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①
酒液顺着喉咙而下,活跃的乙醇分子撒了欢的在血液里奔跑,乙醛转化酶从有条不紊变得手足无措,最终神经系统被迫缴械投降,你迷蒙着眼,丢掉平日里的克制,做出了平时不曾做出的事情……
如果事情停留在此,那么这也只是醉酒时的一次放纵,天光大亮后一切恢复如常就好。
断片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但栗念显然不是。
若问她此时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那她一定会告诉你,不是醉酒后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而是你清醒后还能分毫不差的回忆起。
那段尴尬得让人想要删除清档得记忆,稳稳当当地停留在你的脑海里,提醒着你:呦吼,你看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栗念猛地把头蒙进被子里,好似这样便能把将记忆归零。
手机传来‘叮咚’一声,逼迫她回到现实世界中。栗念从被子中钻出,点开微信,裴子饶的头像右上角有着一个夺目的小气泡。
曾经爱不忍释的手机现在仿佛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被栗念扔在了一旁。
纠结半晌,她还是决定勇敢面对。栗念拉起被子盖在头上,裹得自己仅露出一张脸,坐得远远的,伸出手快速地点开信息。
裴子饶:【醒来后记得喝杯蜂蜜水。我给你点了餐。】
栗念眺清信息的内容,不由得松了口气。她把手机拨过来,指尖轻点,回复了消息。
栗念:【好的,谢谢!】
裴子饶的信息随后而至。
裴子饶:【不客气。】
栗念盯着会话框上两人的对话,指尖悬在屏幕上很久,纠结着要不要提昨天的事儿,最终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揉揉自己的头发,手掌放在嘴前呼了口气,被自己嘴里的那股酒臭味儿熏得一个激灵,赶忙趿拉着拖鞋到卫生间洗漱。
电动牙刷嗡嗡地工作着,洗漱台前栗念叼着牙刷,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眼下的那圈暗沉。
宿醉果然要不得!
视线一转,扫见了自己的耳朵,于是昨晚的景象不受控制的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她扑到裴子饶的身上,双手抓住他的耳朵,硬说那是‘粉红色的饺子’,嘴巴凑向前,张着要去咬……
啊啊啊!要命!
栗念扶额。
可接下来的一切都不让栗念轻松。
端起水杯时,她想起昨夜自己非要请裴子饶喝水,结果失手泼了他一身……
走到客厅时,她想起昨夜自己拉着裴子饶去看养在凉台的石竹花,对着他说:你看!这是朕送给爱妃的珍品……
开门拿外卖时,她想起昨夜裴子饶要离开时,自己揪住他袖口挽留:爸爸,你不要我了么……
……
栗念坐在桌前,长叹一口气,双手托腮,双目呆滞,也不知道现在换个地球生活的可行性有多大……
然而,生活却不容许她逃避!
对于栗念来说,新锐设计师大赛的冠军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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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栗念来到Q&Y大厦,一是为了签订合约,二是料理决赛上出现的事件。
因为之前罗杰的通风报信,栗念早早地便准备了,除了服饰的变换还有自己初稿的记录。
业内对于抄袭一向是严查严打,而判定或是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只有一条:提供你的创意早于另一人的证据。
这次决赛除了要求设计师需要在组委会提供的工作室完成服饰最终的制作及调整,各位参赛设计师在其余时间行动是自由的,因此仅仅靠大厦内的监控录像以及工作室样稿提交时间是不能完全证明的。
但是早在栗念设计出第一笔时,她就为自己录了像。也就是说,栗念从头到尾的构思、起稿到制版的整个过程都是在录像机下进行的。
这个录像足以证明栗念的清白。
录像显示栗念早在决赛选题一出便有了大致的创意及草稿,故而与之雷同的另一位设计师毕新的想法何来就有待考察了。
同时,赵矝给了栗念两份录像,一份是楼层的监控录像,里面显示有一位不属于这个楼层的清洁工曾在比赛时出现在比赛楼层;另一份是行车记录仪的录像,这位清洁工曾经在地下室清扫时进入到一辆车中几分钟。
幕后主使并不是没有想到销毁录像。
楼层的监控录像是因为上次的团队赛时间,Q&Y高层通知下去新加的,知道的人很少。而大厦内其他楼层的寻常监控录像的那个时段也都被人替换为空白。
行车记录仪的录像也是也是根据出入记录一个一个找到的。
证据已然如此充足,本来栗念以为这是个没有悬念的结果,谁知下午来到Q&Y,事件的负责人则告诉她没有办法判定另一位设计师的抄袭。
因为他也提交一份手稿,是他一个月前的构思,并未发表至任何平台,属于私人稿件。
那这么看来,也只能说是两位设计师的脑电波相撞了!
栗念从Q&Y大厦出来的时候,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即觉得有些不甘与委屈,又仿似在心里觉得果然如此。
她早已料到了幕后主使不会这么轻易的露出马脚,但也显然这次的事情和程然无关。
其实,早在昨天程然就发短信说明上次团体赛的所有细节,并且和她承诺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虽然程然的承诺在栗念这里可信度几近为零,可她心里清楚袁雨菲的心思并没有如此缜密。
袁雨菲倾向于明着来,坦荡的不像是在做坏人。不会像这次的人,滑不溜秋的,让你抓不住把柄。
尽管栗念还不清楚这个隐藏在背后的敌人到底是谁,但他若要做礁石,她便是敢于冲击的海浪,向前迎接,永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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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饶慢条斯理地抿了口咖啡,“你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陈瑾珣:“……”
无视陈瑾珣那哀怨的眼神,裴子饶再次抬腕看表:“我只预留出一节课的时间,迟到半个小时。现在,你还有十五分钟。”
“我说,你至于吗?”陈瑾珣觉得昨晚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暴击,本来是来找裴子饶寻求安慰的,没想到却遭此嫌弃,“你又不是什么国家总理,时间珍贵得像金子一样。”
裴子饶抬眸:“我的时间虽然不够金贵,我也不想把它浪费在你身上。”
身上被插了两箭的陈瑾珣,萎蔫的趴在桌上哀嚎:“果然,我以后再也不是你们的小甜甜了。”
“呃,打扰一下,”一位服务员面色尴尬地站在桌旁,“您的饮品。”
飞速放下餐盘后,服务员一步三回头的走回制作间,两个如此相貌的帅哥竟然在公众场合口出此言,真是世风日下。
不自觉间,陈瑾珣也为别人幼小的心灵插了一把刀。
“到底怎么了?”
裴子饶不知道陈瑾珣昨晚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今天一大早就一直给他打电话,要来找他。但是裴子饶今天有个视频会议,一直到现在才闲下来。
“你知道吗?”
“嗯?”裴子饶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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