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她不会叫出来之后,赵令徽才松开她的嘴。
杜霄疑惑:“这不是弄虚作假吗?”
赵令徽压低了声音,手指放在唇上比了个“嘘”:“什么弄虚作假,这叫一箭双雕。他高兴了,我清闲了,我们过得更舒服了,算什么弄虚作假?”
再叫她花上十天半个月,做个丑的人神共愤的东西出来,她可不干了。
她不想浪费那个时间。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虞衡慢慢消磨。她更不想给虞衡做。
虞衡是长得不错,但还没有到让她为他亲手做什么的地步。
“作为交换,我教你识字好不好?”赵令徽循循善诱。
“我不要识字。”杜霄放下手中的针线,“我可以帮你做,这件事我可以不告诉任何人。我也不管你要做什么,你要保住我的性命。”
局势未定,她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赵令徽顿了下,这句话相当于她侧面承认了她的身份。赵令徽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痛快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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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搬进寿春侯府第六日,彭城下了今年的第二场雪。
梅树下,赵令徽蹲在雪地里,用汤匕小心翼翼地挖起一勺雪,装进坛子里。
虞衡从朝堂上回来,刚好撞见这一幕,他解下身上的大氅,弯腰放到赵令徽身上:“你在做什么?”
“集雪啊。”赵令徽指着地上的坛子,耐心地跟他解释这件显而易见的事,“来年好与君侯,煎雪烹茶。”
虞衡忽然不说话了。
赵令徽撇头去看他时,已是红光满面,活脱脱像蒸熟了般。
虞衡蹲下,说要和赵令徽一起集雪。
赵令徽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拍开,捂住了坛子。
虞衡感受着手上的余温和一丝残留的痛,唇角不经意地上扬:“怎么了?”
“我自己来,你看着就好。”赵令徽义正词严,“你不准插手。”
明明是他的寿春侯府,明明是他的未婚妻子,她理直气壮地打他,虞衡竟然一点也不生气。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看赵令徽挖了一下午的雪。什么军务,什么政务,统统被他撂到了一边。
寿春侯府的下人,就这么看着自家君侯,蹲在一边陪所谓的贴身婢女挖了一下午雪。
到最后,虞衡终于忍不住问:“所以这收集雪,到底有什么门道?”
赵令徽摇头晃脑:“上面的雪不能用,因为落了灰,底层的雪不能用,因为沾了泥。只有这中间的雪才是好的。”
赵令徽看起来说的煞有介事头头是道,其实全是她自个儿现编的。她在这消磨这么久时间,也只是试探下虞衡的脾气。
看起来,脾气还不错。
虞衡点头,认真记下了。
“我陪你集雪,你陪我用饭,好不好?”虞衡跟虞姬一样,生了双桃花眼,笑起来像那灵动的鸟儿,自带一股风流劲。
这也是赵令徽选择他的原因之一。
至少有张好面皮,还好骗。
可惜这张好面皮,上辈子死在了垓下之战中,尸骨无存。心里叹着可惜,赵令徽内心深处是半点都不可怜他。
多少项家人都投降从汉了,就他个犟骨头护着项羽到了最后。
赵令徽没有直接答应,笑道:“君侯可真会讨价,集雪又不是我要你陪我的,明明是你自己要陪我的。转过头来,怎么还跟我要利息,叫我陪你用饭呢?”
赵令徽拿捏了七分的小女儿情态,话中含嗔却不带怒,琉璃珠从她鬓边垂下来,一闪一闪地,叫人挪不开眼。
赵令徽的回答在虞衡意料之外,他唇角又扬起些:“你能不能陪我用饭?作为交换,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伸出手,虞衡轻扯她的袖角:“好令徽。”
这是虞衡第一次唤她的名字,恍惚间,赵令徽莫名想起来了韩信。似乎他每次喊她,也是这般情态。
强压下心中的情绪,赵令徽眉眼含笑:“我就应了君侯的请。这要求么,我还没想好,且待我好好想想,再来向君侯讨要。”
琉璃珠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看得虞衡又是一晃神。
赵令徽把坛子封起来,让人挖坑埋了地下去,拿了杜霄连夜赶制好的荷包,换了身衣裳,到虞衡屋中时,他已坐好等着她了。
“可是让君侯久等了?”赵令徽款款而来,也不行礼,大大方方地到他对面坐下。
“不曾。”虞衡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盯了赵令徽片刻,“你这身衣裳很好看。”
赵令徽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是身普通的青色直裾。
这身衣裳是昨日虞衡让人送来的。要真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也只是比宫女的衣裳料子好一些。
“自然是君侯挑的好。”赵令徽将眼神收回,轻飘飘地道。
“你要是喜欢,挑多少也好。”虞衡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君侯还是节俭些为好。”赵令徽垂下眸子,“大王征战在外,正是用人用钱的时候,君侯身为王后的兄长,大王的心腹,自当带头节俭。”
“令徽说的是。”虞衡惭愧道,“还是你考虑周全。”
“并非是我考虑周全,是君侯忙于政务,这等细枝末节上不甚在意也在情理中。”赵令徽道,“君侯再要说话,饭菜可就要凉了。”
“好、好。”虞衡忙不迭答应,两人开始用饭。
期间虞衡不住地问她这个合不合胃口,那个合不合胃口。赵令徽也不支支吾吾,照实说了,虞衡便让人记下来,以后照着她的口味做。
用完饭,漱过口,虞衡还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
虞衡:“令徽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
赵令徽点头:“自然是习惯的。”
虞衡神色殷切:“那我可能听听你的故事?……这么问或许有些冒昧。”
赵令徽意外他这么早就问她的事情,诧异了一瞬。
虞衡忙补充:“我并非是想窥探你的什么,我只是想……想了解你。”
“君侯若是想了解我,不妨以后慢慢了解。我们日后岁月长着呢,君侯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了解我,我也可以有很多时间了解君侯。”赵令徽弯了弯眉眼,语气不疾不徐。
即便被婉拒了,虞衡也未感到任何的不高兴,反倒因为赵令徽的这句话而暗自高兴。
“天色还早,你愿意陪我在府中走走吗?”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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