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一大早辛夷兴味盎然拉着石上柏说什么也要出门凑热闹。一路上年味十足,欢庆新年的气氛昭然若揭,大半个城市的人卯足了劲儿在今天涌现占满大街小巷。
买了半天也堵了半天,满载而归驶过某著名景点,辛夷虽没明讲,但那颗倔强后脑怎么看怎么像闹着吵着要下车去鼓巷溜达。
石上柏在辛夷这儿就不存在扫兴二字,停车,下车,开副驾驶车门一气呵成。一路牵着逛吃逛喝途径一卖糖葫芦小摊,辛夷再也挪不动步。石上柏发现拽不动人,回头,她戴着方才在巷口买的绒花手工醒狮帽,两颗小球晃悠悠荡在胸前,两汪清水般杏眸清澈灵动,手里还拿着份一分钟前买的棕黄油亮糖耳朵,典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指着那五花八门糖葫芦:“石上柏,我要吃这个。”
摊主是一对老夫妻,见来了生意,老爷爷热络地推销:“姑娘,选选哪种口味,有山楂,水果,山药……”
老婆婆笑眯眯地打量两人从未松开的手:“小两口真甜。”
辛夷还没反应过来,石上柏率先接过话茬:“嗯,我媳妇儿。”
因为那句毫无预备的“我媳妇儿”她陷入失神,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样称呼她,不再是字正腔圆,而是切换成富有生活气息的慵懒腔调,怪撩。
老爷爷又姑娘姑娘地唤了她一遍,辛夷毫无回应跟没听见似的,别看表面无动于衷,实际心里早钓成自愿上钩的小鱼。还是石上柏站出来:“她不挑食,每样来一根。”
离开摊位辛夷注视满手的冰糖葫芦,心里略微嫌弃石上柏还是一如既往的败家,但很快被淡淡然的窃喜暗爽占据冲垮。
正巧败家玩意儿付完钱疾步跟上,发现她愣在原地盯着糖葫芦一个劲傻笑,嘴角恨不能咧到耳根,全然不知路过的男女老少都在看她,绝大数是看她的帽子,幼稚的只有小屁孩才热衷的小红帽被她一买来就屁颠屁颠往自个头上套,要不是她头尾小还真戴不上,全程反复确认好不好看,好看惨了。
石上柏突然冒出个变态想法,真想强吻一下看她还能不能乐得出来。他歪额伸手去拽她帽子白色小球:“想什么呢,笑成那样?”
辛夷回过神,讪讪一笑胡诌:“我在想先吃哪一串。”
石上柏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小孩子才做选择,豪横一点,每串都来一口。”
她眨眨眼,很认真地道:“吃不完多浪费啊。”
他依次接过她手里大大小小袋子集中到左手好腾出右手牵她:“没关系,你吃剩的我来吃。”将手往兜里一揣,“回家去咯。”
回到车内,辛夷脱下棉服围巾精心挑选出串山楂味的咬下一口,嘎嘣一声,去了核的山楂又酸又甜。
石上柏在听电话:“嗯,在外面。”那端似乎又问了什么,“陪我媳妇逛街,挂了。”
她快速扫了眼驾驶座男人,舔了一下沾在嘴皮上的糖衣明知故问:“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解释?”
石上柏没有马上回答转过脸倾身给她系安全带,扣好立即不带任何留恋撤退才说:“不愿意我那样喊?”
她茫然地张了张嘴又合上,随后失落地低下头,她又没说不愿意。
下一秒车子启动,在离开车位前石上柏再也装不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的手捧到唇边啄了口,没正形地笑,甚是得意,“那就喊到当上我媳妇为止,成吗,祖宗。”
这下好了,酸味彻底消失,只剩下甜了。
回到家两人也是亲力亲为把屋里屋外拾掇了遍,正门的门神镇宅,门口的一对石狮也围上红围巾,门头的大红灯笼一路延续至连廊,玉兰树上也挂满小灯笼,庭院添置不少盆栽,室内随处可见的新春摆件挂饰。家里从里到外焕然一新,远远望去徜徉在红红火火的汪洋中。
晚上围炉煮茶消遣时光,辛夷趴在窗边接受石上柏的投喂边欣赏一下午劳动成果和石上柏商量要在院子里种块菜地再建个秋千。
石上柏一一允下,转念一想自己脱不开身,更做不到自私挽留,便讨论给她买多久的票回江城陪老辛过年合适,她顿了顿仰望浩瀚如墨天际不答反问:“石上柏,京市会下雪吗?”
石上柏神情一怔,大抵是意外,一时摸不透她这句话意图,放下剥到一半的橘子迟疑几秒不确定答:“会的吧。”
京市每年都会下雪,不过今年的初雪迟迟未下。
“很重要吗?”他又问。
她扭过头对上他精致眉眼,郑重点了下,嘴角绽开锦簇笑容,眸里明媚如春天灿烂:“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一起看雪。”
寒风凛冽从窗缝溜进,石上柏应该觉得冷才是,可他现在就好比炉子里的炭火暖意融融又好像架上陶壶里的奶茶开心得直咕噜咕噜冒泡。
辛夷留下陪石上柏过年这件事就这样尘埃落定,而她担忧的那颗炸弹也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无声无息被石上柏引爆。
石镜清对于石上柏不请自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放下手头文件,按了按眉心挥手让秘书退下。
家风不正形象破裂的丑闻,骗婚男的标签,急剧暴跌的股票一环接着一环接踵而至,那群老家伙自是怨言频生。
他觑向石上柏青出于蓝的高大身影,这新闻什么时候爆出来不好偏偏董事会票选节骨眼,不容置疑,少不了出自他的手笔,算下来这是第二次被这小兔崽子算计了。
第一次数他粗心大意,一个从不放在眼里半大孩子拿着睥睨嫌恶眼神朝他砸石头平静中夹杂一丝疯狂地骂他垃圾骂他没用。他不过一时冲动推了他一把,他逮着他手臂就是血淋淋一口下去,他气不过,拳脚还未落下,他养的那条德牧猛地扑上来忠心护主。结果当晚他被石牧远狠狠责罚在铺满鹅卵石的石子路跪了整整一晚,而石上柏就站在二楼阳台居高临下地冷眼旁观,久而久之眼中闪烁的挑衅兴奋光芒愈发按捺不住,仿佛在向他宣告谁才是那个被踩在脚下的人。
石镜清指尖滑过桌上新鲜出炉字字诛心任命书:“不过就是赢得了那帮老家伙的支持,一个暂代理而已,别得意太早,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石上柏无波无澜,微微俯身一掌拍在桌面扣住他手下文件,“你猜,到底是鱼先死还是网先破?”
“你任性妄为跑去国外没能给老爷子送终,这是不孝,不顾公司形象导致市值蒸发百亿,这是不负责,骗婚生子,这是不道德,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我是你,引咎辞职都不为过。”
三宗罪的高帽在他不疾不徐的三言两语中甩过来,骋驰商场多年的石镜清眉头不带皱,顶着头顶压迫硬生生夺过那一纸任命书,揉成团扔进垃圾桶示威,不屑一顾道:“你真以为这点舆论就能压垮我?你想斗,我随时奉陪,你不是宝贵那个女人吗,信不信我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威胁的语气配上他狂妄面孔,石上柏神色骤变霍地提起他领口将人拎了起来,拳头紧握,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你敢伤她一尺,我就回你半寸。”
他越激动,石镜清越嚣张:“你看我敢不敢。”
只可惜,石上柏短暂地震怒后冷不丁撒手,俊面森然,直视他的目光好似要穿透他的身体,一如儿时那般稳操胜劵:“看清楚了吗?国外的月亮真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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