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了十年,每天都恨不得把这个畜生千刀万剐,你让我还怎么耐心?”
晏玖咬着牙恨恨说道:“我喜欢的人他都要践踏过去,珍爱的每个人都惨死在我面前!”
良久,黑夜中传来晏玖呜咽的哭声。
苏樨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醒来,身上穿着青棠给她做的浅粉色的寝衣。
她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全身上下,不禁怀疑昨晚那惊心动魄、炸裂三观的经历是一场大梦。
但昨晚的事情太令人一言难尽,又涉及刺杀德亲王,她和与九王爷都是偷偷摸摸行事。逸云庄的下人们是不知情的。
苏樨满脑子都是问号,倒是青棠说起昨晚德亲王府上闹刺客,折腾了一宿没抓到刺客,但是闹得满城风雨。
至少能证明昨晚那不是她做梦了。
苏樨喜欢听青棠讲八卦。每次都新鲜的跟早晨第一屉出笼的包子一样又香又热乎。
青棠都说是清晨出去遛弯,听豆面摊、包子摊那些小贩说的。
“那晓花楼的舞娘之死可查出什么来?”
青棠摇头,“京府尹还在那河堤边查找线索呢,不过现在确切死因尚不清楚。”
苏樨一脚踏入烟火堂。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晨光中的玉衡小哥哥,他眸色金辉如琥珀,闪耀动人。
每天醒来第一眼就是这绝世神颜,绝对延年益寿啊!
但她心里有许多疑问想问,碍于其他人在场,她只能将问题就着馒头一起咽了下去。
干涩难咽。
终于在书房里两人独处时,她把问题重新吐了出来。
“昨晚你怎么知道我在德亲王府的?”
姬玉衡淡淡道:“有暗卫一直盯着你们的行踪。”
“那暗卫怎么不救我呢?你是特地来救我的?”
姬玉衡攥住她的下巴,冷哼,“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怕你们死了连累到我头上。”
这语气就是在吓唬人。
苏樨一点不怕。
“你就是听说我被晏玖带去了德亲王府,特地赶回来救我的!在我危难之际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英姿飒爽,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你撑着一样,我的魂儿都被你勾走了。”
苏樨一顿马屁换来了姬玉衡不冷不淡的回应。
“大清早拍马屁,打什么主意?”
“你送我回来的?我的寝衣是谁换的?”
“你想是谁,还能是谁?”
苏樨咬了咬牙,这家伙的语气好恶劣。
“不是青棠吗?”苏樨随便报了个名。
姬玉衡嘴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你怎不去问她?还是说,你心里期待是谁,九王爷?”
苏樨按住他的手,“昨夜我们闯祸了。”
“是你。”姬玉衡订正道。
“昨夜我和九王爷闯祸了,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九王爷不太可能,所以我希望是你换的。”
姬玉衡抽出手,揪着她的脸颊往外扯,“这件事上挺机灵,别的事上就不能长点心?”
苏樨哪里顾得上自己被扯的脸蛋子,她被真相给惊呆了。
“那你不是……把我看光了?”苏樨眼波流转,“算啦,下次你让我看回来,我们就算扯平了。”
好意思提。
姬玉衡放开她的脸,正色道:“我们正好来算下账。”
“嗯?不是算完了吗?”
“以身涉险不说,大半夜跟一个男人出去野,你该如何解释?”
苏樨愣了好久,不敢置信地狂吼了一声,“我竟然那么轻易就被晏玖拐出去了!”
“除了错了,可还有别的话说?究竟是谁出墙?”
这件事上,苏樨无可辩驳,主动认罪了。
“虽然我跟九王爷清清白白,但是大半夜出去不跟你打一声招呼害你担心,是我不对,你罚我吧!”
醇厚沉静的檀香味突然侵略过来。
末了,苏樨捂住了自己红肿的唇,听着姬玉衡讲晏京哪些地方不能涉足。苏樨一一答应了。
“近来少跟晏玖太过热切。”
“为何?”苏樨补充了一句,“你若不说,回头我好奇,又去问九王爷,又会被带入坑里了,又要惹你生气了。”
饶是姬玉衡一向不喜多费口舌解释是非因果,也不得不耐心说明,“敌在暗,近则会牵连到你。”
“是……吗?”苏樨中间的三个字被姬玉衡用食指按住了嘴。
“不必指明,小心隔墙有耳。”
“昨夜我们并没有暴露身份,他为何想对九王爷不利?”
“并非因为此事,他们积怨已久,早已水火不容。”
苏樨又回忆起昨天听的墙角,一阵恶寒,“他们不是兄弟么?为何要这样?”
“世人皆以为天家极贵,孰不知名利权势之惑,人尽显丑恶。”
“那个变态那么恶心,九王爷会不会有危险啊?”
“你担心她不如担心你自己,太傅大人的课业几天没看,游园会时若是被问起,你别想找地缝钻进去。”
“……”
行。
她学。
学不安分。
姬玉衡一脸了然,“还有问题?”
“红蕖姑娘之死……是不是……”
“那个变态行事诡异,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苏樨听到他很自然地说出“变态”这个词,不自觉笑了,但是碍于这个话题有点严肃,她又捂住了嘴。
难怪她越来越喜欢玉衡小哥哥了。
小哥哥对新鲜事物的接受速度和容纳程度简直封神。
“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吗?”
“见一个,死一个。”
苏樨瞪大了眼睛,“要是那日甄老板将他引到我这边,你没来把我拽出去的话……你也不能将我从他手里救走吗?”
姬玉衡只记得当时去救苏樨的心急如焚,根本不敢想她要是被德亲王抓住后的后果,也不敢想他失去苏樨会如何。
万般心绪,凝结到嘴边,只剩一句很地狱的调笑。
“怕是来不及,你会水上漂。”
她伸手抱住了姬玉衡的腰,闷声问道:“既是如此,京城女子岂不是人人自危,为何没人将他捉拿归案?只是因为他是王爷?难道不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
“何止京城女子。他能这么胆大妄为,就能有借口脱壳。再者他素来只敢向无依无靠身份卑微之人下手,无人为孤寡者主持公道,也无人敢得罪权贵。”
苏樨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有你。”
游园会当天,苏樨一早便醒了,在梦荷协助下换上了绣娘后面送来的一套藕色绣莲花银纹的襦裙。
梦荷赞道:“姑娘真是天生丽质,换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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