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司恒的视线从江窈身上移开。
他和江衡晏对视,两人互相朝对方点过头,就算打过招呼。
江衡晏:“我等会儿要和我妹还有江铭吃饭,不想让他们在下面等,所以带他们上来。”
“嗯。”坐着的人语气依旧平缓。
刚刚秘书打电话上来说过,他知道。
江衡晏从茶几一侧绕过去,走到对面沙发前,看江窈还站在原地:“窈窈。”
江窈身型稍顿,目光从向司恒的方向收回来,转身跟过去,在江衡晏身边坐下。
坐下时垂了眼睫,拍拍小腿,又拉了下裙摆,她举止间总有一种很自然的娇嗔感,睫毛长长的,像把小蒲扇,扇动两下,又抬起。
向司恒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再次收回,落眸看向桌面刚读了一半的文件。
有秘书敲门,走进来,送上几份有关北郊项目的资料。
江衡晏看了几眼资料,最早中标的是向华,这块地因为有些纷争,中间经了几手,最后落在江家手里,最初的资料缺了几份,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找向司恒要这些文件。
向司恒把刚确认过的一份资料递给他:“中间还经手过傅家,不过他们也只是政府的合作方,统计资料也不全。”
江衡晏接过:“我知道。”
向司恒看他:“这块地你们打算做什么?”
“建工厂,”江衡晏回他,“最后一批文件已经递交给环保部门,最快这个月底审核完,年底动工。”
向江两家一直生意往来频繁,两人又聊了几句,江窈听不懂,调整了坐姿,低头玩自己的扇子。
她手里有个巴掌大的团扇,是去年过年江衡晏从南城回来,带给她的,出自一个很有名的师傅之手,是个随身挂着的装饰物件,她觉得好看,经常挂在包上,没事的时候,时常拿在手里摆弄两下。
不消片刻,有人敲门。
因为要核对一些信息,江衡晏也带过来两个法务,一直在向司恒的秘书室,分析整理刚拿到的资料,现在遇到一些问题,请江衡晏过去看一下。
江衡晏离开,门被秘书关上,房间安静下来,只剩向司恒翻看文件的声音。
江窈刚刚还能当他不存在,现在不可能了。
她无意识抬头,目光落过去,又觉得不自在,放下手里的东西,两手虚握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对面沙发的男人一直没抬头,他貌似习惯穿深色衬衫,领口的扣子系在最上一颗,禁欲又冷漠。
他的脸部线条冷冽深邃,不说话,只是坐着,无形中就会给人压力。
江窈更不自在,又动了动,伸手想从茶几上拿水杯。
对面的人在这时抬头,他把手中的文件合上,放在一侧:“想喝水?”
江窈也不渴,会拿杯子,只是不自在时无意识的动作,但现在向司恒这么问,她只能顺着回答。
“对...想喝水。”
会议室相比她和向司恒吃饭的餐厅更正式一点,可能是因为他给人的压力,这个环境里,面对向司恒,她莫名有点怵。
她穿的收身连衣裙,凸显身型,但因为裙摆太窄,坐下和站起都不方便。
她握着杯子,刚想起身去接水,右手的玻璃杯已经被人拿过去。
他拿杯子时,指尖不小心触到她的手背,说了句“抱歉”。
江窈坐在原位,看到男人转身往不远处的茶台走,他高大挺拔,衬衣裹在身上,能看出他有健身痕迹的身型。
她手背刚被碰到的那块皮肤像是还沾了他的体温,微微发热。
半分钟后,向司恒走过来,把盛了水的玻璃杯放在她面前,重新在刚刚的沙发坐下。
江窈两手握着杯子,往会议室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江衡晏什么时候会回来。
男人坐下后,没再看她,只是再次拿起刚刚放下的文件翻阅。
江窈两脚交替,轻轻在地毯上踩了几下,思考两秒,还是问:“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她两手抱着玻璃杯,放在膝盖上,指尖染了带细闪的粉金色,说话时尾音微微上翘,带一些高傲和娇滴滴的感觉。
向司恒抬眸看过去,脸上表情意味不明,片刻后合了笔帽,放在桌面。
可能是他给人的压迫感,让人觉得视线中带了审视。
江窈像炸毛的小猫咪,下巴扬起来,给自己打气似的:“怎么了,我不能问吗?”
“可以。”对面男人声线平稳。
他右手搭在膝盖,平声回答她刚刚的问题:“没有。”
江窈眼皮半垂,咕哝:“都三十了,没谈过恋爱,不会是有什么毛病......”
在恋爱自由的现代,无论男女,年到三十还没有谈过恋爱的,都是少数。
会议室安静,向司恒听到对面女生的小声嘀咕。
他把秘书刚送进来的蛋糕往前推了推,盘子里是精致小巧的三角蛋糕,最上层涂了晶莹的草莓酱。
是向华的待客之道,平时有客人过来,总助室也会差人下去,准备蛋糕和饮品,江衡晏的位子上放的是栗子蛋糕和咖啡。
向司恒把蛋糕往前推后,收手回来,声线微沉:“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和江家的婚约,那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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