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卿庆幸只说了一个字。
秦锋也只听出慕时卿声音低沉,像是不太高兴。
他猜肯定是那个聂大少爷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惹慕时卿生气了。
能让平时冷静沉着的人有这样的反应,那个聂大少爷也是个人才。
慕时卿回到曦景苑,先去看了唐慧。
今天他带唐慧去做全身检查,大部分检查结果都拿到了,医生说都是一些小毛病,不严重,之前做过手术的心脏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只要平时注意保养和调理就好了。
慕时卿打算雇个营养师或调理师。
唐慧不同意,说他小题大做。
“倒是你,周末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唐慧见他有些不在状态,便心疼地念叨起来,“我看啊,你才该请个人来照顾,你吃东西挑,平时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得找个会做饭的。”
慕时卿想起刚才吃的那盘意面,还有那个自称手艺很好,但做饭时却连件衣服都不肯正经穿的人。
他心道:你不是已经硬塞了一个给我吗?
还是个胆大妄为的。
再来一个他可吃不消。
跟唐慧道了晚安,慕时卿回到房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恍惚。
这几年他于名利场上游走,不是没见识过诱惑,手段比聂司卓高明的大有人在,他却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兴趣,无论男女。
为什么直白莽撞的聂司卓却成了例外?
他走到窗边,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一口,不知道想到什么,他低头看向夹于手指间的香烟。
相对于味道醇厚、价格不菲的雪茄,香烟更适合20出头的毛头小伙,雪茄则更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可实际上,他一直都更钟情于香烟。
这是他的喜好,无关身份地位,无关计谋手段。
而聂司卓,就如这香烟,正正好撞到了他的喜好上。
直白莽撞,却生机勃勃,肆意妄为地撩拨着他,大喇喇地向他展示着年轻美好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神经,像尼古丁一样,勾出他心底的欲望。
可是,有欲望就要沉沦吗?喜欢,就必须得到吗?
那和只凭本能活着有什么区别?
和……那个人有什么区别?
他不允许自己建立的秩序和准则被破坏。
他又抽了一口香烟,然后将香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缭绕的白烟很快消失,烟味却在指尖缠了一夜。
第二天周末,慕时卿一整天都呆在曦景苑,给慕海洋讲世界历史,陪唐慧去散步,唐慧觉得反常,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正好不忙。”慕时卿觉得唐慧过于敏感。
“不忙就出去交交朋友,过过属于自己的私生活。”唐慧没好气道,“别一天到晚心里只想着工作,不然真闲下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们这些老的小的陪你。”
特意留下来陪家人的慕时卿:……
他感觉自己像极了那种几个月不回家的寄宿生,好不容易放假回家,却被母亲念叨一天天只知道家里蹲。
“我心里也不是只想着工作。”换做平时也就算了,一连两天从不同的人那里收到这样的评价,属实让人介意。
“是吗?那你告诉我,出了这里,除了我和羊羊,还有谁能陪你过周末?非工作性质那种。”唐慧问。
眼看着话题走向不对劲,慕时卿提醒:“说好不催婚的。”
唐慧轻哼一声,叹了一口气:“你以为妈妈只关心你的感情问题吗?妈妈关心的是你,我希望你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希望你的人生是圆满的,精彩的。当年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根本不想你接手慕氏,年纪轻轻就担上这么重的担子,你那么优秀,本该拥有更肆意的人生。”
慕时卿愣了愣,他知道唐慧对家族推他出来接手慕氏,一直心存不满,但没想到背后的原因竟比他认为的还要深刻。
“这本来就是我要走的路,”他安慰唐慧,“而且能带慕氏走出困境,我也很有成就感。”
唐慧没再说什么,无奈地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慕时卿脚步慢下一些,看着唐慧的背影陷入沉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了,他总感觉自那天唐慧在书房晕倒,醒来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对了,”唐慧忽然回头,打断了他的思索,“司卓那孩子怎么样?”
蓦地听到聂司卓的名字,慕时卿恍惚了一下才回答道:“还好。”
“评价挺高。”唐慧笑道。
慕时卿不置可否地“呵”了一声。
“我看他挺开朗的,工作之余,当个朋友来处也不错。”唐慧又说。
慕时卿不想说话了。
人家可不止想当朋友。
想到这点,他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那就是之后该如何跟聂司卓相处。
因为聂司卓,他才得以暂时摆脱被催婚的困境,除此之外他还答应万谨怀会尽力教导,而聂司卓昨天才帮公司查出了投资项目存在潜在风险,算是立了一个功,他不可能现在把人调走,也不能言而无信,真的在工作上冷落人家。
真是伤脑筋,唐慧应该不知道,她给自己儿子招惹了个什么麻烦精。
吃完晚饭,慕时卿回南山澜府的公寓。
走前,慕海洋跟他告别,他看到今天上午还被慕海洋抱着不放的《世界历史》已经被丢到一边。
小孩就是这样的,三分钟热度,新鲜感一过,注意力就转到别处。
三分钟热度?
呵,对哦,他是不是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聂司卓也不过是个20出头的毛头小伙,又是花花公子,对他很可能只是一时兴起,说不定新鲜感一过,就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走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用力地揉了揉慕海洋:“舅舅走了,下次回来给你买小汽车。”
天降大礼,慕海洋眼睛亮晶晶,大喊:“舅舅万岁。”
慕时卿把繁杂的思绪留在了曦璟苑,开车回了市里。
而他走后不久,慕海洋又拿起那本《世界历史》。
他想啊,舅舅一定是因为他爱学习,所以才给他买小汽车的,他要好好看书,给舅舅一个惊喜,然后让舅舅买更多小汽车给他。
同样想着要给慕时卿惊喜的,还有20岁出头的毛头小伙。
周一上班,慕时卿走进顶层办公区。
康成安和周海悦已经在工位上,见到慕时卿都起身打招呼。
看到聂司卓的工位空着,慕时卿莫名松了一口气。
“咖啡。”进门前他提醒周海悦。
往常,这个时间周海悦已经煮好咖啡,送进他办公室。
“慕总……”周海悦刚要解释,有人从茶水间出来。
“慕总,今天试试我煮的咖啡吧。”聂司卓笑眯眯地端着咖啡走近。
慕时卿眼睛微眯,上下打量眼前的人。
聂司卓今天穿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款式很特别,胸口的位置绣着徽章,衬衣的领子有同色系的领纹,领带颜色朴素,有点像仿的私立高校校服,脚上穿的也不是皮鞋,而是白色运动鞋,梳了一个全刘海,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妥妥的偶像剧青春男高打扮。
这身衣服和打扮,没点身高颜值,还真撑不起来,聂司卓不但撑起来了,站在办公室里,也毫无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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