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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长笳啸月

小说:

全皇宫在等少师破防

作者:

孤虚侯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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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刚要发火,却见身后竟是兰台令赵灵应。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小姐临事堪任,不愧本代飞凤卫首座,总算有我们飞凤的骨气。自前代中书令之后,上官家终于有了可堪大任之人,恭喜,恭喜。”

上官祐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这自然是讽刺他尸位素餐,是无用之人了。

但他只是文臣,被赵灵应一只纤手轻按在肩头,无论脸怎样憋得通红,却抽身不出来,只得一脸愤愤不平溢于颜色。

赵灵应一手按住顶头上司上官祐,却并无分毫得色,只是朝殿门前,瘫坐于地的穆华英瞧去。

宸妃此刻已轻移莲步,亲自过去扶起穆华英,柔声道:“我陪长姊去后宫等消息。”

裴元礼此去,自无生还之幸。裴府从此失去了可作依仗的大树,而穆华英今日于殿前行刺,亦险些被推出斩首。而宸妃此举,是刻意令百官公卿皆知,穆华英即便失去裴元礼庇护,仍然是她们飞凤四卫的长姊,不至于私下被人评论讥诮。

其实穆华英早已隐退,并无任何实权。故宸妃此举并非包庇护短,只为穆华英保留一场有尊严的离去而已。

穆华英神色木然地道:“我就在此即可。”

事已至此,她一贯傲骨,并不觉得在此等候裴元礼的噩耗有何丢脸。

裴元礼是为前朝的人事,也是为了她们母女,自愿牺牲。即便天底下人都觉得丢脸,她也不觉得。

宸妃李岚修握住她的手,道:“那我陪你。”说毕,竟真的与穆华英一起,就那般并肩站在殿门前,远望夜色长空,默然伫立。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便连谢朗也起身离座,亲身来到宸妃与穆华英身后,眺望夜色,默然无语。

一场接风洗尘的国宴,由此便翻作了等待如今天下两支最强盛军队的主帅,裴元礼与李重毓生死结局的修罗场。

云开月明,阿秋恍觉今夜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却已霜深露重,已是初冬时分。

两人皆已换去舞者装束,上官玗琪恢复一身标志性的如雪白衣,背负“冰篁”,而阿秋亦已回复女官服色,腰插顾逸闻名天下的“镂月”。

此去见证南朝第一场生死攸关的决斗,服色当然不可以是自舞宴上刚表演下来,来不及更换的那般仓促草率。

两人同往后殿更换衣裳时,阿秋想到李重毓和裴元礼必然是不会有闲情去换衣裳的,故问上官玗琪,这等令他决斗二人久待,是否有失礼数。

上官玗琪意味深长地道:“他们是当事人,是去决斗而非送死,自不必换。但我们是见证者,岂可不庄重以待,那才是对他二人的不敬。再次,”

她顿了一顿道:“关内侯进殿必然未带兵器,他去取兵器亦须些时间。至于裴公,”

她叹了口气道:“他必然是做足了所有准备才来的,但他身上有伤,行走必缓。我们换过衣裳再去,可给他多些时间。漫步于这所他自少生长,辅翼终身的宫城,他也可多望一会今夜的建章月色吧。”

故此,待得二人来到金水楼前之时,月光已如水银通亮,照彻整个广场。

而广场中心,静静伫立着裴元礼倒拖长槊,伫立如山的身姿。

此间弥漫着一股无言的压抑气氛。

阿秋与上官玗琪分立左右,俱都默然无言。

严格来说,按阿秋站在顾逸一方的立场,裴元礼与她是敌非友。但想到今夜裴元礼算是间接死于她之手,而他又是裴萸的父亲,阿秋心中实在不能说没有任何起伏。

人的心始终是血肉做成的。

即便将死的是敌人,亦不能毫无叹息。

裴元礼并不转头,以沉稳异常的声音道:“自足音听之,一位公证人必定是上官大小姐,另一位步法轻捷灵动,身手高明,却不是宫内任何一位武者,请问是何人?”

阿秋才知他此刻连转身都吃力,故听得来者脚步,却不扭头而看,只能出声询问。

她轻声答道:“妾典乐石氏,少师顾逸传人,奉天子令前来为裴公与关内侯比武公证。”

裴元礼似想起她是何人,喟然叹道:“记起来了,你便是地牢之中,险陨于华英手下那名舞乐伎。不过却因祸得福,被少师收为传人。你也算运气不错了。”

他既提及地牢往事,阿秋便抿唇不言。

凭心而论,因要掩盖神獒营与黄朝安在乐府的酷毒行径,便要置阿秋与一众舞伎于死地,穆华英实算得辣手。但到了此刻,裴元礼即将身陨,阿秋便也不想与他计较这许多。

生前身后事,千秋万世名。

难道她要斥裴元礼对穆华英包庇纵容,治家不严,治军无方吗?可显而易见地,裴元礼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未拿当个好人当作生平志向。以此来教训一个行将入土之人,也未免失于苛刻。而以裴元礼公侯之尊,亦只会觉得好笑。

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侥幸从他妻子手下逸脱的亡魂。如今一朝得势,侥幸列入顾逸门墙,故能来见证他这出自五代军门、世代公卿的高官之死,实乃破天荒地的幸运。

裴元礼忽而道:“据说典乐得以采选入宫中乐府,凭的是一阙羌笛吹奏的边关之曲《长安风》。不知裴某此刻,能否有幸一闻。”

阿秋闻声诧异,她入乐府时尚属默默无名之辈,一个小人物入选时的事迹,又怎地会传入大司马大元帅裴元礼的耳中?

但她随即释然:必定是她成为顾逸传人之后,乐府里将她的轶事一传十十传百,加之她与裴夫人、裴萸都有过照面。虽则说不上交情,但天底下谁会无视顾逸的弟子?这些事,恐怕正是裴萸或裴夫人自乐府听闻,辗转传至他耳中的。

她略一踌躇,终于道:“得为裴公壮行色,是阿秋荣幸。但妾不知今夜之来,并未将羌笛带在身上。”

脚步声自远及近传来,李重毓浑厚豪迈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道:

“无妨,李某随身有一支胡笳,典乐可否凑合一用?”

月色苍茫,便如亘古神临大地。宫城远近烟水夜色迷惘,在若隐若现、悠长浑厚的胡笳声中,似化入了古往今来,无数边人薄暮乡关、静夜长思的惆怅。

裴元礼持槊伫立于三人包围的中心,却是面朝着北方长江的方向,一动不动,似在沉湎,又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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