想起上次被赶出更衣间的经历,他不敢造次。
他还想继续抱着慕时卿的小毯子睡觉呢。
“对、对不起,我以为在做梦。”聂司卓耷拉着眼尾,小心翼翼地说道。
慕时卿:……
所以,这家伙到底梦到了什么鬼?
梦里那个被叫“宝宝”的该不会是他吧?
真是倒反天罡了!
“要不,”聂司卓挠挠头,“我让你亲回来。”
慕时卿:……
账是这么算的吗?
聂司卓腼腆,“先欠着也可以,你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
“呵。”慕时卿将手里的毯子和枕头一股脑地丢了过去,毛毯盖住了聂司卓委屈巴巴的脸。
这人怎么还好意思委屈?
聂司卓担心又要被扫地出门,赶紧扒拉毛毯,等扒拉下来时发现慕时卿已经离开。
没赶他走,说明不是特别生气。
“晚安。”他试着说道。
慕时卿没理会,关了门坐到床上,刚才他走这么快做什么,不应该教训两句再走吗?
他懊恼地抬手揉额角,想起什么,手指移到眉心的位置碰了碰。
那触感跟那个吻太像了,他收回手。
按照正常情况,被冒犯,他应该感到很生气才对,可实际上,他并不是特别生气。
为什么会这样?
仅仅是因为聂司卓符合他的喜好吗?
他摇摇头,也可能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他对聂司卓产生了同理心。
算了,干嘛跟一个身世凄惨的毛头小伙子计较。
他从意识层面上说服自己。
次日凌晨,慕时卿起床,穿戴整齐才出了房间。
昨晚睡前受了些“刺激”,他睡得不是很安稳,头有点痛,想着喝杯咖啡当早餐。
有人比他起得更早。
客厅的沙发上散落着两张毛毯和一个枕头,厨房传来锅碗瓢盆轻微的碰撞声。
他抬脚往厨房走去。
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无袖T恤的身影正在灶前忙活。
昨晚不还穿着长袖吗?一大早的怎么又换成无袖的了?这么血气方刚吗?
他视线落在赤裸的手臂上,手臂上的肌肉因为动作而绷出好看的肌理线条。
聂司卓刚煎好鸡蛋,转身装盘时看到慕时卿,元气满满地咧开嘴打招呼:“慕总,早啊。”
慕时卿没好气,看来有人跟他相反,昨晚休息得不错。
“早。”他看向盘子里还在滋啦作响的煎蛋,“我怎么不记得冰箱里有这个?”
他不做饭,冰箱和灶台都是摆设。
“我点的外送。”聂司卓得意。
慕时卿眉梢微抬:都点外送了,为什么不直接点成品。
聂司卓猜到慕时卿的想法:“自己做的更卫生,也更健康。”
慕时卿看着微微冒油的煎蛋:这好像也不是很健康吧。
他心里嫌弃着,但还是坐到了餐桌前,“快吃吧,别迟到了。”
“好。”聂司卓又转身去盛出一碗燕麦粥。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聂司卓边吃边偷瞄对面。
慕时卿提醒他:“快点吃。”
聂司卓傻傻地“哦”了一声,又问:“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
他是真担心,昨晚睡那么晚,待会还要赶飞机。
慕时卿才不想承认:“我睡得很好。”
聂司卓又呆呆地应了一声“哦”。
早知道这样,他就把煎鸡蛋改成鸡蛋羹,清淡点。
慕时卿抬起眼睫看了对面一眼,又望向窗外。
外面的天色开始转为灰青,看起来和往常无数个清晨一样,但因为碗勺碰撞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飞机准时落地苏杭机场,康成安来接机,见面时率先递上一个新手机。
“慕总,您要的手机。”
“给他。”慕时卿侧头点了一下身边的聂司卓。
他昨晚看到聂司卓的手机屏幕都摔花了。
聂司卓一手一个行李箱,闻言跟看过来的康成安一样,都愣了一下。
慕时卿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去看过现场情况了吗?”
康成安接过聂司卓手里的一个行李箱,把手机塞了过去,两步上前,“看过了,情况比汇报的还要严重……”
聂司卓比康成安反应慢半拍,看了看手中的手机,低低地笑了一声,步伐轻快地追了上去。
他们直接去了项目现场,这是个园区项目,慕氏原本只是投资方,主办方是一家旅游企业,但因为这家企业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失去了主办资格,慕氏这时候撤场的话只会让上亿资金打水漂,不得已接下了主办的责任。
其实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慕氏也有应对的策略,不缺经验,缺的是一个有能力的项目负责人,之前慕氏派驻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好大喜功,故意隐瞒了原主办方存在的问题,事发后慕时卿二话不说就把人撤了,因为没能立刻找到合适的负责人,项目又必须马上启动,他只能自己先顶上。
之前出差的那一个多月,也不全是为了回避相亲,很大原因是为了这个项目。
后来总算是找到一个过得去的负责人,可看样子也不怎么给力。
慕时卿先到现场解决了最主要的问题,然后召集几个主要管理层开会,梳理项目存在的问题,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严重情况。
会议从中午开到了下午,新上任的负责人倒也不是不负责,只是缺乏大型项目的操办经验,有很多顾不过来的地方,他也没有推卸责任,将目前面临的问题都如实列了出来,会上解决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慕时卿让其按照会上的思路自己回去思考解决办法,就跟老师教学生做题似的。
回酒店的路上,慕时卿拧着眉心闭目养神。
这种现教现学的工作方式不是长远之计,但现在要去哪里找一个能完美胜任的负责人呢?
如果陆斯年肯回来帮他就好了。
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额角,旁边传来一个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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