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全皇宫在等少师破防 孤虚侯

3. 故人一诺

小说:

全皇宫在等少师破防

作者:

孤虚侯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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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现在还记得石长卿来历的人,应已没有几人。

而很不幸地,顾逸就是其中一个。这恐怕是石长卿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

而顾逸,亦是世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阿秋是谁的人。

所以阿秋不会是石长卿的女儿。

那她进宫来的目的,在他面前,就昭然若揭了。

长廊檐下悬挂着生锈的铁马,叮叮当当的响着。风起了又止,满阶月明。

顾逸极慢地开腔,一字一句地道:“本朝重开乐府,召集乐工,为的是复兴先王雅乐,华夏正音,”

黄朝安有些懵,不明白顾少师这会儿为何提这个微言大义。又不是廷对策论。

但他只能一个劲的点头:“是,是。”

顾逸的后一句才是重点:“他族乐舞,暂不必选入了。”

一定有什么错了。

阿秋呆怔,捏着羌笛的指甲掐入掌心。

为了这一次的采选,她提前三个月开始学习羌笛。日夜精进修习,从无懈怠。

兰陵刺者,最大的特点便是“潜伏象形”,在哪一行,便像哪一行,扮什么,便像什么。即便内行都无法分辨。

师父亦是此中行家。

从得知少师顾逸领太常寺卿,棠梨苑乐府要重设,师父便作出判断,宫中将会大规模征集甄选舞乐人才,是布子入局的绝好时机,当即开始对阿秋进行训练。

为体现中原文明的开放与胸襟,历代凡礼乐昌盛时,乐部都有专门的胡部。师父判断本朝既然力图重振新声,应也不例外。

先朝覆灭至今,胡乐传承多断绝。以羌笛而度新曲,在一众南地乐工传承中较易脱颖而出,这是师父为阿秋想出来的,选入乐府的速成之道。

但顾少师这一句,便断绝了她所有念想。

他究竟是……确不需胡乐,还是特为针对她而设?

阿秋满脑子掠过种种计算,却见顾逸已自径直离去,不再顾其余之人。

走之前,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如没有看错,那一眼的意味是——警告。

直到顾逸的背影完全消失于长廊尽头,黄朝安方敢抬起头来。

他一眼便见阿秋跪在当地,望着长廊尽处发呆的情状,咬牙切齿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视太常寺卿大人!”

又道:“听到大人方才的话没有?不招胡乐伎者!快给我滚!”

平心而论,阿秋方才并未做什么出格举动,即便有抬头直视,也不为大过,且顾逸本人亦未置一词,只不过问了问阿秋的来历,交代一句不选胡乐伎者就走了。

但黄朝安虽不读书,却久精人事,他只解读出了一个意思,而这个意思已经够他迁怒阿秋了。

那就是,太常寺卿大人没看上。

无论是男女意义上的看上,还是甄选人才意义上的看上,总之,都是没看上。

作为乐府中第一位有幸得面见太常寺卿大人的低等舞乐伎者,结果却是不能入眼,这对于整个乐府、乃至采选这些伎生的黄朝安来说,都不是什么有颜面之事。

当然,实际上顾逸可能并不是这般想的。但惯于揣测上意者,对于上峰所释放的任何信号,都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理解。

因此,黄朝安当即发作变脸,令阿秋滚出去。

也全然不管之前阿秋的一曲羌笛,曾给此处之人带来多么大的震撼了。

阿秋虽然年轻,却多经人情磨砺,闻弦歌而知雅意,已将黄朝安恼羞成怒心中所想,揣摩得七七八八。

她亭亭玉立地站起,面不改色地道:“妾知罪告退。若日后顾大人忽然想起妾那首《长安风》来,忽然之间又觉得胡乐也不错,又想起他曾为妾解释曲意,或者会想要再考较妾是否记得他所说的话。那时乐正大人可去河间卫戍营寻妾。”

她再补充一句:“当然,那时妾的尸骨,亦未必还在了。”

大概是错觉,阿秋想。她听到头顶的屋檐上,似乎有砖瓦磕碰的声音。

阿秋一向镇静。她虽然口称告退,此刻却是微笑站在原地不动,神情不卑不亢。

不被选上的乐伎,多半会被退回原地。如阿秋这种籍在太常寺的前朝宫廷乐户,多半就会被发配去离京城最近的河间军营充当营伎。

听得她的话,黄朝安眼珠来来回回转了几趟,迟疑半晌,终于出声道:“先不要走。”

明知阿秋的话揶揄为多,但他也知这番话不无道理。贵人们通常想一事便是一事,压根不会给下面之人反应的时间。

阿秋始终是在太常寺卿面前露过脸的唯一乐伎,且大人确曾提点过她几句《长安风》。若哪一日贵人又想起来问这个人,而这人被他黄朝安发配去河间尸骨无存了,那他这打杂的差事也必定会革掉的了。

更何况,除了因所奏乃胡乐不得上意这一点之外,阿秋姿容之美,态度之大方,人之聪明伶俐,都属于黄朝安生平所仅见。

让这样一个美人儿流落去河间军营,他黄朝安于公于私,也确不大舍得。

卑下者亦有卑下者的心机。他眼神闪动,又换做了笑颜,阴柔的嗓音从容不迫道:“阿秋姑娘,方才大人的话你也听见了,乐府现今不用胡乐,你本是不能留下的了。”

他加重语气道:“不过,看在你颇为聪明懂事,本乐正为你法外开恩,额外安排你个去处,就不知道你——可晓得感恩?”

阿秋笑意盈盈,眼波横流,屈膝为礼道:“乐正恩同再造,妾此生都会铭记心中的。”

但若是一贯熟悉她的人,便会发现这笑容中的眼神,极冷。

冷如短刃之闪着蓝光的锋芒。

黄朝安却是不觉,他得了阿秋这句许诺,心下极为得意,笑道:“乐府虽无胡部,却于坐、立二部之外,更增设舞部,便由本乐正亲自管领。由目前形势看,舞部将来之繁荣,恐怕犹在其他部之上。”

又补充道:“你若愿入我这舞部,学习舞艺,将来自有出人头地之时,不会明珠暗投的。”

在一众舞乐伎者面面相觑,以及几位执事异样的眼神之中,阿秋含笑持笛谢过乐正的赏识之恩,盈盈退避一侧,等候其余人甄选。

而她的心神,早已飞到了头顶长廊的深青檐脊之上。

方才那里有人,是那人去而复返。

大氅破空的风声、足尖踏上瓦背的声音、俯伏贴耳于檐脊……阿秋几乎可由这些极其细微的声音,清楚描绘出顾逸去而复返,落坐于飞檐,而后仔细倾听廊内人谈话的全过程。

其实此刻的她,对于顾逸少师对自己的态度,已经颇有些糊涂了。

他好似……很在意自己。

可无论怎样在意,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也不该会因为想要知道她的最终去向,而去做个梁上君子吧。

兴许,是她听错了吧……

阿秋听得其实不中亦不远。

此刻长廊的另一头,屋檐之上,月色星光之下,有二人遥遥相对,一坐一站。

站着的,是黑氅飘拂的顾逸,他的表情……颇难描述。是被人坑了之后,不得不绷住的那种脸。

大概就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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