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在城外的山野里,一处颇具规模的宅邸坐落其中,苍翠绿竹林掩映宅邸,鲜少有外人能发现这里的存在。
此刻,绿竹深处一汪清泉弥漫着丝绕般的水汽,如梦幻影,让一切显得不似真实。
一个略显瘦弱的身影被几个仆从服侍在这里沐浴,数条丑陋的伤疤布满他白皙的脊背。令人只觉过于残忍,难以忘怀,那背影之人便是少年——赵真。
赵真自被救之日起,已经2月有余,身上的伤经过调理,也好了大半。
他年纪虽小,但心思早已比同龄人更加通透些。此刻赵真心中犹疑:那个红衣男子从未过来看过他,他是谁?
又为何救他呢?一时兴起?还是于这个人来说,救他不过是举手之劳。
几个明丽端庄的仆从,静静的等候一旁。
他们都是哑奴,不会说话。故而,关于红衣男子的细碎片段也休想从这些哑奴的嘴里窥得一二。
作为男子,赵真被一众仆从尽心服侍。这两月,他华服披身,饭菜精美绝伦,连吃饭喝水的器具都颇有讲究,不落俗套。
从斗兽场到今日,这一切无可挑剔的奢华都来源于那个救命恩人的馈赠。他心中的疑惑每日剧增。
他赤足从清泉中走出,少年整理好外衫,就听到一个记忆里熟悉的声音从远至近,似乎在嘱咐着什么。那声音慵懒且浑厚,却分外好听。
这是赵真与红衣男子在斗兽场一别后,第一次的见面。
“身体好些了吗?”来人略显熟稔,有些亲切的问道。他依旧一身红衣夺目,美的让周围的花草都失了颜色,他款款朝少年的方向走来。
赵真连忙捋了捋胸前的湿发,恭敬的拜了一拜道:“已经好了。”
红衣男子微笑不语,他径直走向清泉旁的软塌,斜倚着,一只脚随意的踩踏在上面。看着随意之举却难掩一种强大的气势。他深邃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少年,似乎想从少年的面容里窥出几分内容。
赵真经他眼神打量,竟莫名自觉惭愧不已,他头微微低下几许,脸上也不由的红了一些。
“不必拘泥,随意些罢。”男子看他这般局促,便安慰道。
“嗯。”少年内敛,只得轻轻点了点头。他安静的站在男人的身旁,即使早已有一堆问题想要问这个救命恩人,却在一种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哽在喉中,脑袋也乱如一团。
“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家中可有亲人。”红衣男子不紧不慢的问道。
“我是临淄人士,家中亲人皆已故去。我本人姓赵名真。”少年回答着,但双手却在袖子中捏成一团,此刻他紧张的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他竟不自觉的将自己真实的名讳合盘托出。
“哦。”红衣男子淡淡的回道,对赵真的名字好像并不知晓。红衣男子只是便吩咐一旁跟随的仆从,好好照顾少年赵真。
见这人似乎并不惊讶,也不多问他什么问题,少年自觉心中松口气。
男子欲起身离去之际,赵真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开口道:“恩人,我该如何称呼你。”
红衣男子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1个头的少年,淡淡的笑着说:“叫我季林,亦或者叫我家主。”
赵真又拘谨的拜了拜:“感谢家主再造之恩。如果...如果...家主有需要的地方,赵真定当义不容辞...”
季林看着一脸认真的少年,那少年眼神清澈诚恳,犹若天上璀璨的繁星。季林微微一震,就见他笑意浅浅的看着赵真,似是赞许。
赵真被季林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2个月的时光,他目睹了竹林府邸里奢靡到不输于皇室贵胄的生活,家主又何须他的帮助呢?不自量力!
赵真看着季林正盯着他微笑,不由心中又紧张起来。他的手指快要在袖筒中掐烂了,头又低了一点儿。
季林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道:“你还是个孩子,报恩之事从长计议吧,如果我有需要你的一天。”
赵真又闻到季林身上那种安逸的清香,让他原先紧张而发烫的脸也舒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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