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特别有钱
“你要助我登帝?”刘非挑眉。
黑衣斗篷道:“正是。”
刘非问道:“我何时说过想要登帝?”
“呵呵……”黑衣斗篷笑起来,道:“刘非,你是我看重之人,你是最有可能统一诸国之人,难道你不想登帝么?”
“不想。”刘非平静的回答,甚至没有一个磕巴。
黑衣斗篷反而打起了磕巴,道:“为何?”
刘非道:“太麻烦。”
黑衣斗篷彻底陷入了沉默,过了良久,这才道:“如今你不想,往后你也会想。”
刘非好奇的道:“我很奇怪,你为何执着于让我登帝?”
虽刘非没有看到黑影斗篷的面容,但此时此刻,他一定面色狰狞,并非因着生气或者恐惧,而是因着兴奋。
黑衣斗篷慢慢抬起手来,展开双臂,道:“因着……你是最强大之人。”
刘非挑眉,黑衣斗篷又道:“你的身世,你的才能,都是最适合登帝之人,只差最后一步,而我……便是你的最后一步,我可以将你扶上高位,助你成为万人之上!”
“哦……”刘非点点头,道:“你便是如此扶持燕然上位的罢?”
黑衣斗篷冷笑一声,语气十足不屑,道:“燕然?那个蠢才,如何能与你比拟?早些我看走了眼,以为他是一个可塑之才,一个狠人,只可惜……他即位之后,一切都变了,变得庸碌无为,这样的人,如何配拥有我的辅佐?”
刘非笑道:“我看不见得罢?燕然并非是甚么庸碌无为之辈,只是他即位之后,开始不服你的管教,你觉得他不够乖巧,因此……才生出了反心,对么?”
黑衣斗篷没有说话,似乎是被刘非戳中了心声。
刘非道:“燕然不是甚么乖巧之人,我自也不是,你若想要我乖乖听话,恐怕是打错了算盘,与其等你辅佐完才发现,我现在便可以告诉你。”
黑衣斗篷不怒反笑,道:“刘非你这个人……当真有趣儿,我愈发喜欢你了。”
“不着急……”黑衣斗篷继续道:“你不必着急回答于我,慢慢考虑,我可以等。”
说罢,施施然转身离开,步伐闲适,仿佛
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中一般。
刘非眯着眼目看着那抹漆黑慢慢消失在寂静的黑夜之中这才抬步往如意苑的宴席而去。
“刘卿。”梁错见到他立刻迎上来道:“你去了何处这般久不回来朕险些去寻你。”
刘非刚要回答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梁翕之大步冲过来着急的道:“陛下太宰!大事不好!刘耹他……死了。”
“死了?”梁错冷声道:“如何死的?”
梁翕之道:“牢卒发现之时已然死了听说七孔流血流的还是黑血合该是中毒而亡。”
梁错道:“深宫圄犴何人投毒?”
“不……”梁翕之摇摇头道:“不知道。”
“陛下!”晁青云快步朝他们走来梁错见到晁青云紧紧蹙着眉头便知晓一定是有要紧事。
果不其然晁青云压低了声音
“甚么?”梁错眼眸一动道:“中毒?”
晁青云点点头道:“中毒而死七窍流血。”
梁翕之吓了一跳道:“甚么?!也是中毒?这……这是何人所为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大的手笔?竟然能在赵都的皇宫行凶?竟然能在黑甲军的团团守卫之下行凶?”
刘非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幽幽的开口道:“燕太宰。”
梁翕之更是吓了一跳道:“北燕的太宰?”
梁错似乎发现了甚么端倪看向刘非道:“刘卿可是发觉了甚么?”
刘非摇摇头道:“并非发觉了甚么而是方才臣便见过燕太宰。”
“在何处?”梁翕之震惊的道:“在宫中?”
刘非道:“便在如意苑的门口。”
“这……这……”梁翕之茫然的道:“如意苑中都是咱们的兵马还有北燕大司马的兵马他一个北燕的前废太宰这如何可能?”
“千真万确。”刘非平静的道:“刘耹背后之人合该便是燕太宰无疑。他虽已然退位又被赶出了北燕但是势力依然蔓延在北燕甚至伸出北燕蔓延在整个南赵。”
梁翕之呼噜了一把手臂道:“说的我都、都起鸡皮疙瘩了。”
梁错担心的道:“他安排刺客行刺你又来
找你可有受伤?”
刘非摇头道:“谢陛下关怀臣并无受伤燕太宰并非是来刺杀于臣的而是……”
他说到此处话音截断。
而是来助刘非登帝天下的!
刘非将这句话咽在喉咙里说到底梁错都是一个帝王帝王最怕的便是床榻之畔有他人安睡加之梁错又如此多疑刘非干脆没有提起这个事情。
“而是……?”梁错奇怪。
刘非想了想道:“燕太宰说喜欢臣。”
“甚么?!”梁错还未喊出声梁翕之已然震惊的质问出来。
刘非挑了挑眉观察着梁错的表情道:“燕太宰说喜欢臣想做臣身边唯一之人。”
嘭!
梁错狠狠一拍案几沙哑的道:“这个不自量力之人!”
果然梁错生气了虽努力在克制但他的微表情已然出卖了梁错不只是生气还有些吃醋俊美的脸庞仿佛是被醋腌制过的酸溜溜直冒泡。
刘非心想有点酸好可爱。
梁错吃味儿之余担心的道:“他没对你如何罢?”
刘非摇摇头
梁错松了口气梁翕之道:“这个燕太宰到底是何许人也已然被赶走了竟还有这么大的势力。”
这一点其实刘非也不知晓。如今刘非已然确定自己便是原书中的正主儿正儿八经的刘非可是他穿到现代又穿回来之前的记忆全部丢失千真万确是失忆了因此完全不记得诸国之间这些复杂的干系。
晁青云道:“此事自当询问燕司马最为妥当。”
祁湛是北燕大司马又是土生土长的北燕人自然最为熟悉况且按照燕太宰的言辞祁湛的亲信中也有他的细作必须提醒祁湛提防才是。
梁错让人将祁湛叫过来把燕太宰来过之事说了一遍。
祁湛狠狠蹙起眉头一脸的肃杀但其实并不意外。
梁错挑眉道:“看来燕司马并不意外难道你早知晓自己的亲信中有燕太宰的眼线?”
祁湛道:“外臣并不知但外亦并不意外。”
梁错道:
“何解?”
祁湛简练的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梁翕之一头雾水,道:“这是何意?你是说……燕太宰特别有钱?”
祁湛点点头,道:“不瞒梁主,南赵临海富饶,但南赵最富有的豪绅,也无法与他比肩。”
刘非似乎抓住了重点,道:“这般有钱?”
燕太宰并非北燕的公族,换句话来说,他并非北燕的皇亲国戚,并不姓燕,燕太宰姓乔,名唤乌衣。
梁翕之嫌弃的道:“谁会叫这个名字?”
乌衣是穷苦人所穿之衣的代名词,燕太宰明明如此富有,竟名唤乌衣,实在太说不过去。
祁湛道:“曲陵侯有所不知,这个乔乌衣并非北燕人士,而是逃难而来。”
燕太宰原本并非北燕人,听说是家中遭了大难,被父母丢弃,因此逃难来到北燕。入了北燕之后,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太监所收养,而这个太监当时很有势力,曾经辅佐过燕然的父亲和爷爷,积攒了不少财富。
乔乌衣成为寺人的养子之后,便开始在北燕做生意,他的手腕很厉害,加之养父又有本钱,生意很快做大。
祁湛道:“北燕半数以上的钱庄,都是乔乌衣一个人的。”
刘非挑眉,原来是银行家,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银行家果然都是最赚钱的。
祁湛又道:“北燕的燕铁收归朝廷所有,想必诸位都知晓此事,但诸位或许不知,这些燕铁,并非是朝廷花钱买来的,而是乔乌衣自愿赠与的。”
梁翕之感叹道:“那要多少财币?”
北燕最大的燕铁开采,原本在乔乌衣手中,朝廷收归燕铁的时候,乔乌衣便主动赠与,将手上所有的燕铁充入朝廷,如此一来,燕铁才顺利的收归国有。
乔乌衣因着巨大的经济实力,奠定了自己在北燕的地位,怪不得祁湛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刘非道:“怪不得他能轻而易举的弄到燕铁,又能将手伸入南赵。”
梁错眯眼道:“此人不得不防。”
如意苑燕饮,收归了南赵的臣工,众人又在南赵逗留了一些时日,南赵各个城池纷纷来归,慢慢安定下来。
南赵安定下来,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如何与北燕瓜分南赵。
日前已经
说好了,北梁与北燕合力南伐,至于南赵的地盘该如何分,双方天子还要会盟谈判。
至于谈判,梁错身为北梁的天子,自然不想去北燕的地盘会盟,而燕然身为北燕的天子,亦不想去北梁的地盘会盟,作为天子,二人均是多疑,生怕自己有去无回,白白浪费了南赵这块大肥肉。
于是双方敲定,于北梁与北燕夹缝之中的方国会盟。
除了北梁、北燕还南赵之外,其实版图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国,这些小国想要夹缝生存,便必须依附于人。
方国便依附于北梁,乃是北梁的附属之国,被北梁封为公爵,自称臣,每年进贡朝拜,十足的卑微谦恭。
方国距离北燕很近,又是北梁的附属国,因此在方国会盟,梁错和燕然都没有太多顾虑。
会盟的地点敲定,方国收到移书,立刻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会盟的场所,众人也便要离开赵都,启程赶往方国。
梁错留了兵马在赵都,以防南赵出现甚么乱子,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启程,往方国而去。
祁湛身为北燕大司马,需要前去与燕然汇合,因此与他们无法同路,深深的看了刘非一眼,提前告辞。
梁错看着祁湛领兵离开的背影,冷笑了一声,道:“终于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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