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纯皇贵妃自缢于寝宫内,一切丧葬礼仪从简,尸身停放不足半天,便草草的送出宫外,随意葬在乱葬岗上。除贴身宫女太监被赐死外,其余一干宫人被罚去冷宫做活。
这个女人生前享尽荣华恩宠,死后却凄惨的只有一卷草席裹尸,无人不感唏嘘。
后宫风云诡谲,皇后之位悬空多年,本就是佳纯皇贵妃一人独大,此间受三皇子谋反牵连而落得自尽下场,一时间后宫人人自危。所谓树倒猢狲散,一时间与佳纯皇贵妃走的近些的人,此刻都避恐不及。
太子李垣林站在宫门前,朝城楼上望去,短短数日宫中巨变,但这亭台城楼却几十年如一日,未曾变过一分一毫。纵然时光蹉跎,他幼年记忆里的城楼,依旧巍峨庄严屹立于此。
此间,他心境平如镜湖,掀不起些许波澜。一双凤眼冷若寒霜,如狠戾的刀剑,似要将这城楼洞穿而过......
木河鱼候在一旁,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太子已经驻足在这里半晌有余。
太监总管安如海也等候几许,见太子木然的站在原地,安如海朝一旁的木河鱼递上眼色。木河鱼上前打断太子的凝望,轻声提醒道:“主子,陛下传召,切莫耽搁了。”
太子李垣林点了点头,向宫门内走去。一众宫人见到太子路过,停下匆忙的脚步,额头贴在地上,行叩拜之礼。
他不在的这几日,那汉白玉上残留的血迹早已消弭,空旷的大殿下,石砖铺就的高台上,徒留乌鸦的鸣叫在天空中久久徘徊,似是勾着那些不甘心的亡魂通向地狱。
行至御书房前,太监总管先行通传后,太子稍后缓步进入殿内。
沉香渺渺,凌帝斜倚在睡榻上,他正翻阅着朝臣的的奏折,用朱笔做批示。他咳了几下,便抬眼望向刚跪在地上的太子李垣林。
“起来坐着吧。”凌帝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道。
太子遵从,利落起身,近前坐在凌帝的身旁。
“听闻你最近染了风寒?好点了吗?”
“回禀父皇,儿臣已经好了。”
凌帝闻言,又嘱咐一旁的太监总管,叫他去唤许太医过来。言毕,他看向太子道:“再让许太医看看,你平日对待自己不要太过苛责,要注意身体。”
“谢父皇关心。”太子恭顺的回道。
凌帝咳嗽不止,宫人连忙上前递上一杯药茶,他咳疾已久,平常用药过后总会缓解一些。此番皇子谋反,他心中郁结难忍,倒是这咳疾越发严重了些。
凌帝眼神阴郁的看向茶盏道:“老三谋反,死不足惜。但他身边的那些宵小之徒,一概都不能放过。”
太子点头称是。
“最可恶的就是萧允这厮,仗着自己是佳纯的弟弟,又是老三的舅舅。从旁进了不少恶言,其心可诛。只是,我难咽下这口气,老三就是被他带坏的,他要死也不能死的太容易了!”凌帝怒不可遏,火气上涌,他又咳嗽不止。
太子急忙上前,轻抚凌帝的背脊,让他舒缓下来。宫人连忙拿来帕子,轻轻擦拭,但凌帝一口鲜血喷撒在帕子上,血沫大片侵染开来......
凌帝推开宫人,直起身来,尽量压制着喉咙间的血腥气,道:“太子,这些乱臣贼子后续你来处理吧。”
“儿臣遵命。”太子回道。
凌帝咳嗽稍缓,便饮过一口药茶,斜倚在床榻上。他双目布满血丝,身形消瘦不堪,脸色发青。太子在旁侍奉,不假手宫人,他轻轻抚着凌帝的背脊,凌帝缓缓闭上眼,睡了过去......
一炷香的时间,许太医在太监总管的带领下,才姗姗来迟。
太监总管海公公一脸茫然的看着侍疾的太子,不知按皇帝的意思看太子病情,还是看皇帝的咳疾。
“许太医,你来看看我的父皇。”太子小声示意道。
作为家族几代都是皇宫的御用太医,许庸虽30岁有余,资历尚浅,但因过人医术,早已是太医院之首。他不等跪拜,便连忙走上前,伸手触到凌帝的腕脉。
许庸凝神片刻,便跪在地上,小声回道:“太子,陛下此次咳疾来势汹涌,是因心力交瘁而引发的,此病只能静养,不能让陛下再心生忧患了......”
许庸抬眼,他目光犹疑的望向太子,后面的话他不想在说下去。咳疾凶险,凌帝吐血早已病入膏肓,此刻全凭拿药来吊着.......凌帝油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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