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裴玄一同走出大殿,萧云神清气爽。
纯鸢嫁他这事定是没跑了,毕竟二人已有了肌肤之亲,即便她不愿,整个皇城之上,也无人愿意接盘。
“四弟,”他臃肿的手搭在裴玄肩上,“这次多亏了你我才能抱得美人归,等我与公主成亲那日,你定要多喝几杯喜酒。”
感受到肩膀的重量,裴玄不动声色的躲开,“三哥说笑了,你能拿下公主,皆因你一往情深。凤鸣楼一事只能是个误会,三哥可莫要相忘。”
听裴玄提醒,萧云仓皇掩唇,“是是是,瞧我这记性!都是那纯鸢上赶着要嫁我,瞧我在说什么!”
裴玄听罢,意味深长地勾唇,捕捉到不远处使臣的视线,抬手微笑作别,“三哥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便先走了。您放心,此事不过三日,定会有定论。”
阶梯上,纯鸢被丫鬟搀着,失魂落魄地前行。
她知晓尘埃落定,可是她心有不甘。
原以为那裴玄是懦弱纯良之辈,结果没想到,心肠竟如此歹毒。
“公主,”瞧着她煞白如纸的脸,使臣压低声音,“事到如今,咱们该怎么办?要不您先答应与三殿下成婚,咱们再做筹谋?”
丑闻一出,如今也无计可施。
这市井传言越发不堪入耳,若是强行将纯鸢嫁与其他皇子,定会将她传成水性杨花之人。
“放肆!你竟然让我嫁给一猪头!”纯鸢听罢,抬手便赏了他一巴掌,“这一切都是那萧玄的阴谋!若我真另嫁他人,岂不是如了他的愿?!”
在来大黎之前,秦衡信誓旦旦保证,一定做局让裴玄接下这门亲事。
现在可好,她名声没了,现在连清白也岌岌可危。
“公主……”捂着红肿的右脸,使臣声线中带了丝哀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已至此,我们别无选择!”
他们此行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和亲,而是……
“别说了!”双眸猩红,纯鸢苍白的唇角沁出丝血色,“如今还没尘埃落定不是吗?差人去联系一下秦相,我倒想问问,他当初答应我的事还做不做数。”
为了不被怀疑,宋挽月从龙鸾殿回来便回了翠竹轩。毕竟她现在可是公主面前的红人,倘若不在,定会引得使臣的怀疑。
只可惜纯鸢悲痛欲绝,一晚上都没召她,见寝屋灯火寂灭,她飞身而过,再度来到和裴玄约好的地方。
“给,”取出瓷瓶,她妥善交到他手上,“翠竹轩内我已搜查过了,里头的确藏着一奄奄一息的人,但依我所见,应当不是当日在大殿上中箭的使臣。”
他身中剧毒,容貌尽毁,若真相并未查清,应当会被送到圣上面前交差。
至于受伤的使臣,应当还在宫中,剧毒可解,伤痕难消,我想即便痊愈,他身上应当还有当日中箭的痕迹。
必须要把那个人找出来才能证明裴玄的清白,还有盛老,倘若当年将军府惨案当真是北胡所为,那使团手中,定还留有证据。
“辛苦了,”将瓷瓶揣入怀中,裴玄定定地看着他,“既然线索已查到,这几日我便想办法将你从翠竹轩调出。使团那群人没一个省油的灯,若被发现端倪,再想跑可就来不及了。”
他没想宋挽月会如此轻易得手,心头惴惴不安,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不必,我自会小心谨慎。”宋挽月不想那么快离开,“我会替你揪出藏在背后那人,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她想尽快拿到父亲遗留在外的手书,兴许那里面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那东西你要想要,我现在就能给你。剩下的你无需参与,我自会看着办。”
求亲不成,使团定有后招。况且那尸体藏的那么隐蔽,怎会让宋挽月轻而易举找到。
“我要!你现在就给我!”宋挽月伸手,“只要四殿下将手书给我,我保证明日就离开!东西呢?你可有带在身上?!”
见宋挽月如此上纲上线,裴玄眸光闪烁,避开她的视线,“东西我并未带在身上,你先离开,只要确认你平安,我自会交于你手。”
他还未查到盛老同那手书的关联,眼下那是他手中最重要的证物。
“骗人!”见裴玄含糊其词,宋挽月毫不客气地冷哼,“亏我还帮你办了这么多事,你答应我的倒是一件都没做到。四殿下,如果我没有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你知道结果,我不过是个暗卫,倒不介意拖四殿下同我一同下水。”
她手里可有裴玄的玉牌,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估计现在纯鸢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好啊,”听宋挽月的威胁,裴玄丝毫不惧,“能同你一起下地狱还蛮不错的,反正我不过是条没人要的野狗,是生是死也没人在乎。”
宋挽月本事随便说说,竟还平素生出了些许愧疚,“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心慈手软,这是咱们说好的,也是你答应我的。”
在为家人报仇之前,她还不能死。
“知道了,回去吧。”裴玄抬手揉了揉她脑袋,“你放心,我不光会把东西给你,你家人的死我也会替你查清。那些欠我们的人,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深夜,裴玄独自一人来了宰相府,他知道舅舅在等他,为今日大殿之事。
精心筹划的计策被毁于一旦,他定是怒火中烧。
他知道今日他在殿上的谏言圣上听进去了,否则,舅舅也不会这么晚召他来府。
走在寂寥无声的石板路,今夜无星无月。
幽暗的书房仅点着一盏残灯,秦衡那张冷肃刻薄的脸上,是袅袅升起的白烟。
“跪下!”
看清来人,秦衡不容置喙。
双手环抱着胸,裴玄轻蔑地抽动着嘴角,身子挺拔如松,无半分弯曲的弧度。
“舅舅深夜召我来,就为了罚我跪书房?可惜了,我今日感了风寒,不能跪地,倘若您没其他事,那我便回府歇息了。”
说罢,他便拔腿要走。这步子还没迈开,上好的青花瓷便轰然在他脚底四散开来。
“萧玄,你要气死我吗?!”他怒目圆睁,“这婚事岂是你想推就能推的!即便你是皇子,旁人动不了你,可你母亲呢,你就不为她想想吗?!”
他只是想让裴玄认下这门亲事,没想会这么难。
难道他这侄儿真如市井传言所说,有龙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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