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殿中,内室的幔帐层层垂落,室中香气浓烈,榻上的男女纠缠了许久之后终于才放开了彼此。
可一但离开了彼此的身体就像是脱水的鱼儿,很快又纠缠到了一起……一直到深夜,最后两人都是喘着粗气抱在一起。
周程拉着林虞白皙的柔荑在唇边亲吻。
“父亲派我去外巡这几个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林虞满意的笑着,躺在男子的怀里,她年纪有些大了,眼角虽有了些许细纹,但容貌实在姣好,倒是比起大多数年轻的小姐更有韵味。
想当初周程十六岁便向她求爱,说从小对她一见钟情,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以为周程会腻了她,却没想到他竟然向周家坦白了非她不娶。
林虞姣好的面容上难掩幸福之色,却又担忧道:“自从你和家中坦白,我每次见周指挥使和周夫人,听到他们叫我林侧妃,我都觉得他们叫的甚是勉强,似乎我什么狐狸精勾引了他们儿子,若非碍于我的身份,他们大概不会对我如此和颜悦色,你也别再执着你我的婚事,只要我还是林侧妃,我们这辈子就不可能成婚。”
“……明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周程认真的看着她,“不,你如果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和明之说便先瞒着他,但我要娶你是真的,我一定会娶你,总之你放心,父亲母亲就我一个儿子,只要我坚持,他们定会同意的,而且我不光要娶你,还会帮明之成为景王府世子。”
第二日一早,沈秀儿已经站在福安殿外很久了。
她昨夜设想的真的对吗?此事一但告知张王妃,林侧妃和章明之会怎么样呢?以及一但她告发失败,张王妃是否能够保得住她?
“哎?你怎么这么早就来福安殿了?”
沈秀儿看见来人,行礼道:“林侧妃,耿夫人。回耿夫人,奴婢早上路过这里,便想着来给王妃请安。”
林侧妃睨视着她,“我说怎么有些人一下子就能从一个粗使丫头做成典服长了,原来是要受宠就要像狗一样老实听话呀。”
沈秀儿面上不着痕迹,心中却想,骂她上位是因为像狗一样对王妃摇尾乞怜,她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时候就对她下了如此评判,轻率、武断、毫无同理心,想来若是之后她掌管了景王府,自己大概是活不下来的。
她低头十分恭谦道:“多谢林侧妃教诲,秀儿一定多画绣花样子,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从这一刻起,沈秀儿便打定了主义。
林侧妃在王妃处平安之后便很快离开了。
沈秀儿进了福安殿,行礼道:“奴婢参见王妃娘娘。”
张王妃看着她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耿夫人微笑道:“这丫头从大早上起就等待福安殿外面了,想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禀报吧。”
沈秀儿道:“是。”
耿夫人道:“是关于林侧妃的吗?”
沈秀儿有些诧异的看向耿夫人,耿夫人从来表现的都是一个少事柔和的女人,可她却隐隐觉耿夫人不似面上那般。
沈秀儿道:“是。”
张王妃道:“说吧,林侧妃怎么了?”
从前她习惯了风云变幻,如今第一次要主动搅弄风云,沈秀儿心中压抑着巨大惶恐,道:“禀王妃,奴婢要告发林侧妃与周指挥使大公子周程私通。”
张王妃坑听完后坑了一下,似乎在确定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再说一次!”
沈秀儿道:“林侧妃与周指挥使大公子周程私通多年,如今恐有动作对王妃不利,奴婢这才急忙来告。”
“如果真是这样……王妃,周指挥使坐拥岭南两万精兵,若立林侧妃与他勾结谋夺世子之位,恐怕是王妃和两位县君,奴婢和俊之都要不明不白的死了。”耿夫人作势吓到要摔倒的样子,连忙扶住了桌子。
张王妃自然更晓得后果,她审视沈秀儿道:“你怎么会知道林侧妃与周程私通之事?”
沈秀儿道:“是陈忠的贴身婢女夏莲告诉奴婢,之前陈忠利用王府的典服所接私活儿的贪银大概也有周指挥使一份。”
张王妃皱着眉,又缓缓的坐下,虽极力在保持着镇定,可略显空茫的目光却暴露了她此刻的慌乱。她毕竟也只是一个深宅大院的女人,从未想过有真动起刀枪的一天。
耿夫人道:“王妃,此事不能打草惊蛇,如今府兵都在周指挥使手中,他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们动手,奴婢觉得此事不如暗中派人禀报皇上,请皇上派出巡抚暗访,从京城到岭南大概两个月,只要这段时间王妃先安抚住林侧妃,我们能等到皇上派人过来就安全了。”
沈秀儿抬头看着耿夫人,看她出谋划策的样子,在这种紧要关头甚至比王妃还要淡定,耿夫人之心机恐怕绝不简单。
有娘如此,真不知道大公子章俊之是个什么性格?
张王妃道:“可是如何才能安抚住林侧妃呢?”
耿夫人道:“如今已是到了该立世子之时,王妃不如举办一场比试,两个月后邀请众人都来府中,让俊之和明之比试文武,所有人都知道明之文武皆胜于俊之,林侧妃若知晓明之能够光明正大的成为世子,她定会先打消谋篡的念头。”
张王妃点了点头,“不错。”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耿夫人回过头,面容依旧如平常一般挂着淡然的微笑。
从前沈秀儿一直觉得耿夫人是一个多年忍耐欺凌,已经被磨平了棱角的可怜的后宫女子,看来她是被骗了,如今再看耿夫人的笑竟然没有一丝温和,那只是她隐忍的伪装。
可事到如今,她的话已然成为了张王妃的救命稻草,张王妃只能按照她的话去做。
沈秀儿和耿夫人一同走出福安殿的时候,耿夫人忽然笑着对沈秀儿道:“秀儿姑娘,多谢你助我俊之成为世子。”
“耿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秀儿不解的看着耿夫人。
耿夫人端的优雅从容,轻声道:“两个月后你就知道了。”
沈秀儿回到典服所的一路上都在想着耿夫人为何谢她,为何笃定章俊之会成为世子的蛛丝马迹。
沈秀儿想,耿夫人谢她,因为她今天做了什么事呢?她今天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向王妃告发了林侧妃私通一事,耿夫人必然是因为这件事谢她了。
可林侧妃私通是她偶然发现后夏莲告诉她的,她向张王妃告发此事也是因为自保,并未思虑过此事能够助章俊之成为世子。
但是看耿夫人今日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她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吗?
沈秀儿忽然从榻上起身,她打开门,借着月色走到夏莲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夏莲打开门,微微低头俯视着沈秀儿,她比沈秀儿大了几岁,出落的更高挑丰腴。
夏莲微微笑,道:“典服长进来坐吧。”
沈秀儿走进夏莲房中,夏莲为她倒上一杯茶,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
沈秀儿大概觉得和夏莲是朋友,便按耐不住的直言道:“夏莲,你为何要告诉我林侧妃和周程私通之事。”
夏莲温温笑道:“不是典服长自己好奇的吗?”
是啊,是她好奇。可不知道为什么,沈秀儿就是觉得很奇怪。
“人都有好奇之心”,沈秀儿盯着夏莲,“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忽然,沈秀儿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突如其来一巴掌差点让沈秀儿跌下凳子。
她捂着一侧脸颊,震惊而愤慨的看着夏莲。
夏莲美丽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神情疯癫,她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我?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来王府伺候陈忠了,我为了活命隐忍了这么多年,可没有一个人理解我,他们都嘲我贱!可你连大字都不识一个,他们那些人却都信服你?你也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凭什么比我高贵?凭什么你的命比我的命更好?”
“够了!”
沈秀儿把茶壶摔在地上,她从没觉得这样生气过,为什么有些人可以丝毫没有愧疚的脚踏别人的真心?
“你只是嫉妒我?你一直都在装,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朋友,你从陈忠那里知道林侧妃和周程私通一事之后应该也去禀报了耿夫人,所以她也知道这件事,或许她还想让你去王妃面前告发,可你害怕后果,所以故意告诉我这件事情,哪怕那日我没有看到林侧妃围院,你应该也会告诉我吧。”
沈秀儿鄙视的看着夏莲,“耿夫人给了你什么好处?是一笔钱?还是一个好夫君?还是我这个典服长的位置?”
夏莲毫不羞愧的道:“是啊,一笔钱怎么够?好夫君?哈哈哈,哪个男人会要我这种身子?当然是你典服长的位置。”
沈秀儿觉得夏莲已经无药可救,她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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