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誉闻，你被捕了。”
系统面板显示「任务已完成，奖励结算：一副银手铐」，乔誉闻两眼一黑倒进安监局警员祝无虞怀里。
“真晕假晕？”祝无虞的师父宴永江摸到胸前的神明牌矩管烟抽一口，梦灵香的药材味钻进祝无虞的鼻腔。
祝无虞掐上乔誉闻的侧颈，慌乱的脉搏在指尖狂跳，“真晕。”
……
“查过了，「天池山」属地乔家第八个孩子，师父别抽了”，祝无虞回到公寓扎起头发简单地挽一道，分叉的黑色发尾撅起一个揪。
蓝色眼睛里没有波澜，脱下安监局的黑色制服大衣套上罩衣，戴上护目镜走进厨房。
“乔家的孩子个个早当家，天池山底下名头都是响当当的，怎么会有个捡破烂还盗墓的杂种？”宴永江头发花白像用旧了的牙刷头，硬邦邦的发质笼罩着一层梦灵香的烟雾。五十多岁混退休的老宴头儿被局长塞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徒弟。二十年前就报备过不收徒，「碧山」属地安监局长大驾光临亲自往异象局塞人。
“交给合成食品机就好了”，宴永江没看出局长硬让他收的徒弟有特别之处，脱光了看过体格，瘦了点，该有的肉都不缺。心理素质不错，对他的命令不质疑，对他的举动没质问，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在吃饭上犯轴，不吃合成食品。
宴永江看过摸过祝无虞之后就一句话，“跟我住一起就收”，祝无虞就成了他的徒弟。碧山安监局长还主动安排人帮他翻修房子，让宴永江觉得收徒这事答应亏了。
老头子说话懒散平淡，语气没有起伏，年轻人在翻新的厨房里煮鱼汤，奶白的鱼汤“咕嘟咕嘟”翻滚，鲜味钻到老宴头儿鼻子里，那叫一个香！
不吃合成食品也没什么不好，老宴头停下擦鱼缸的动作去擦桌子，等着徒弟开饭。
“尸体都查了吗？”
“明天去拿验尸报告。”
“不是异象作祟吧？”
“不知道。”
“真是个闷葫芦”，宴永江想徒弟可能是呆，但是动起手来反应不迟钝，不喊停能把碧山分局刑侦队长的面子摁到地上摩擦。
“为什么进异象局？”
宴永江问了好几遍，祝无虞每次都答不上来。他答不上来宴永江反而高兴。师父是老透明，徒弟是闷葫芦小透明，两人在碧山异象局的闲散生活还不错。
问题就出在那个叫乔誉闻的盗墓贼身上，从古墓挖出来五具尸体，古墓里葬的都是「教廷」的前辈，是曾经伺候神的凡人。
神整体移居天空城以后，地面上只有异象和人。人有普通人和异象猎人以及数量不多的仙人。异象猎人在异象遍布的新废土分布范围广泛，有官方的比如异象局警员，也有非官方的野生赏金猎人。异象局要帮猎人协会和普通人去管控异象和异象猎人，时不时还要向天空城请求支援。
地面唯一和神有交集的机构是异象局，虽是安监局分属机构却有接触天空城的权限。
宴永江答应收徒的最重要原因就是看中祝无虞没野心没志向乖巧听话，养个关门弟子等到退休了也有人看望。可别再出什么意外，人不该与神亲近。
终端（云下石）弹出通话邀请，审讯室打过来通知犯人要祝无虞审，只要祝无虞来审他就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宴永江看了眼徒弟，蓝色眼睛里还是没有反应。老头子挂了通讯，“那小子当时真昏了吗？”
“昏了。”
“指名道姓让你审，怎么惹上他了？”宴永江老了但还没糊涂，他想不通祝无虞为什么帮乔堉文圆谎，就像他无法理解有人一口合成食品都不吃。
“不知道，”祝无虞额边滑落一缕青丝，为了防止掉进汤里用指尖别到耳后，一口接一口喝鲜美的鱼汤。
徒弟是个美人坯子，按照老头的话说是小白脸。如果不是见过他打架，宴永江绝不会收，免得老了还要落个为老不尊的名声。
“你个闷葫芦，还吃，滚回局里审人去！”
“……是。”
他刚刚是犹豫了吗，宴永江看向徒弟碗里的半碗鱼汤，豆腐是徒弟亲手磨的。
祝无虞换好了制服准备出门，宴永江把他叫住，“不缺半碗汤的时间，吃饱再出门。”
祝无虞站到桌子旁摘下手套，端起汤用木勺挖两口喝完，抽出纸巾擦嘴再一丝不苟戴上银色手套，动作一气呵成。宴永江总觉得徒弟的骨子里带着规训的贵气，在生活的某些细节处体现，为了不让制服发皱不肯坐下等等。
若真是权贵又那么瘦，还跑到鸟不拉屎的碧山属地，若不是权贵又让安监局长劳师动众塞人……闷葫芦一个，关于来碧山之前的事只字不提，履历档案空空如也。
宴永江真不知道自己收了个什么人，迷还是呆子？
审讯室内。
提起天池山属地的乔家，乔誉闻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他怎么看也不像乔家的，一个捡垃圾的骗子”，值班室的鹤俸，神清骨秀的端正人物，见祝无虞来了立刻提醒。鹤俸和祝无虞一般高，但肩宽体壮，看起来比祝无虞有精神，在碧山异象局里兢兢业业，逢事便上，执法严苛公正。
鹤俸都有微词可见乔誉闻品行不端到了常人不能忍的地步。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是靠系统，我是乔家唯一没有系统的人”，无论乔誉闻怎么解释，警员都先入为主代入他胡说八道。
乔家的人现在是风光无比，和他乔堉文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七岁就被赶出家门的废物。乔誉闻二十年前在乔家的记忆能说的都说了，碧山安监局不信他也没有办法。警员认定他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乔誉闻双臂交叉环在胸前不再开口。
“统子，现在怎么办？银手铐奖励我能不要吗？”
「003：说了不要叫我统子，尊称我003大人。」
“003大人，系统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我回去捡垃圾，一步一个塑料瓶，一脚一个易拉罐，保证不再觊觎什么系统金手指了！”乔誉闻说是这么说但心里舍不得鉴宝系统，生气了发邪火。
「003：淡定，奖励还没发完呢」
“零帧起步进局子，奖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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