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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冒牌货

小说:

奸臣他又美又癫

作者:

长生千叶

分类:

穿越架空

第71章冒牌货

“刘耹?刘耹!”

梁错接住软倒下来的刘耹,刘耹面色惨白,好似瞬间昏死了过去,浑身软绵绵的不带一丝力气。

梁错蹙眉,干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大步冲进政事堂供官员们歇息的偏殿,将刘耹放在榻上,道:“快,去寻医士!”

方思连忙跑出去,很快将医士叫来。

医士为昏迷的刘耹看诊,首先检查刘耹的伤口,伤口并没有撕裂,也没有恶化,医士重新上药,将伤布包扎起来。

梁错蹙眉道:“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昏倒?”

“这……这……”医士结结巴巴,道:“小郎君的伤口并未撕裂,臣猜测是……气血亏损,又劳累成疾,因此才会突然昏厥。”

医士说到此处,便听到一声嘤咛,刘耹慢慢转醒过来,道:“我……我这是这么了?”

他说着,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便要起身告罪:“小臣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治罪。”

梁错拦住他,不让他下榻,道:“方才医士说了,你气血两亏,要安心静养,便不必作礼了。”

“那……那怎么行。”刘耹抿着嘴唇,似有若无的瞥斜了一眼梁错扶着自己的手掌,面容隐隐约约露出一股羞赧的红晕。

刘非微微蹙眉,他是察觉到了刘耹脸上的红晕,只是那殷红并不明显。

梁错对医士道:“刘耹曾救过太宰的性命,便是我大梁朝廷的功臣,给朕用最名贵的药材,不必吝啬。”

“是是!”医士一打叠的应声:“臣敬诺。”

梁错又嘱咐刘耹道:“这些日子你便安心养伤,太宰的身边还有方思侍奉。”

刘耹点点头,似乎极其乖顺听话,道:“是,小臣听凭陛下安排。”

他说罢,偷看了梁错一眼,又连忙羞赧的低下头去。

刘非又是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率先退出了偏殿。

梁错见他离开,也转身退出了偏殿,他刚走出来一步,半个身子还没离开,突然被一只纤细的手掌捉住了前襟。

梁错是习武之人,何其警觉,尤其这里是南赵的皇宫,便更是不可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戒,梁错立刻戒备,但斯时发现,那个粗鲁的

拽着自己前襟之人,正是刘非。

刘非将梁错一把拉过来,动作快速,仰起头来,在梁错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不等梁错感受这突然而来的温柔乡,下唇瞬间一刺,竟是被刘非狠狠咬了一口。

“嘶……”梁错用手指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只是疼痛,但是并未见血,道:“为何突然咬朕?”

刘非目光平静,淡淡的道:“想咬。”

说完转身离去。

方思跟着二人从偏殿中走出来,根本没看清那二人的小动作,只看到刘非大步离开的背影,还有陛下一脸回味窃笑的模样。

方思:“……”陛下笑起来的模样,有点子不值钱。

大军进入赵都,已然占领了皇宫,捉住赵主,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安抚民心。

刘非提议舍粮,在都城中开设粮场,还有医场,让赵都的百姓看到大梁的仁义,从而放松警戒。

北宁侯赵舒行素来有仁义之侯的美称,便是一个活招牌,若是有他的参与,必然可以招揽到许多百姓慕名前来。

刘非把赵都的粮仓打开,根本不需要梁错出粮食,赵都的粮仓堆得满满的,积压在下面的已经烂掉发霉,大可以用这些粮食来收买百姓。

赵舒行看着那些发霉的谷子,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每年赵河闹灾,赵主都说国库无粮,需要诸侯与臣工捐粮,每每边关请粮,赵主都说国库空虚,让将士们自己想法子,可是……”

可是这粮仓中,分明已然堆不下,甚至压在下面的粮食已然发霉,无法食用,赵主便算是丢掉这些粮食,也不愿意拿不出来给百姓,也不愿意拿出来给将士。

赵舒行叹气道:“运粮罢。”

舍粮的场子已经搭建完毕,便在皇宫大门之前,刘非身为大梁的天官大冢宰,亲自前来舍粮,同行的还是有北宁侯赵舒行,北燕大司马祁湛。

百姓们起初根本不敢前来,但有人认出了赵舒行,便仗着胆子上前,不但没有被驱赶呵斥,甚至被以礼相待,舍粮的事情一下子传开,很多百姓慕名涌来,不消一刻便排起了长龙。

日头高悬,虽有棚子遮挡日光,但赵都的气候闷热潮湿,刘非帮忙舍粮,热汗不停的滚下来,衣领子早就湿透,他们在室外,冰凌完全排不上用场。

方思看到刘非忙碌的模样,便拿着羽扇站在身后,不停的给刘非扇风,好歹能降降温。

“你怎么又来了?”方思蹙起眉头。

刘非听到声音,转头去看,便看到刘耹竟然朝他们走过来。

方思道:“你前日才昏倒,不是让你多歇养,怎么又跑来了?”

面对方思略有不耐烦的指责,刘耹低眉顺眼的道:“小臣……小臣的伤势已然无碍了,再者说了,小臣是来伏侍太宰的,主人家都在这里忙碌,小臣……怎么能安心的歇息呢?”

他说着,抢过方思手中的羽扇,道:“方思哥哥,扇风也不是甚么辛苦活计,便让小臣来罢。”

方思不情不愿,但他不想与刘耹争辩甚么,便干脆将羽扇交给方思,自己个儿跑到旁边,帮忙去搬粮食。

刘非十足忙碌,根本没空理会刘耹,接过赵舒行递来的粮食,分发给排队的百姓。

刘非忙碌了一上午,不知是日头越来越烈,还是刘耹扇风没有方思勤快,只觉得闷热难耐,汗如雨下,已然是破罐子破摔,任由汗水流淌,只要不迷住眼目便好。

刘非用手背蹭了蹭眼目,正好有一滴汗水滚进了眼睛里,刺辣辣的疼,他手上太脏,并不好擦汗,便道:“刘耹,拿帕子替我擦擦汗。”

“是太宰。”刘耹乖巧应声,只是动作有些随便,擦了两下之后,好奇的道:“咦?太宰,这是甚么字啊,好生奇怪。”

刘非侧头一看,是自己随手写的备忘,舍粮实在太过忙碌,为了防止忘记重要的事情,刘非随手写了两笔,字迹龙飞凤舞,甚至……

甚至写的是简体字。

刘耹歪头看着那些字,一脸的不解,道:“小臣读书少,只识得个把字,太宰,这些字念甚么,笔画都好简练。”

这些备忘是写给刘非自己看的,没成想被刘耹看到,刘非快速将宣纸攥成团,掖在自己的袖袋之中,道:“没甚么。”

刘耹并没有追问,又开始给刘非扇风。

梁错听说刘非在宫门口舍粮,还有赵舒行和祁湛陪同,哪里能安心下来,毕竟赵舒行也对刘非表白过,刘非至今还没有答复自己,若是叫赵舒行与刘非朝夕相处,万一出现了甚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还有祁湛,若说赵舒

行是个君子,那祁湛便是一头老虎,可不讲甚么规矩。

梁错来到宫门口,远远的便看到赵舒行与祁湛,一左一右站在刘非身边,两个人帮忙递着东西,可谓是合作密切,可真是应了梁翕之那句话,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梁错心窍里酸溜溜的,便听到“陛下?有人唤自己的声音,回神一看,原是刘耹。

刘耹手里端着一壶茶水,道:“小臣拜见陛下。

梁错道:“你怎么在此处?不是合该好生养伤么?

刘耹羞赧的道:“小臣的伤势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太宰在此处舍粮,如此忙碌,小臣身为太宰身边的寺人,如何能闲着呢?那实在太不像话了。

刘耹见梁错的目光一直看向刘非,眼眸微动,微笑道:“陛下日理万机,忙于政务,其实不必前来的,太宰行事稳妥,陛下请看,这舍粮和医场,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呐!

梁错心说,朕能不放心刘非么?刘非行事一向稳妥,朕不放心的,是赵舒行和祁湛,让这二人与刘非朝夕相处,朕心里仿佛踹了一只毛兔子,一直在踢腾。

刘耹又道:“哦是了,北宁侯和燕司马,对太宰也是照顾有加呐!太宰与二位配合密切,北宁侯温柔细心,燕司马孔武有力,陛下无需担心甚么。

梁错一听,心里更是发酸,便是如此,才更加需要担心。

“陛下?陛下?

刘耹似乎不知梁错酸溜溜的心思,道:“陛下可要前去看看?

梁错道:“自是要去。

梁错往前走去,突听人群一阵骚乱。

“推挤甚么……

“啊——有刺客!

难民中突然杀出几个人来,挥刀冲向刘非。

“刘非!梁错眼睛一眯,大步冲上去一把搂住刘非,将人往身后一带。

刺客混做难民的模样,一击不中,立刻又扑上去,梁错大喝一声:“护驾!

粮场就在皇宫门口,本就设有守护的兵马,梁错一声令下,宫门口戍守的卫兵也快速冲来,梁错和祁湛都是会武艺之人,团团将刘非护在身后。

“太宰!刘耹惊慌的跑过来,道:“太宰,您没事罢!

刘非摇摇头,突见一

抹银光划来,一名刺客从斜地里冲过来,刘非连忙向旁边躲闪,分明可以躲开,便在此时,刘耹大喊一声“太宰当心”,随即狠狠撞向刘非。

“唔!”刘非被撞得身子不稳,直接撞向刺客的刀刃。

嗤——

刘非的手臂被划了一记,重重摔在地上,鲜血顺着手臂滑下来。

那刺客提刀又来,方思惊恐的大喊:“郎主!”

方思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住刘非就地一滚。

啪!

刺客银刀砍在地上,激起无数尘土。

梁错听到动静,立刻回身冲来,一脚将那刺客踹翻在地,黑甲军快速上前,将刺客全部抓住。

梁错扶着刘非,摸到了一手血迹,紧张的道:“快!医士何在?”

“呜呜!呜呜……”刘耹这时候跑过来,满面泪痕的哭诉道:“太宰,太宰你无视罢,呜呜……都怪我,是小臣没能保护好太宰。”

刘非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眯起眼目,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刘耹,自己分明可以躲开,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若是没有刘耹方才那一撞,根本不需要受伤。

众人快速回宫,医士给刘非包扎伤口,伤得并不重,只是皮外伤,流血也不多,伤口愈合之后休养几日便好。

梁错狠狠松了一口气,道:“你好生歇息。”

赵舒行蹙眉从殿外进入,拱手道:“陛下。”

梁错冷声道:“刺客是甚么人,可查清楚了?”

赵舒行道:“回陛下的话,刺客自称是赵民。”

“原来是赵主的遗党?”梁错不屑的一笑。

赵舒行却顿了顿,道:“启禀陛下,虽这些刺客自称赵主遗党,但据臣查看,这些刺客所用的兵刃,并非是赵铁打造而成,这样的兵刃坚固锋利,但比赵地制铁要脆,乃是典型的……燕铁。”

梁错眯眼道:“燕人?”

刺客的兵刃虽然打造成了赵地的制式,用的却是北燕的铁石,分明是在掩人耳目。

梁错沉声道:“提审刺客,朕要亲自提审,还有……将燕司马也一同请来。”

赵舒行拱手道:“是,陛下。”

梁错对刘非道:“你好生歇息,朕去去便回。”

说罢,又

对方思和刘耹道:“你二人照顾好太宰。”

“是,陛下。”方思应声。

刘耹则是还在呜咽,道:“请陛下放心,小臣……小臣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会……也会照顾好郎主。”

刘非皱了皱眉,多看了一眼刘耹,没有说话。

刺客被提审到朝参大殿之上,与此同来的还有北燕大司马祁湛。

“狗贼!!”刺客不停的叫喊着:“梁狗侵犯我赵地河山!该杀!”

“只恨我失手被擒!有种的给我一个痛快!”

“无错!杀了我!便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顾顺你这暴虐天常的梁狗!”

“哐当——”

梁错将兵刃扔在大殿的地上,幽幽的道:“你们当真是赵主遗党?”

几个刺客一愣,道:“狗贼!你要杀便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梁错眼眸中尽是阴冷,一张俊美的面容充斥着阴鸷,轻笑道:“这般着急找死?可朕怎么看这些兵刃,有些古怪呢?”

他说着,对祁湛道:“燕司马不防来辨一辨。”

祁湛狐疑,捡起地上的兵刃查看,他的食指中指轻轻抚过剑刃,眼神一沉,道:“这是……”

“无错。”梁错幽幽的道:“虽然打造成了赵地的制式,但这铁石坚固锋利,乃是你们典型的燕铁!”

祁湛心中咯噔一声,北燕铁骑强悍,除了战马之外,很大一部分缘故是因着他们的兵器锋利,燕铁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明令禁止出口,收归国有,简而言之,赵人绝不可能用燕铁打造兵刃,除非……

梁错慢悠悠的,道:“除非……这些刺客,是伪装成赵主遗党的燕人!”

祁湛蹙眉,还未开口,哪知那些刺客突然高声大喊:“我等辜负了大司马的信任!”

祁湛心头一震,呵斥道:“放肆!我根本不识得你们!”

刺客却道:“请大司马放心,卑将们一定不会连累于您……”

说完,刺客面色扭曲,抽搐了数下,竟然咯噔一声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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