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职场打拼,陈棉棉也是直到三十岁才明白一个道理。
做人最怕的就是较真儿,尤其牛马。
领导瞎几把指挥,有些人不服,要闹,闹了就要挨整。
但其实你只要把责任推卸出去,天塌了领导也得死,他能不着急吗?
曾风趴了许久,终于起身,又去闻母瞎瞎的屁股了。
半晌才说:“我记住它的味道了,然后呢?”
陈棉棉掏出只风干的瞎瞎尾巴:“还得闻公瞎瞎洞,用这尾巴蘸尿,诱惑它。”
得让公瞎瞎真的认为有只母瞎瞎带着食物上门,来找它啪嘶啪嘶。
否则它是独居动物,又怎么可能会出来?
车快到站了,曾风起身:“我上个厕所,你们慢慢聊。”
他走,赵凌成可算把女儿又还给了陈棉棉。
他也起身,说是要上厕所去。
但交换个眼神,其实他俩都知道,曾风是去抱佛脚了。
负责任猜测,那个佛脚就是河西民兵大队的大队长,邓西岭。
因为这是一场上报总革委,全国广播过的**。
曾风为了整基地的领导们,还故意广而告之,叫泉城的红小兵全都知道。
赵凌成和王科长都是技术骨干,打飞机就得靠他们。
磨盘还没卸就把驴杀了,能行吗?
曾风是眼看自己兜不住,要找邓西岭来帮忙了。
看他俩前后脚离开,祁政委坐到陈棉棉身边,感叹说:“你是吃过苦的。”
他们都是南方人,也苦过饿过,但没缺粮到闻老鼠屁股的程度。
望着窗外,他再感慨:“咱的大西北是真美啊!”
王科长正在看窗外,也说:“如此壮美,可惜群众们生活太艰苦。”
祁政委说:“所以咱们才要支援,建设大西北呀。”
列车疾驰,戈壁无垠。
他们虽在西北,但今天难得有闲情雅致欣赏风景。
不过突然祁政委又问:“小陈,我听说民兵都特别凶,不好相处。”
王科长和张主任也全回头,想要答案。
关于民兵凶不凶,外面的人只有传言,不敢确定。
因为**的信都得经过民兵检验,他们不敢跟亲人诉苦。
可同在西北,他们好好的,下放的人却伤亡极大,大家能猜不到原因?
陈棉棉说:“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咱去的农场绝对没问题。”
祁政委其实早赵凌成讲过,只是没亲眼见过,就不敢下结论,他说:“不打就好。”
……
曾风拍的是电报。
赵凌成当然不知内容,但确定电报是拍给邓西岭的。
因为列车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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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电报收发记录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邓西岭。
河西三架马车之邓西岭是跟魏摧云和严老总一起剿过青海马帮的大功臣。
赵凌成几乎可以确定间谍跟他有关了。
因为严老总和魏摧云都是不拉关系不送礼不向上结交的。
邓西岭都结交到申城派的大司令了那么好钻营的人也是最容易被腐蚀的。
曾风是真烦抱着瞎瞎闻了又闻妞妞也就有样学样的嘟起小鼻头。
赵凌成可不要女儿捉瞎瞎他指女儿:“不可以学呜?”
妞妞手推爸爸皱鼻子:“呜!”
不她要学。
赵凌成讨厌那毛绒绒的臭瞎瞎。
但妞妞喜欢极了不论爸爸怎么抱着她的头都会扭向瞎瞎。
可算下火车了
蔚蓝色没有一朵云的天空下火红的柳枝映着绿水水中也是一片火红。
不说妞妞祁政委几个呆住了:“这风景可惜没个相机。”
只有曾风依然苟苟祟祟全程双手捂着屁股。
火车站是魏摧云的地盘他生怕魏摧云突然跑出来再爆他的菊花。
而且下放的规矩是不动用本单位的车等农场来接。
但他含混说了声有事从车站签字领了台摩托车转眼间已经跑路了。
陈棉棉还在追着喊:“城里也有羊小心它们抵你。”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曾风进了城双手都得捂着屁股。
陈棉棉回头说:“走吧咱该去农场了。”
因为只有三天几位领导带只带着铺盖干粮都没带。
大家也都表现的很积极只有赵凌成抱着妞妞脑海中疯狂纠结。
他愿意支持陈棉棉的工作更想让舅舅看看他的女儿。
但太阳太烈秋风又猛他怕女儿白嫩嫩的脸颊要生两坨高原红。
他用口罩围巾捂着女儿只放两只葡萄大的眼睛在外。
再想想农场那散发着粪臭味的拖拉机紧紧环着女儿他心里格外愧疚。
几个月的奶奶娃跟着父母吃的这叫啥苦。
但甫一出站最先愣住的也是他。
张主任笑着说:“天啦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干净的拖拉机。”
红旗农场只有四个民兵还全是陈棉棉收拾过的。
他们接到任务听说有人下放又收到陈棉棉的电报说是她去下放。
马家兄弟手上的陈年老垢还没洗干净但拖拉机擦的噌亮。
他俩还抢着拿行李:“欢迎到农场**。”
又说:“赶紧上车吧我们可专门擦过的干净的很呢。”
这是泉城最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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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最好的俩民兵了。
祁政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由衷对赵凌成说:“谢谢你!“
只从这俩傻大个的面相就能看出来,他们不是坏人,也不会殴打老人。
而本来马家兄弟觉得,车已经擦的够干净的了。
但妞妞突然抿巴抿巴,挣脱了口罩,露出那张怯怯的小脸蛋来。
俩人一看,同声说:“这车还得再擦擦。
为了迎接白净的赵大哥,他们俩连夜猛刷拖拉机,把它刷的明光刺眼的。
但小婴儿的脸蛋是那么白皙,大眼睛眨巴着,拖拉机就又显得脏了。
俩兄弟脱了外套擦了又擦,这才说:“上来吧,赵哥。
陈棉棉抱妞妞给他们看:“你们外甥女呢,打个招呼吧。
俩兄弟齐齐扭头:“我们先,先刷个牙吧。
他们习惯了泥垢,也没有刷牙的习惯,脏的没眼看。
但美好的人或者事物就在于,他们想抱抱妞妞,都会觉得自己该先刷个牙洗个手。
而如果所有的下放都是这样,西北会遍地南方人的。
在征得陈棉棉同意后,马继光从拖拉机下面翻出一包煮玉米:“藏着点吃。
仨领导一人接了一棒啃一口,吃惊的说:“还是热的,好甜啊。
马继光笑:“这叫金光棒,老品种,但味道好,我们自留的。
又说:“坐低一点儿,背过去吃,咱们一会儿要进城,小心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陈棉棉接过玉米,剥开就咬,果然又甜又糯,香味可浓了。
入乡就要随俗,祁政委他们都缩头进车厢,抱着玉米大口啃了起来。
只有赵凌成不吃,一则他嫌马家兄弟手脏。
再则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太大,他得捂着妞妞的耳朵。
马继业开车,马继光一口大黄牙,凑在陈棉棉耳边汇报消息。
他大声说:“老头们都很听话,也很卖力,我看他们辛苦,想多申请几个民兵来帮忙他们都拒绝了,三更半夜爬起来抢收麦子,我们农场今年公粮样样第一。
又说:“但上面说粮糠太多,大队长专门喊去,把我们骂惨啦!
老实人当了销冠,下场就是不但没奖还要挨骂。
而且还是大队长邓西岭亲自骂。
陈棉棉侧首,在他耳边问:“你们没冲老头子们发火吧?
拖拉机声音太大,又是逆风,马继光那口大黄牙都快贴陈棉棉耳朵上了。
他大声说:“祁老头气不过要去理论,是我拦住的。
三更半夜起来收麦碾谷,辛辛苦苦上缴公粮,明明交的最多,却还要挨骂。
要是许大刚,回到农场就会提起鞭子抽打**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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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马家兄弟不他们是老实人不妄想升职加薪挨骂就挨骂没所谓。
反倒祁嘉礼抱打不平想为他们声张正义。
祁政委有点惊讶的说:“你们说的是我叔吧他脾气不太好你们要多担待。”
马继光却说:“祁老头刀子嘴豆腐心是个大好人呢!”
祁政委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心说他叔最讨厌又脏又蠢的人了脾气还坏。
但竟然跟民兵们关系搞得还不错?
陈棉棉又高声喊问:“最近咱农场去的红小兵多吗**了吗?”
马继光声音更大:“去过几拨子我们把祁老头藏起来了就没打起来。”
最喜欢跟红小兵吵架的就是祁嘉礼他爱抬杠。
有红小兵来马家兄弟就会把他强行抱走藏进玉米地或者山洞里。
别人都会装聋作哑红小兵们骂累了也就离开了。
所以事情其实很好解决既然无法解决矛盾那就回避它。
打架斗殴是只要一方克制就干不起来的。
一条大路两边全是连成排的玉米杆拖拉机突突突
但突然祁政委高高招手:“曾风同志曾风?”
是曾风骑着摩托风驰电掣正朝着红旗农场的方向而去。
不一会马继光也大叫:“咋来这么多民兵?”
曾风才经过不久又是一大帮骑着自行车的民兵们疾驰而过。
全是草绿色的民兵服自行车都快蹬冒烟了。
张主任直觉不对突然就怒了。
他冲着陈棉棉吼:“你们这帮搞**的是要搞突击审问要抓人吧?”
再吼:“要把我们抓了基地会瘫痪的。”
王科长是个柔性却也大声说:“知道基地瘫痪意味着什么吗你们这是胡搞!”
看民兵唰唰经过他们害怕陈棉棉是要把他们骗出来强行拘押。
他们不怕被定罪但怕基地要出事。
倒是祁政委已经悟出事情的底层逻辑了笑着说:“没事的放轻松。”
赵凌成不想吃土但也说:“要审也是先审我你们着急什么?”
拖拉机堪称超大放屁虫声音大味道臭一张嘴柴油味直往人脑子里钻。
马家兄弟其实也挺担忧因为这会路上跑的民兵多还有好多红小兵。
大家走的又都是红旗农场方向像是要搞批判大会似的。
加大油门突突突他们也抓紧跑要不然怕没人护着那帮小老头要挨打。
几个领导也提心吊胆的都没有心情欣赏沿途的好风光。
但还好直到**农场都无事发生。
车停在宽敞的打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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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所有人齐声感叹:“漂亮!
他们夸的是一个用玉米垒成的,一人高的,金黄色的大玉米仓。
仓里是满满的,剥干净了外皮的玉米棒。
麦场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青纱帐,上面挂的玉米又肥又大,绽着金黄的米粒。
抬头就是皑皑白雪的祁连山,好一派温馨又丰收的美景。
祁政委急着找叔叔,悄悄绕过麦场进了院子。
见屋子里没有人,他心里咯噔一声。
太久不通音讯,他只怕他叔叔已经**,他都哽噎了。
但只听一声延安,他回头,却见脏兮兮的马继光背着他叔,就在院门上。
祁政委抓起叔叔粗糙的双手看了片刻,问:“要我帮你干些啥?
祁嘉礼气呼呼的:“你也被下放啦?
祁政委笑着竖三根指头:“只有三天,想干啥您尽管说。
来探亲的啊,那没事了。
祁嘉礼给侄子套个筐:“正愁没人干活呢,赶紧的。
又说:“要待三天的话,一鼓作气,帮我们把土豆也全挖了。
张主任和王科长有样学样,也背上筐,真的是干农活呀,他们可以的。
青纱帐美,青纱帐浪,青帐里能说悄悄话。
祁嘉礼有太多的话要跟侄子说,但先进青纱帐吧,边干边说。
而叫赵凌成意外的是,他看到林衍在一片玉米地里,于是准备抱妞妞过去。
却听林衍喊说:“我还需要一个帮手,搞快点,跑步到!
妞妞陈棉棉抱着呢,她一把推:“去呀。
说好不让他干活,她却给他一个筐,还说:“不装满筐子可不准回来。
赵凌成追着林衍进了青纱帐,得问:“为什么?
林衍也挺惊讶的:“凌成,怎么是你?
半年不见舅舅变样了,从个忧郁的中年军人,变成个普通的老农民了。
外甥肖舅,赵凌成的洁癖和龟毛都来自舅舅。
而他爸,则是个跟魏摧云一样虎乍乍,却又胆大心细的糙汉。
但林衍变了,他两手巧妙一掰就是两棒苞米,甩进背上的筐子,他说:“我得快点儿干,土豆要赶下雪之前抢收完,不然,那几个傻民兵又要挨上面骂了。
赵凌成连杆子一起扯起一根玉米来,再问:“为什么?
但才问完,他其实就自悟了。
曾经的许大刚急于升职又贪婪,就变着法子的**,折磨**们。
他不敢直接取人性命,但会引红小兵们来借刀**。
杀不掉就不给粮,要活活饿死**。
邓西岭要真是间谍,只需要骂许大刚几句,就能做到毫无痕迹的**取命。
马家兄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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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怎么骂我都挨着还悄悄对**们好。
而像祁嘉礼林衍这种老军人你对他们好他们会拼死回报。
林衍背了满满一筐黄灿灿的玉米要返程了再看赵凌成:“你在干嘛?”
赵凌成只掰了三个棒子:“我我掰不下来。”
林衍把自己那筐给了外甥背起空筐继续往前走:“倒仓里去。”
赵凌成说:“小名叫妞妞大名你起好了吗还有你抽个空见见她吧?”
林衍回头已是泪目:“你把孩子……”带来了?
他高度近视眼镜早没了刚才才看清赵凌成更没看到妞妞。
而且如此艰苦的环境他又一个敌特呀大外甥怎么能把孩子抱来见他呢。
半晌他吸鼻子:“我只要远远看一眼一眼就好。”
……
马继光稍微机灵点是这儿的小队长。
他带着陈棉棉巡视厨房揭开一罐酸菜:“地肤菜的香吧?”
再揭个盆:“沙葱地达菜今晚招待你和赵哥的。”
陈棉棉转进老头们的宿舍见那个粮仓还在揭开一看里面全是地达菜。
她刚想说这东西不饱人马继光说:“就你那库房有粮呢。”
又说:“平常我们做馍馍多点晒干了悄悄拿过去放到明年吃。”
要是许大刚一颗麦子都不许**藏着。
但马家兄弟会主动帮老头们囤粮。
人和人是相互的一帮老头们拼了命的干帮农场干出个大丰收来。
妞妞突然哼哼起来扭屁股应该是尿了。
陈棉棉拿被单铺到土炕上给小崽再换块干净尿布说:“我要些开水。”
马继光专门找出个新水壶来:“等着水马上就好。”
陈棉棉于是抱着妞妞出来转悠正好碰上张主任背着筐玉米匆匆而来。
他笑着说:“这儿的玉米也太肥了全肥炸了。”
马继业紧随其后也说:“干部同志您也是有觉悟啊干的可真卖力。”
赵凌成在另一边别别扭扭背着筐子进了打麦场。
他没有干过农活也还是懵的但也配合林衍在一趟趟的搬玉米。
而其实只要民兵不**红小兵不扣帽子这种**大多数人都会很乐意。
农活虽苦但看着玉米堆成小山包人会有本能的快感。
丰收的喜悦也是藏在种花家人基因里的本能会让人们乐意去干农活。
听到水壶呜呜叫
小家伙刚叼上奶嘴乍着小手又咧开了嘴巴:“呜呜~”
是马继光抽空编了只小狐狸并说:“姐还有好的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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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
陈棉棉都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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