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顾曜本来说给阿Fin再多放几天假,但阿Fin没要,第二天一早还是过来36号接顾曜了——不过不是他开车,他叫了另一个司机过来。
柳月阑正在给顾曜系领带,见到阿Fin后还有些惊讶:“不多休息两天吗?”
阿Fin冲他挥了挥手,给他看自己手臂上那一点不太明显的挫伤,说:“不是什么大事。”
柳月阑说:“我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工作狂魔。”
顾曜笑了一声,说:“你别趁机骂我。”
柳月阑给他系好了领带,用掌心拍了拍,一挑眉,说:“夸你热爱工作呢。”
顾曜:“我听着不像夸奖。”
他摸了摸柳月阑的耳垂,又顺着那双葱白的手指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带,说:“我记得有些人上高中的时候不会系领带呢,校服的领带每天都歪七扭八的。”
柳月阑用手指勾着领带的那点空隙往自己的方向一拽,说:“是啊,我是不会,怎么了?倒是有些人,口口声声说教我,说帮我系,结果呢?”
不远处,阿Fin忽然笑了。
柳月阑又跟顾曜拌了几句嘴,七点五十的时候,顾曜出门了。
“哎——”柳月阑欲言又止。
“……”顾曜回头,无奈地说,“记得呢,你哥今天过来。我晚上八点以后再回来,行了吧?”
柳月阑也无奈:“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相处,受不了。”
顾曜没理这茬,又碰碰柳月阑的脸,低头跟他接了个浅浅的吻,这才离开。
路上,顾曜闭着眼睛坐在后排,一直没说话。
阿Fin坐在副驾上,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眼,犹豫着开口:“先生。”
顾曜知道他想说什么:“美国那边的吧?顾源?”
阿Fin说:“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应该是他。”
顾曜嗤笑一声:“还没放弃呢?顾家我都管了十年了,还想跟我争。”
他睁开眼睛,从后视镜里跟阿Fin对视了一眼,表情忽地谨慎起来:“最近你多看着阑阑。这个顾源,手段不干不净的,小心点。”
阿Fin说“是”。
顾曜正经学过拳击和散打,打小跟着宋以的警卫队一起长大的。他和柳月阑谁更需要保护,再明显不过了。
*
下午6点左右,柳月阑从工作室回家,在小区楼下看到了他哥。
“上车。”他把车停下,冲他哥说,“我跟保安打过招呼,他不让你进吗?”
柳星砚摇了摇头,笑着说:“不是,我刚到,估摸着你也快到了,就说干脆等你一起。嗳,你换车了啊?”
柳星砚上了车才发现不对劲——车型差不多,他对车也没那么敏感,就没发现,进来之后才发现内饰不一样了。
“……”柳月阑含糊地说,“啊。”
柳星砚懂了——不用问了,天龙人的手笔。
勉强算得上热络的气氛,忽然一下就冷了。
到家之后,柳月阑换了衣服就往沙发上一躺,使唤他哥去做饭。
柳星砚说:“合适吗?让我做饭。”
“合适。打小就是你做饭。而且我做饭那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做,你敢吃吗?”
柳星砚摇摇头:“总不能老吃外卖吧?”
柳月阑闭着眼睛打哈欠:“我坐拥两个厨师,找不到需要自己做饭的理由。”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
柳星砚会做饭,肯定算是其中一个厨师。至于另一个是谁……
柳月阑从沙发上坐起来,果然又看到他哥一脸纠结。
最终还是起来去厨房帮忙了。
他哥跟顾曜这个水火不容的关系,一直以来都让柳月阑十分头痛。
他俩几乎没有什么明面上的接触——唯一的一点接触,是他哥病重的时候,顾曜把他哥转到了他们家的一所私立医院好生治疗着。
他哥清醒后,很快便要求转回普通的医院。
也没仔细追问,但……他哥又不傻,一下就能看出端倪。
他哥好像认定了他是被顾曜强取豪夺来的小可怜,每每提起都没有好语气,还自顾自地给顾曜起了很多外号,什么天龙人,什么特权咖,什么家暴男,什么超雄法制咖。
别的也就算了,认下也就认了,这个家暴男到底从何而来,柳月阑是真没想明白。
早几年里,柳月阑也试图调和过他们之间的矛盾,然而那两个人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谁也不愿意放下对对方的偏见。
柳星砚是怎么也不愿意见顾曜一面。
顾曜就更别说了,为了柳星砚,不知道跟柳月阑吵过多少次。
时间长了,柳月阑也烦了,见他哥时,每次都挑顾曜不在的时候。
晚饭时,柳月阑细细打量起他哥,皱眉说道:“我天哪,你都晒秃噜皮了。”
柳星砚眼睛好了之后去参加了自考。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确实有点读书的基因在,他从小没上过学,成绩竟然也不错。
现在他在一家医院的眼科工作,平时经常去偏远的地方义诊。
前阵子又去了西藏义诊,这两天才回来。
柳月阑起身,去药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来一管药丢给他哥:“给你用这个。我上回……我也晒伤了,擦了这个很快就好了。”
柳星砚乖乖收起药,继续吃饭了。
两个人互相问了几句对方的近况,柳月阑叮嘱他哥记得复查眼睛,冬天快到了别冻感冒。
好像他才是哥哥。
柳星砚说:“我买了一个小太阳,今年冬天不会冷啦。”
提起这个柳月阑气就不打一处来:“早让你搬家你就是不。”
柳星砚还住在他们原先那个老破小里。那地方简陋得很,冬天没暖气,夏天没空调。
让他哥搬家的话说了得有一百遍,他哥就是犟,就是不肯。
钱也给了,东西也送了,但柳星砚有办法得很。钱是不收的,东西是不用的,不管柳月阑怎么说,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不仅如此,他还每月按时给柳月阑打钱,说是要还以前的医药费。
有段时间柳月阑真是脑袋都快气炸了。
吵也吵了说也说了,柳星砚就是不肯听。
他这个哥哥,看着像个软绵绵的毛绒玩具,其实骨子里脾气比他还大。
柳月阑忍了又忍,没再说些别的,只最后说了一句:“买都买了你就用,别买了放在那儿当摆设。”
柳星砚“嘿嘿”一笑,傻乎乎的。
刷碗的时候,柳星砚问起了另一个话题。
“快过生日了啊?”柳星砚笑眯眯地说,“有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柳月阑这些天连续被三个人问这个问题,自己都笑了:“你少跟我对着干,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柳星砚怪不服气的:“明明是你老说我!”
“哪次说你说错了?还顶嘴。”
柳星砚鼓着腮帮子,继续低头把食物残渣倒进垃圾桶。
几分钟后,柳月阑说:“今年估计来不及了,明年你还有年假吧?要不要出去转转。”
类似的话他隔一段时间就会问一次,但柳星砚每次的回答都一样:“算啦,我不去。”
理由也是一样的,他哥要在家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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