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小白胡长老下棋下得十分焦灼,那一边,无忧带着小弟准备回家休息。
他们已经下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胡长老不再是刚开始那般自信,他眉头紧锁,每一步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不过他落子后又会时不时嘲讽小白,给他制造压力。
“年轻人,围棋不是这么下的。”
“啧啧啧,你这真是一步险棋,这不是给我机会吗?”
“永宁将军也不过如此嘛。”
......
小白选择无视他的话,他下得艰难,但很稳。他咽咽口水,注意集中在棋盘上。
无忧带着小弟们回到庙里,叫喊着小白做饭。
老二在一旁解释:“小白哥去和胡长老下棋了,要不让老三把他叫回来?”
无忧转着眼睛想了想,拒绝了:“他好不容易能休息,就让他做想做的事吧,别去打扰他。”
几人吃了小五做的饭后便休息去了,无忧昏昏欲睡,所幸下午没什么事,她一回房便倒下睡着了。
另一边,胡长老拿着棋子迟迟不能落定,一把擦掉额头上的细汗,嘲讽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他思索了很久,小白见他仍没有动静,抬头看他。
只见胡长老将手上的子放进棋盒,轻轻叹了气:“不比了,不比了。”
小白浅浅得意,嘴角弯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胡长老咱们还没下完呢。”
胡长老将棋一颗一颗放进棋盒:“胜负以定,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去做。”
他说完,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除了留下,恕老夫直言,你太危险了。”
小白微笑着看向他:“我可没想过留在这种地方。”
他摩挲着下巴想了一会:“我好像也没什么需要你做的,就跟我讲讲永宁吧”
胡长老听了他的回答有一丝惊讶,竟然什么也不要:“当真什么都不要?”
小白点点头。
胡长老陷入回忆:“永宁是南褚上神的养子,他一直跟着南褚上神征战四方,南褚失踪后,永宁便接替了他的职位。”
“南褚上神?他为什么会失踪?”小白对这个永宁的养父完全没印象。
“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了解,反正他就是不见了,”胡长老边顺着胡子边回忆,“我其实和永宁也不熟,也就见过一次......”
当时,永宁率领着六万天兵天将,同邪火凤凰一族的大哥率领的十多万反叛兵,在人与妖交界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永宁村,展开了一场恶战。
胡长老与他的好友温华上仙本是要游山玩水,意外碰上了这场恶战。温华利用法术造出结界,将胡长老与众多无辜的人与妖保护起来后,转身投入了战争中。
胡长老想起当初站在结界内看着永宁斩杀叛兵的模样,他表情严肃看着对面的少年:“他们都说永宁将军杀敌模样威风,可在我看来,永宁眼里似乎只有杀戮,他像疯了似的站在队伍最前面斩杀着那群妖兵,就像对杀戮有瘾一样......”胡长老现在想起那模样都有些后怕。
小白听着胡长老描述的永宁,说不出话来。
胡长老继续回忆:“永宁虽然在战场上凶狠,但私底下还是和善的。他打退了敌军,安抚了无辜的人与妖后便很快离去了。”
在那之后的事胡长老也不清楚了,他一直住在永宁村,永宁犯了天规这事也是听无忧讲的。
“我想去京国,应该怎么走。”京国,小白在醒来的那天听到胡长老说过,那是人族的中心。
“京国?你出了永宁村一直往北走,一直走,你会遇到人族的南国,那里的人可以带你去京国。”胡长老回答。
小白点点头:“行,我告辞了。”他站起来便往外走,离别就是那么简单。
胡长老看着小白毅然决然的背影,走得干净利落,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追出去,想让他在外面注意安全,切勿随便露面。
可是门口已不见小白的踪影。
走得真快,看来对这里真的没留念啊。
胡长老慢悠悠关门进了屋。
无忧醒时天已经黑了,她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脑袋还有些不清醒。
她刚刚做梦了,梦到大家其乐融融吃着小白做的饭菜。
她伸着懒腰走到小白房前,轻轻敲着他的门:“小白,我要吃饭!”
房内没有反应,无忧疑惑,这家伙去哪了,该不会还在下棋吧?
老四刚吃完饭从后院走出来,听了无忧的叫喊,他回答:“小白哥还没回来呢,我妹做饭了,老大你快去吃吧。”
“没回来?他还在胡长老那下棋?”无忧站在小白门前叉着腰问。
“应该吧,反正他就是没回来。”老四解释。
无忧抬头看着这天色已晚,有些生气,她刷起袖子气冲冲地往外面走:“小白这家伙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有本事就别回来了!”
“哎!老大,”老四见着老大生气地往外走去,连忙叫住她,“你要不先吃饭吧,我们去叫小白哥回来。”
无忧虽有些生气,但肚子饿得直叫,想着还是吃饭要紧,便让吃完饭的老二三人去找小白了。
无忧吃着饭,听着小五在一旁讲下午她跟着哥哥几个在院子打闹的趣事,心情又愉快了。
听着听着,老二几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老四跑在最前面,他喘气说不上话来,老二在后面也跟了上来,见着凳子就趴在上面大口喘气。
无忧看着后面没有老三和小白的身影,不知道他们这是在玩什么把戏,皱着眉:“你们这又是闹哪出,老三和小白呢?”
“呼……小白哥,老大,”老四上气不接下气,“小白哥,他,走了!”
“什么?”无忧以为她听错了,或者是老二几个故意想骗她编的玩笑话,反正她不相信。
老二喘着气重复着老四的话:“老大,小白哥他走了,他去京国了,胡长老告诉我们的。”
“对,差不多午时走的。”老四补充。
“真的吗,小白哥哥为什么要走,是因为我们太麻烦他了吗?”小五在一旁听了开始内疚。
“小五别信他们,他们肯定打赌骗我呢。”无忧安慰。
“老大,我们没瞎说。老三也不敢相信,他叫我们先走,他自己肯定在后面偷偷抹眼泪呢。”老二坐在地上,看着老大仍不愿相信的模样,不知如何是好。
老三慢悠悠走回来了,他眼里无神,在无忧对面坐下,像丢了魂一样。
老三很少配合老二骗无忧,见他如此模样,小白离开这事,像是真的。
无忧看着众人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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