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松开杨杨的时候，问与晨极尽温柔地看着她，伸手把她额边的头发拨到了耳后，实在是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粉红色的小耳垂。
杨杨躲了一下，“痒……”
问与晨本来就揽着她的腰，女孩一个侧身，他顺势拢了拢胳膊，把人完完全全地扣在了怀里。
“让我抱一会儿。”
和前两次单方面的拥抱不同，这次女孩紧紧地贴了上来，还用手环住了他的腰。
问与晨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比此时更满足的时刻了。
杨杨靠他的胸前，轻轻地开口：“你什么时候走啊？”
问与晨尽情地吸收着她颈间的香味，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闻言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想要听她说更多只有女朋友才会说的话，于是开口反问道：“你想让我什么时候走？”
“我不想让你走，想让你陪我……”女朋友的语气中当真有一点委屈。
问与晨发现自己刚才太过武断，这辈子比杨杨紧紧地抱住自己还要让人满足的时刻这么快就出现了。
他压了压想要辞职的冲动，拍拍她的背：“我明天上午有课，所以一大早就要回去了。”
杨杨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腰，“我以为你会说你现在就辞职呢。”
“辞职了怎么养你？”
“我自己养自己。”
“辞职了你还得养我呢。”
“那我也养得起。”
“杨杨，”问与晨笑了，双手扶上女孩的肩膀，结束了这个拥抱，定定地看进她的眼睛，“我想说爱你，但又怕你觉得太快……”
杨杨直接抢了他的话，笑着对他说：“爱你。”
问与晨再次感慨自己大错特错，这辈子最满足的时刻十分钟之内竟然被第三次刷新了。
“我们上去吧。”
他牵起杨杨的手带着她往酒店里面走，两人自然而然地十指紧扣。
“我在22层，你住几层？”
“28。”
杨杨反应了一下，“你怎么还定个套房啊？”
“给你的。”
杨杨腹诽问与晨怎么总是在住的地方下功夫，“好浪费的。”
问与晨刷下房卡，电梯自动向28层上升，他手上使了点儿劲，指间紧了紧她又软又细的手指：“你要是不住的话才是真的浪费。”
“这就是有男朋友罩的感觉吗。”杨杨挪到他身后，小声地念叨了一句：“好爽哦。”
***
进了问与晨的房间，杨杨被落地窗外的画面吸引，发现行政套间的风景果然更好，将黄浦江的夜景一览无余。
她刚想回头想叫问与晨一起来看，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我早就想说了，”问与晨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两手扣在杨杨的身前，稍微收了收力，把她的腰刚刚好地围了出来，“你太瘦了，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杨杨沉迷景色，无所谓地随口回答：“到该长肉的地方去了。”
“……”
女朋友太直白了怎么办，问老师可禁不住她这么撩。
“杨杨，”他让女孩侧了侧身子，认真地看着她说：“我是第一次谈恋爱，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告诉我。”
杨杨被他一脸严肃的样子逗笑了，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爱是一个人的本能，每两个人的相处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一起探索呗。”
“意思是自由发挥？”
“对呀，自由发挥。”
问与晨点了点头，也低头在她的唇上贴了一下，“听你的。”
他又想起来了什么，“问你个问题。”
“嗯？”
“初中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杨杨啧了一声，想都没想就回答：“没有。”
“我怎么不信呢。”
“我怎么可能因为你长得像哈利波特就喜欢你啊，真的是。”
杨杨在心里给12岁半的自己道歉，你确实是傻，但咱该嘴硬还是得嘴硬一下。
“只有你觉得像。”问老师还是不放过她，“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你来说还挺特别的。”
“问与晨你怎么还自恋起来了？”
问与晨一直在玩她的手指头，这会儿不羞不臊地坦白道：“我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隐藏的性格，这几个月全都被激发出来了。”
杨杨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想让他多说一点，“比如呢？”
“我有脾气了，而且好像还挺有心机的，连我爸妈都有点惊讶……虽然他们俩很开心。”
杨杨一想到他用来摆平刘子彤的损招就想笑，对这句话表示深深的赞同，“以前的你很好，现在的你也很好，虽然有变化，但本质上来说我们家问老师还是那个温柔善良的人。”
问与晨一时间没说话，“我们家问老师”这六个字的杀伤力太大了，他怔怔地感受着自己的心随着她的话化成了一滩水。
他扶着杨杨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顺势就让她靠在了落地窗一旁的墙边。
问与晨用鼻子蹭了蹭杨杨的鼻尖，趁她呼吸微乱，毫不犹豫地亲了下去，杨杨却不如他愿，刚贴了一下就躲开了，用手轻轻地把他往外推，“干嘛突然亲我啊？”
问与晨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的徒步者，他看着眼波如水的杨杨，浑身渴得发紧，“我好像要疯了。”
杨杨背贴着墙，一副慷慨大气的样子：“那亲吧，明天你就亲不到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问与晨就更是快疯了，他觉得自己爱她爱得手足无措、理智全无，而这才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小时。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和爱的人在一起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问与晨单手扶上杨杨的脖子，拇指轻轻地摩擦了几下她的脸，然后一点一点地靠近，直到双唇相贴。
杨杨哪里受得住这么温柔的问老师，她忍不住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嘴巴，她想要更多，她知道他也是。
就像是被小猫舐了一下，问与晨浑身如过电一般僵住了一秒，然后离开了她。
“杨杨，”他叫她的名字，“张嘴。”
鬼迷心窍般，她再次环上他的脖子，随着这个动作两人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问与晨就在这时小心翼翼地撬开了女孩的唇关，他开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吸吮着来自于她的温热。
房间里安静极了，他们在这片无人打扰的空间里动情地回应着彼此，空气中时不时传来两人唇齿相缠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杨杨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
问与晨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赶紧松开了她。他准确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生理变化，沉了沉声：“不能再亲了。”
杨杨没想到问与晨连接吻都都是个天赋型选手，她的男朋友可真是深藏不露、十项全能，这会儿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表示同意：“不能再亲了。”
但问与晨还是定定地看着她，杨杨实在是扛不住这般视线，伸出手挡在他面前：“别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受不了。”
“看不够，明天就看不到了。”
“问与晨，”她觉得还是得好好聊一聊这个话题，“你会觉得我这个决定做得有点自私吗？”
问与晨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了一句：“如果没有李铭川这事儿，你会来吗？”
“会吧。”杨杨思索了一下，“虽然会舍不得你。”
“那就不自私。但如果纯粹是为了躲李铭川，你就是笨蛋，连自私都不算。”
杨杨听着他这大实话，推了他一下，然后坐到了沙发旁，一边脱高跟鞋一边说：“主要是为了我自己，次要是为了你～”
问与晨给她递了一双酒店拖鞋，“我不在意李铭川。”
脱了鞋在沙发上蜷腿坐着的杨杨：“真的？”
“真的。”
杨杨一下子懊悔不已：“哎呀，那我这就给领导打电话，要求调回去，不就几个月嘛，一周只见3、4次，不多不多的。”
问与晨明知道她在装模作样地使坏，但就是不松口：“打呀，明天跟我一起回去。”
杨小姐这种局从来没输过，她有九九八十一招能让对方立马认怂，但今天她却想让对方赢一次，“不打，不是因为你才不见他的，是我不想见他，我最讨厌清华的了。”
问与晨看着主动服软的她，觉得自己享受到了男朋友的专属福利——那可是梁博洋从来没见识过的。
他好心情地笑着说：“送你个礼物，奖励你不欺负男朋友。”
问与晨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她，然后也在沙发上坐下，杨杨顺势就把腿搭在了他腿上，光着脚丫一晃一晃的。
留着棕黄色长卷发、身穿格兰芬多斗篷、手里还抱着课本的赫敏·格兰杰小姐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杨杨迅速换了坐姿，给了问与晨一个超大的拥抱，开心极了，“我上海的办公桌也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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