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樨咬着唇,坐到他身边,“这件事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想等到成亲那天说。”
“成亲那天,是想生米煮成熟饭,我反悔不了了?算的真好。”
“你就不能笨一点吗?”
“再笨一点能被你气死。”
他拿过茶几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清茶,递到苏樨唇边,目光平经常,神色淡然。“可说说,你从哪里来?”
苏樨愣住。“咦,你没生气啊?”
说完她摇了下头,“不对,你都知道啊?”
“嗯。”
“几时?”
“一开始便知。”
“???”
这件事最后放在了睡前讨论。
“你从未问过,我还以为你只是不在意和包容我。”
“我怕你不安,便从未提及。”
“那你妄然许了终身,不怕我是什么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女魔头?”
“你?”姬玉衡迟疑地打量她。
“不像吗?”
姬玉衡诚实地摇头,“为天下献身,也算功德一件。”
“那万一我是敌国奸细呢?”
姬玉衡嗤笑一声,“就你?敌国的奸细都如你一般,用美色就能勾上来,敌国我都能灭个干净了。”
苏樨噘着嘴,瞪他。
姬玉衡见状当知收敛了,于是好声解释道:“樨樨,你博闻强识,与寻常的乡下丫头不同,我大抵知晓你来历有蹊跷。”
“但切记,人心难测,树大招风,特别是晏京,处处埋着钩子,你暂且把你那与众不同的见识咽在肚子里。”
苏樨应了一声。
“你在我面前放肆惯了,与人相交心不设防,有时我也在想该对你严厉一些。”
他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苏樨心里好一阵感动,嘴上不由自主地冒出道歉来。
“对不起。你对我严厉就严厉点吧。”
“嗯?”姬玉衡目光幽幽地转向她,“既然如此,你爬我身上是讨骂?”
苏樨笑嘻嘻地爬了下来。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正在努力学。”
姬玉衡揽着她,听见她在自己怀里的呼吸逐渐均匀,也缓缓闭上眼。
……
珍宝轩这个地方都是景元帝的眼线,表面是为保护,实则为监视。
那日太傅府藤园事发前,他进宫禀报黑市调查结果。
景元帝闻言,面色阴晴不定,拿出一封信笺丢在案桌上。华昇将信笺递交到他手里,“将军,您看看。”
姬玉衡扫了一眼信笺,压下了沉重的叹息,“她不知自己身世,身世别无选择。”
景元帝大发雷霆,怒拍了一下案桌,“姬琅!你还妄图替她隐瞒身世,阻碍朕派出去调查的暗卫。你是骠骑大将军,因一个女人又辞官又南调,闹得不可开交。如今你还为她欺上瞒下?!”
姬玉衡淡定解释,“她与罪相林桁毫无瓜葛,是歌女逃脱意外留下的遗腹子,她自小流落乡野,为人品行坦率磊落,断然不会如林桁之流通敌叛国。”
御书房内一片沉寂。
良久,景元帝才缓了缓道:“也幸得她不知你身份,否则,居心叵测接近大将军这一条就足以让她碎尸万段。为避免打草惊蛇,先将苏樨安排到珍宝轩监视。”
什么狗屁监视,不过是想找个由头让他继续鞍前马后罢了。
姬玉衡冰山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景元帝拍了拍金丝楠木雕龙太师椅,“意见这么大,这位置你来坐?来来来。”
姬玉衡和景元帝两人桃花眼对丹凤眼,互瞪,谁也不服气。
景元帝道:“这么紧要关头你请辞隐退,想跟她双宿双栖,你没看见朕每天忙到深夜,好意思的?”
“你欺上瞒下这件事,朕可以不追究,但下不为例。朕并非死板之人,倘若她是清白的,朕自当还你一个安然无恙的将军夫人。”
从此以后他只能为她所困了。
……
苏樨醒来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第一反应是自己瘫了。
直到她看见小哥哥放大的帅逼脸,很是惊奇。她刚抬起手,对方便睁开了双眼。
苏樨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你昨晚怎没回去?你竟然主动陪睡!”
姬玉衡平躺到床上,一手覆在自己的双眼上,长长叹气,“竟然睡着了。”
“听你的语气累成这样,你每晚回去都没在休息?好哇,从实招来,是不是找什么美艳动人的花魁去风流快活了?”苏樨坐起身来审问道。
姬玉衡无奈,“樨樨,你的魂是不是还在梦里,可要让我招回来?”
苏樨凶巴巴地瞪他,“快回答!”
“在调查案子。”
“红蕖姑娘的案子?”
“不止一个案子,通常合眼不过半个时辰便天亮了。”
苏樨震惊地拿开他的手,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除却一些胡渣更显熟男本色以外,她简直对这张大帅脸直呼逆天。
“有毒啊,你熬了这么多天夜,黑眼圈没有,眼袋泪沟都没有,一点细纹都没有!女娲造你的时候也太用心了,好敷衍我们这些普通的泥点子!”
姬玉衡拍了一下她的手,眼神幽幽,一脸不悦,“怎么说话的?”
苏樨这才笑嘻嘻地凑到他耳边,“小哥哥养家辛苦了。”
顺带亲了他脸颊一下。
姬玉衡的狼毛算是被捋顺了。
“樨樨,昨晚我讲的,可还记得?”
苏樨握着拳头锤了锤自己的心口,“苏樨谨记于心,另外我也要重申一次,我是良民,绝对不是狼。”
姬玉衡眯了眯眼。
苏樨就跟姬玉衡简单介绍了一下“狼人杀”的游戏,姬玉衡听完表示,“我看你是预言家。”
“预言家通常最容易被刀了。那我是该小心点。”
不知真相的苏樨在珍宝轩每日过得很充实,她通常会从库房里拿出一件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到柜台前,埋头画完小歪画再编个号放回去,再去查询古籍和请教老匠人写在小歪画的侧面,做成一个产品宣传样册。
松月心通常就坐在她身边。“姑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月心,你直称我吧,别奴婢奴婢的。”
松月心委婉地表示,“姑娘的画别具一格,妙趣横生,只是奴婢……我,眼拙,这画看着与那物件不像,会不会认错?”
苏樨在自己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