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赛告一段落，赛程便进入到了个人赛阶段。尽管主办方为大家预留了两天的休息时间，但是晋级的大部分选手都没有选择休息，依旧整日待在大工作间。
接下来的比赛将采用随机命题的方式，选手们以相同的命题进行设计，竞争更为激烈，大家并不敢松懈。
多亏了裴子饶的帮忙，栗念在复赛前搞定了工作室的水电和装修，现在只剩下店内的软装以及一些成衣的陈列需要敲定。若是没有复赛的作品恶意损坏事件出现，栗念本来打算在这两天处理一下工作室的问题。
如今这件事情没有个结果，栗念也没有办法安心地去做别的事情，更别说陈慧萌和罗杰了。
“哎。”陈慧萌托着下巴叹气，“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啊。”整整一上午，陈慧萌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气了。
罗杰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但画图册上的一张张废稿也说明了他心里的焦虑和不宁。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晋级的其他设计师也受到了影响。谁能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设计剪裁出来的作品在赛前被人恶心损坏，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他是单单针对栗念这一组，还是无差别破坏？没有人能真正地放下心，整个工作间充斥着惶惶不安。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渐渐的，大家关注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听说，那天是亿美的程总帮的他们。”
“啊？程总为什么帮他们？”
“好像他们组的栗念和程总认识。”
“那这不太公平吧？作品损坏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平时做事得罪了人。可是仗着认识注资商，请外援，这可不太好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不太公平吧……”
“我也觉得……”
周围的人纷纷应和。
渐渐的，工作间里的其他人看向栗念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偶尔说起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栗念仿佛被整个参赛人员孤立了起来，连带着陈慧萌和罗杰也被其他人若有若无地排挤。
陈慧萌性子直，做什么都直来直往的，最是受不了这种窝囊气：“你们都在嘟囔什么呢！”
“我们说什么也不用和你们报备吧？正当自己是注资方内定的了？”
“你们！”陈慧萌认出回话的那个人是复赛的第四名的组员姚静，“你们是造谣！是嫉妒！”
姚静嗤笑：“恼羞成怒了？”
气得陈慧萌想要上前扇她一巴掌，结果被一旁的罗杰拉住了：“冷静一点，闹大了对我们没好处！”
陈慧萌愤愤地跺脚。栗念上前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为这事，不值得。”
“明明我们是受害者，怎么到现在反而是我们的错了？”陈慧萌沮丧。
“因为他们在害怕。”
“嗯？”陈慧萌惊讶地看向罗杰。
“他们胆怯，不确定这种事件何时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所以，他们将责任归咎于受害者，给予自己虚假的安全感。一切都是受害者的错，如果受害者没有犯错误，那他们自己也不会成为受害者。”罗杰平静地掀出对面那群人藏在心底的恐惧。
工作间内突然安静下来。
“说的好！”赵矝鼓掌：“不过，他们确实要担心一下。因为那个人就在他们之中。”
“你们说，犯了这么错的人该怎么处置呢？那得行业内通报吧！”赵矝走到栗念旁边递给了她一张碟片，“那他的组员呢？应该也没脸再继续比赛了吧！”
对面一阵骚动。
谁都知道赵矝和陈家的关系非比寻常，QY又是大赛的主办方，她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如果恰巧倒霉和搞破坏的人一组，那岂不是会被连坐？
“这是证据？”栗念问。
赵矝点点头：“走吧！我们去找负责人。”
“嗯。”
//
另一边程然也调查出了什么。他看着手边的证据，神情晦涩。
助理跟上前，问道：“程总，接下来……”
程然闭了闭眼：“回老宅。”
最近天气不好，小雨连绵不绝，又湿又冷的，路上行人匆匆，好像都有自己想要到达的目的地。
程然坐在车里，摩挲着腿上的那一沓冰冷的文件，窗外的车水马龙是与他阔别已久的温情。
到达老宅，恰是饭时，然而饭厅内却空无一人。
女佣在一旁，接过程然的衣服，说：“小程总，夫人在瑜伽室。”
程然脚步一顿，拿着文件上了三楼。
推开瑜伽室的门，音乐声从缝隙里泄出。伴着那让人舒缓又放松的音乐，袁雨菲正单膝跪在垫子上，伸长了双臂向后舒展。瞥见程然，她并未言语，而是自顾自地继续练习，直到一曲结束。
将音乐换到休息式，冥想放松之后，袁雨菲拿起毛巾一边擦着汗，一边问道：“怎么今天过来了？”
“听阿若说，你最近在忙设计大赛的事情。”袁雨菲赤脚走到一边，拿起水杯小口喝着，“早就和你说过，把心思多放在傅氏。守着亿美那家小公司，能成什么大器。”
抬头瞥见程然阴阴沉沉的脸色，诧异地挑眉：“怎么？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程然上前一步，把手中攥了一路的文件递过去。
袁雨菲翻开扉页扫了一眼便合上：“就这个事儿？”
“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袁雨菲好笑地看着程然，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童：“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吗？”
“七年前，你软、禁栗杭逼走她，将我们分开，这还不够吗？”程然双手骤然攥紧，眼底涌出鲜明的愤怒。
“够？”袁雨菲诧异，“当然不够了”
程然望着袁雨菲，眼中怨愤、失望，而后归于平静：“念念是我唯一爱的人，也是我想付出生命保护的人。”
“爱？”袁雨菲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爱是这个世界最没用的东西！”
“程然，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天真。栗念能给你什么？是能帮你谈成大单还是能帮你在傅氏站稳脚跟？”
“我不需要！只要她爱我、陪着我就足够了。”
“天真！”袁雨菲一把将手里的文件扔到程然身上，“你以为你没了这些，她还会爱你？就像你那个愚父亲一样！”
听到袁雨菲提起已逝的程父，程然下颌线绷紧：“她不是你。”
袁雨菲嗤笑：“七年前，栗念为了弟弟，毫不犹豫地丢下你出国。而你，为了保住你父亲的公司，更是没有丝毫不舍地便坦然接受了我的安排。现在跑到我面前演什么情深似海，你是在提醒我老了吗？”
程然闭了闭眼。
是的，他后悔了。
记忆一下回到七年前的那个夏天。
栗父被同行指控抄袭，遭业内封杀，一时间，栗家曾经的风光不再，上门闹事的、追债的人络绎不绝。栗母本就身体不好，经此打击，很快便撒手人寰。栗念彼时也堪堪十七，家里还有个年幼体弱的弟弟。
栗家的事就是个烂摊子，曾经和蔼可亲的叔伯们，别说是帮忙了，不落井下石、趁机分一杯羹的都算是好的了。最终，孤立无援的栗念选择了向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