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有意识起就知道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最开始有最简单的记忆的时候,“我”刚刚吞噬了一只鸟,然后取而代之,只是作为一只鸟活着。然后鸟被蛇捕杀,“我”成为了一条蛇——直到最后,“我”成为了人。
“我”无法复刻别的存在的思维,只能继承他的记忆与身体,但在模仿的过程中“我”也开始学习,拥有了智慧与人类该有的常识,知道了在这个暂时由人类主导部分的星球上,“我”是绝对不能暴露身份的异类。
然而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还是掩盖不住,“我”被人发现了异常。在坚信异类都该被烧死的信念之下,“我”被捆绑着施以火刑。
恰好,“我”的弱点就是火。
“我”维持不了人形的姿态,变回了那一滩混沌的模样,混在烧得彻底的黑灰之中勉强逃出生天,在即将死亡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同样不是人类且奄奄一息的存在。
他有一头浅浅的银发和蓝色的双眼,虽然身受重伤狼狈异常,但是“我”还是能看出他眼中的那份傲气。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只知道吃吃吃看见啥吞啥的傻子了,于是慢慢地挪到了他的身边。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手中的刀一直都没有放下,但是看起来没有直接把“我”劈了的意思。
不是“我”说,他真的很好看,是“我”这么漫长的生命之中看见的最好看的存在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我”已经成这副模样了,被美人杀掉也不是不行。
“我”开始隔着一段距离跟他聊天,从白天聊到黑夜,聊各自的经历,直到他撑不住了开始一边说“我”蠢货一边把他的刀递给“我”。
他把他的存在给了“我”。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刀剑付丧神山姥切长义了。
*
D3-1818本丸今日的近侍是压切长谷部,他在听到敲门声去打开本丸大门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单骑出阵后失联三天的山姥切长义。
他几乎是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在被迫痛苦的接受了主人是个人渣之后,整个本丸的刀剑男士都麻木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压切长谷部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了。
他几乎是惊喜地看着山姥切长义归来,随后又开始忧虑他回来之后审神者会做出什么反应。
看起来只受了轻伤的银发打刀挑了挑眉:“站在这里干什么,压切君。”
“不要喊我压切!”长谷部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句,随后表情一僵,板着脸道:“你失联了三天,等会要去跟审神者汇报情况。”
“我携带的时空转换器损坏了,是遇到了另一个本丸的同僚把我送去了时之政府,然后才返回的。”山姥切长义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往本丸内走去,压切长谷部下意识地给他让出位置,在关上门后突然反应过来山姥切长义的态度似乎跟之前有点不同。
“你跟时之政府汇报了吗?”长谷部犹豫了几秒,快步走到山姥切长义身边问道。
“汇报什么?”山姥切长义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蠢到出门的时候都不记得检查仪器的好坏,最后只能狼狈地靠同僚回本丸吗?”
长谷部:“......抱歉。”
穿着内番服的打刀停下脚步,看着山姥切长义朝天守阁走去。他站在院子里,开始细细思考归来的山姥切长义到底不对在哪里。
硬要说的话山姥切长义似乎也并没有太多奇怪的地方,回程的方式也说的通,唯一的疑点就是他明明前往了与自身练度完全不匹配的战场,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却只有轻伤。
是时之政府为他进行了手入?但是那轻伤的状态也完全说不通啊。
总而言之山姥切长义是平安地从天守阁回来了,审神者不知道跟他交流了些什么,并没有在本丸做出额外的命令——看起来不像是怕山姥切长义向时之政府举报的样子。
反倒是本丸里长船派的那些刀剑男士兴致比前几天高昂了一点,烛台切做了大份的特制牡丹饼,今天的午饭看起来似乎也比之前丰盛了一点点。
用餐时间审神者是不会介入的,他乐于看见刀剑男士们得到唯一的放松时间,让这一点点好处吊住他们,不会打破本丸内某种平衡。
山姥切长义的归来到底还是让这次午餐变得热闹了一点,粟田口一家的小短刀们都时不时瞟他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问问情况。
最终,还是端坐在另一边的髭切笑着开口了。
“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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