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朕喜欢你
刘非说完这句话,干脆利索,转身便走。
“刘非!”梁错想要追上去解释,但他还未穿衣裳,一把拽过屏风上的衣袍裹在身上。
“陛下!陛下!”赵清欢咕咚跪在地上,抱住梁错的小腿,大喊着:“请陛下怜惜!陛下!不要走……”
梁错一双狼目尽是不耐烦,冷酷的仿佛冰锥子,狠狠将赵清欢踹开。
“啊——”赵清欢痛呼一声,跌在地上,撞倒了屏风,疼的几乎爬不起来。
梁错冷声道:“来人!”
夜巡的士兵立刻冲进来,梁错冷声道:“把欲图刺杀于朕的贼子,拿下!”
赵清欢大吃一惊,连忙摇头道:“陛下!陛下明鉴啊!清欢没有!清欢没有要行刺啊!”
士兵才不管赵清欢说甚么,立刻将他押解,赵清欢还光着身子,便被五花大绑的推出了营帐,重新押往牢营。
梁翕之听说营地半夜出现了刺客,连忙冲过来查看,便看到光溜溜的赵清欢被五花大绑的押出营帐,地上还散乱着衣裳。
“怎么回事啊陛下!”梁翕之震惊的道:“赵清欢怎么光着?我刚还看到太宰离开了!”
梁错头疼欲裂,伸手压着额角,冷声道:“这个赵清欢!”
梁翕之瞪眼道:“不会是你想要宠幸赵清欢,被太宰发现了罢?”
“说甚么呢。”梁错道:“是赵清欢自己跑进来的。”
梁翕之道:“他自己跑进来?御营内都没有人伺候么?都没有人阻拦?”
一提起这个梁错更是头疼,为了让刘非看到自己沐浴的模样,梁错特意将所有的侍从都遣散,以至于赵清欢随随便便就进入了营帐。
梁翕之摇头道:“陛下你完了,这蹩脚的理由,换我是太宰也不会相信,还等甚么,快去解释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梁错心窍发拧,一想到刘非冷漠离开的场面,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连忙抓过外袍披在身上,也顾不得鬓发潮湿,披散着头发便大步离开了御营,往刘非下榻的营帐而去。
梁错进入营帐,并没有看到刘非,帐中只有方思。
方思惊讶的道:“陛下?”
梁错
道:“你家郎主呢?
“郎主?
梁错来不及解释,看来刘非并未回营地,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刘非的结拜兄长晁青云,赶紧又去寻晁青云。
刘非离开御营大帐,没有立刻回自己的营帐,莫名想要吹吹风,干脆走到营地的演武场上。
白日里的演武场很是热闹,士兵们日常练兵都在此处,但是到了夜间,演武场变得冷冷清清,十足安静。
刘非捡了个台矶,坐在演武场上。
踏踏——
是脚步声,有人来到刘非身边。
刘非抬头一看,道:“北宁侯。
站在他身边之人是赵舒行,赵舒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赵舒行此道:“太宰心情不佳?
刘非露出一抹迷茫的神色,道:“非也不知。
赵舒行没问他心情为何不佳,道:“太宰可想饮酒?
刘非再次抬头去看赵舒行,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赵舒行微笑道:“太宰稍等片刻。
说罢转身离开,片刻之后又回来,手里拎着两坛子佳酿,矮身坐在刘非身边,将其中一个酒坛递给刘非。
刘非道:“在这里饮酒?为何不去侯爷的帐中?
赵舒行面色有些为难,道:“我日前曾向你吐露心意,你若去我营中饮酒……不太好。
刘非点点头,赵舒行又道:“夜色不错,赏月饮酒,也是一桩美事。
没有羽觞耳杯,只有酒坛子,刘非将酒坛打开,抱着坛子抿了一口。
赵舒行道:“太宰酒量不深,我选的只是甜酒,点到即止,能安睡方好。
这酒水的确不怎么上头,并不是烈酒,赵舒行怕他宿醉,可谓是温柔体贴了,但他还是估算错误了刘非的酒量,刘非是那种不喝正好,一杯就倒的类型。
咕咚……
刘非头一歪,脑袋里晕乎乎,实在坐不住,靠在了赵舒行的肩膀上。
赵舒行一愣,侧头去看刘非微微殷红,又毫无防备的面颊,他心头狂跳,小心翼翼的侧开身子,用手托着刘非的脑袋。
赵舒行不是习武之人,这个动
作令他有些难拿,时间一长手臂发酸,但他仍然不肯放松。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梁错先是寻找了刘非的营帐,又去寻了晁青云,谁也没有见过刘非,最终无奈之下,梁错还去找了赵舒行,但赵舒行不在帐中,梁错便一路在营地中寻找。
他跑过黑漆漆的演武场,很快又退了回来,果然看到了刘非,赶紧大步冲过来。
酒坛子歪在地上,刘非轻轻闭着双眼,显然是饮醉了。
梁错皱眉冷声道:“你给他饮了多少酒?
说着,将刘非拉入自己怀中。
赵舒行道:“陛下不必担心,太宰只饮了半坛,且是甜酒,合该不会宿醉头疼。
梁错戒备的看着赵舒行,道:“你倒是贴心。
他说着,将醉酒的刘非打横抱起来,转身便要走。
“陛下请留步。赵舒行出声道。
梁错站定脚步,回头看着赵舒行。
赵舒行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醉酒的刘非,沙哑的道:“陛下既然心中有太宰,便不要再让太宰伤心。
伤心?
梁错心头一震,看向怀中的刘非。
梁错眯起眼目,道:“多谢北宁侯的提醒,时辰不早了,北宁侯也回去罢。
赵舒行拱手道:“恭送陛下。
梁错抱着刘非回到御营大帐,将刘非轻轻的放在软榻上,刘非因着饮酒,似乎觉得有些子燥热,额头微微冒汗。
梁错连忙拿来湿毛巾,给他轻轻擦着额角的汗珠,解开刘非的衣领,让他透气。
“嗯……刘非眼睫颤抖,轻哼了一声睁开眼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醒了,眼神没有焦距。
“你……?刘非轻声道。
梁错道:“是朕,醉了便睡罢。
刘非却挣扎着坐起身来,梁错生怕他摔倒,赶紧扶着,刘非一把抓住梁错的衣领,一副要打架的豪迈模样,把梁错揪的直发愣。
刘非气势汹汹,“咚!一声将梁错按倒在软榻上,紧跟着抽掉自己的衣带,动作青云流水,用衣带将梁错的双手捆起来,捆在榻头的镂空雕花装饰上。
梁错惊讶的道:“刘卿,你这是做何?
刘非软绵绵的哼了一声,那嗓音
仿佛羽毛轻轻的刮蹭着梁错的心窍一瞬间麻痒无比说不出来的勾人。
刘非眯起一双朦胧的醉眼在梁错耳畔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强迫于陛下。”
“强迫?”梁错吃惊。
刘非信誓旦旦的点头笃定道:“强迫。”
唰唰刘非两三下扒掉了梁错的衣袍纤细白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梁错的面颊勾勒着他高挺的鼻梁优越的下颌线条还有看似薄情的嘴唇。
刘非挑唇一笑笑容颇有几分邪佞之气道:“真好看陛下被我欺负哭的模样必然更加好看……”
梆梆!
梁错心窍猛跳刘非要欺负朕?
终于轮到朕被欺负了。
梁错的心头竟萌生了一股自豪之感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梁错眸光深沉嗓音沙哑到了极点道:“哦?刘卿打算……如何欺负朕?”
刘非双手捧着梁错的面颊一点点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在梁错的唇上落下一吻用尖尖的小虎牙轻轻撕咬直到见到点点的殷红血珠为止道:“便这般。”
梁错的眼神更是深沉仿佛幽深的漩涡道:“还不够……”
刘非做了一个“梦”
刘非幽幽的睁开双眼只觉得这“梦境”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自己不会做梦若是做梦一定是预示之梦可预示之梦的梦境不会这般的朦胧缥缈合该清晰明了才对。
“唔……”刘非稍微一动身子酸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小心。”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刘非温柔的接在怀中。
刘非定眼一看那双手和“梦境”中一模无二宽大而充满力度甚至……甚至手腕上的勒痕都一模一样!
是被刘非的衣带勒出的痕迹。
刘非顺着那双手看过去是梁错!
梁错搂着他面露微笑他的双手手腕浮现着浅浅的红痕旖旎又暧昧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刘非侧头一看自己的衣带断做两截一半扔在地上一半可怜兮兮的挂在榻头镂空的装
饰之上,和“梦境”如出一辙。
不,不是做梦。
刘非恍然,并非做梦,这都是真实发生的,断片儿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来,自己昨夜饮多了酒,绑了梁错不说,还扬言要把梁错狠狠欺负哭。
“臣……”刘非连忙从梁错的怀中退出来,道:“臣有罪。”
梁错一笑,道:“哦?刘卿何罪之有?”
刘非看着断裂的衣带,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衣袍,还有梁错捆绑痕迹明显的手腕,眼皮跳了跳,自己昨夜都干了甚么。
刘非道:“臣亵渎陛下,有罪。”
梁错笑着扶起刘非,道:“朕都没有怪罪于你。”
他说着,收敛了笑意,表情变得严肃而正经,道:“刘非,朕有话与你说。”
刘非抬起头来,对上梁错坚定的目光,不由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刘非一瞬间有些口干舌燥,突然开口道:“陛下,臣也有话要说。”
梁错奇怪,刘非又开口道:“无论陛下要说甚么,请陛下先听臣一言。”
梁错道:“好,你先说。”
刘非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臣斗胆,敢问陛下,可还记得陛下答允臣的三个条件。”
“自是记得。”梁错道。
梁错曾经答允过刘非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刘非要杀徐子期,梁错没有任何异议,十足干脆的答允了刘非的要求。
刘非道:“臣已然想好了第二个条件。”
梁错道:“哦?你说。”
刘非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凉意,幽幽的道:“请陛下不要心仪于赵清欢。”
梁错大吃一惊,他是想过很多,刘非会提出甚么样的条件,困难的,奇怪的,刁钻的,但他完全没有想过,刘非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梁错惊讶不已,心头狂跳,追问道:“为何?”
刘非面容平静,道:“赵清欢乃南赵假皇子,阴奉阳违,并非真心归顺,于我大梁,毫无益处,或有随时反叛之危险,因此还请陛下三思。”
梁错挑了挑眉,又问:“除了这些理由,还有么?”
“还有?”刘非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与不解,还有甚么?这些理由还不够么?
梁错道:“刘卿所言甚是,这个赵清欢心机
极重,阴奉阳违,对大梁与南赵也是两面三刀,如今他已然画下了赵都的布防舆图,他懂的北宁侯都懂,北宁侯懂的他不见得都会,可谓是再无利用价值,杀之何方?然……”
梁错话锋一转,道:“这些都并非朕不能心仪于赵清欢的理由,刘卿不让朕心仪于赵清欢,可有旁的,更令人信服的理由?”
刘非更是迷茫,这些还不是理由?
梁错心中升起一股愉悦,听刘非的语气,刘非显然是心仪于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提出这样的第二个条件,只不过刘非没有想明白而已。
刘非眼神迷茫不像是装出来的,梁错想到赵舒行的表白,刘非便没有回应,心中不由开始打鼓,想必刘非并不精于此道,如今话头好不容易说到此处,且没有人来横插一脚捣乱,万一没有把话说透彻,刘非听不懂,又误会于朕该如何?
梁错当即也顾不得甚么天子的架子了,拉住刘非的手掌,道:“你的话说完,该听听朕的话了。”
梁错郑重的道:“你听好,朕心仪之人,并非赵清欢,而是你——刘非。”
不等刘非说话,梁错又道:“那日你醉酒,朕分明说的是不喜欢赵清欢,心仪之人是你,谁成想你第二日起来,竟宿醉忘了,不只是断片儿,还自己拼凑了一句。”
不喜欢赵清欢……
刘非的面颊上露出了罕见的迷茫与空白,原那日梁错说的是……不喜欢?
自己因着断片儿的缘故,回忆都是断断续续的,竟是把最重要的“不”字给落掉了。
梁错再次郑重道的道:“朕喜欢你,刘非。”
刘非目光微微转动,清冷的面颊还凝固着迷茫。
梁错险些被气笑,道:“你那是甚么表情?难道你不喜欢朕?”
梁错随口问完便后悔了,朕就不该多余这么一问,简直是自讨没趣。
刘非的面色略微有些犹豫,道:“陛下恕罪,臣……并未想好。”
梁错:“……”
梁错心头一梗,道:“你还未想好,你都与朕亲近了无数回,还未想好?”
刘非的确还未想好,仔细想一想,梁错每次主动“送上门来”,这般好看的容貌,这般优秀的身材,还是唯一一个能勾起刘非冲动之人,加之梁错又没立后,也没妃嫔
夫人,便算那日刘非误以为梁错喜欢赵清欢,但梁错与赵清欢一没表白二没确立干系,刘非完全是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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