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段,艳阳高照,机车店今天不忙,佐野真一郎来到今牛若狭和荒师庆三一起开的店子。
他和今牛若狭简单打声招呼,忽的感觉哪里有些奇怪,放眼望去,发现健身房沙发上没了昔日总喜欢瘫在上面吞云吐雾的少年。
仔细想想,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源始。
他疑惑问:“话说,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genji?他去哪了?”
虽说源始也有自己的兼职工作,但是近日傍晚也没来,他看了看自己好友今牛若狭咬着烟明显阴霾的脸色,哈哈笑笑。
“怎么了?闹矛盾了吗?”
今牛若狭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没有,他说他最近在忙。”
“忙,不是吧,那个天天将玩刻骨子里的人。”佐野真一郎拍拍兄弟肩膀,忽然注意到今牛若狭扎成马尾的头发,惊奇道,“咦,怎么扎马尾了?”
今牛若狭:“……”
佐野真一郎想到似乎自从阿若从源始家回来之后,都扎的马尾,他心知肚明的没继续追问,说出他这次来的正事,嬉笑建议道:
“晚上去飙车,你给genji那小子打电话,说还要请他喝酒,他一定会来的。”
今牛若狭指节夹起烟头摆摆手,眼底晦暗阴霾,低沉道:“你试试看。”
说打就打。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摩西摩西…”话筒传来熟悉的声音,语调有些怪,但确实是源始那货。
“genji!晚上来东京玩。”佐野真一郎说出目的。
刚干完活,在不知名地区的一家中式按摩店里。
源始懒洋洋摊着,电话都是推背的大姐帮忙接通的,放在他脸边。
“是真一郎啊……东京么,晚上,晚上没空诶……嗯……”背上剧痛袭来,源始帅脸扭曲一瞬,艰难说道,声音有些颤,最后闷哼溢出。
“力道重不?疼?”
身后来自华国的大姐正在给他推背。大姐姓王,结婚后随日本的老公移居日本十多年了,这家店也开了十多年,性格外向爽朗,见到源始这个同胞更是喜笑颜开,按摩都很热情。
“还好,不痛!”源始咬牙,死要面子拒不承认痛苦。
上午做了重活,再加上作息不规律生活习性不好,王大姐一边用熟悉的语言唠叨让他多注意身体,一边用手拍打他背部的肌肉。
啪啪——
“你看你这,湿气太重了,肩膀肉都是硬的。”
“genji?”
听到女人说话声音,佐野真一郎下意识去看今年若狭,对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问:“你最近在忙什么?都没怎么看到你。”
“没做什么,有事……”
刮过痧推过背的人都知道那种痛,源始脸和耳朵染上红,再加上趴着真不好说话,他嘟囔着和佐野真一郎说他最近在工作挣钱,没办法去东京玩,就匆匆道别挂电话。
“电话打完了呀,是谁?女朋友吗?”王大姐戏谑问。
“不是女朋友,他是男的……”源始咬牙坚持,但是大姐又从肩膀刮到后腰底——
“卧槽,姐姐,轻一点,真疼!”装不下去了!
“好的好的,你这么俊的娃娃是留学生吗?”
源始反问:“你见过哪个留学生板钢筋?”
“呦,还真是。”大姐恍然,随后有些惋惜说,“怎么回事呀?你长得也不差,当个服务生也可以呀,干嘛做工地这脏累活呢。”
源始无所谓道:“来钱快嘛,赚钱,不寒碜。这活朋友介绍的,日结,而且工期不长挺好的。”
大姐想了想,点头:“也是,男孩子踏踏实实挣钱也是对的。”
下午还有活做,做最后一个拔罐项目时,源始在按摩床上睡了一觉,大姐也没打扰他,等醒的时候,刚好赶上平时去做工的时间。
他起来穿好上衣,突然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裤子,揉揉后脑勺,耳朵都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啊姐姐,给你床弄脏了……”
“多大事啊!一会姐收拾!”
王大姐一看这站起来比她高个头的少年局促模样,心都软了。她亲自送源始出门,还给了水果让他路上吃,叮嘱他下午干完活,也来店里吃饭。
“以后啊,每天来姐店里午休一会,午饭也在这吃听到没,都是家人用不着见外…我也很久没遇到过同胞了。”
说这话,她已经悄悄抹起眼睛。
“好。”源始点头,挥手告别,转过头去的那刻,稍长黑发遮掩的眼眶微红。
阔叶满地,秋日萧瑟。
做工的地方离这不远,揉揉眼睛,走在僻静道路上,源始下意识的从兜里拿出烟,被挤压的烟盒很扁,里面也不剩几支,他正想叼上,但是另一只手上还有一个苹果。
原本热情的王大姐拿了一口袋让他带上,他推脱,拿了一个苹果走。
最终,源始放下烟,咬下一口苹果,汁水溅在口中,很酸甜的滋味。
“好亲切啊。”他缓缓道,看向前方,视野变得广阔,浑身的疲倦渐渐的被一扫而空了。
“吃完这一个苹果,要更认真赚钱了!”
赚钱……系统不明白,发出询问【为什么要做些多余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
在刚来到这个世界,一头热血的少年怀着好奇心,总是搭乘电车,胡乱闲逛于各个城市街头,成功将系统赞助的资金花光,日子过得凄惨无比。
就在沦落横滨街头,蹲在一家孤儿院门口抽最后一包烟,黯然神伤时,源始遇见了那家孤儿院的院长,年过四十,背脊却轻微佝偻的妇人幸子。
“你需要帮助吗?”
得知他无处可去,善良的幸子让他在那休息,还准备了吃食和热水。只休息了一晚,源始回到东京,找到便利店的工作,但是他总会去横滨看望幸子和孤儿院的孩子们。
按照源始的能力,就算是慢慢来,一两年也能完成任务,许愿了。
如果不是为了那家临近倒闭的孤儿院,就不需要借钱,也可以不用辛苦打工,早起贪黑的工作。
闻言,源始咬下一口苹果,笑着回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任务总会完成的嘛,不用管时间问题——而且只是把新生,每天只朝一个数字奋斗,做人多没意思。”
“离开家人父母,曾经的朋友,我明白了在世界上,孑然一身的感觉,看到没有家人的孩子,才会感同身受。
所以何不,趁着年轻还有力气,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别人。”
从第一天关注源始开始,系统看着他抽烟喝酒,嬉笑怒骂,他的朋友很多,不局限于年龄性别,不逞大哥范,但是走哪都一呼百应。
他有少年人的轻狂,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情怀,也在经历生活认清生活时,早早当家工作赚钱,扛起身上男人的责任。
世俗又不世俗,浪漫从心,积极向上。
系统想——这样的少年最后却在最绚烂的年纪,那样死去,是多么令人扼腕。
葬礼上络绎不绝的来客,少年的朋友同学老师都来了,有的逃课有的上班请假,还有在外地连夜赶回来的。整日整夜悲歌哭嚎连天,少年的母亲悲痛欲绝大喊不活了,隐忍握拳红了眼眶的却一夜白发的父亲……
少年死去在四月,灵堂设在家楼下,老旧小区的花全开了,开得到处都是。
身着黑色服装的小女孩和她的父母在源始遗像前献上鲜花,深深鞠躬久久不能站起;电视台的记者沉重地说,冷意春夜,回家途中听见被拐女孩求救呼声,见义勇为却被歹徒刺死的少年源始,他身中数刀,依然紧紧将小女孩护在身下。
现实,秋风萧瑟。
“刚好便利店那边也发工资了,明天就把阿若和灰谷兄弟的钱还了,剩下的钱都给孤儿院那边吧。马上冬天了啊……”
源始晃晃悠悠来到工地,那些已经混熟的工友见到源始来了,纷纷打招呼。
“genji,快点,马上要开工了!”
源始啃掉最后一口苹果,将核扔向垃圾桶。又从兜里拿出烟,一根根扔出去。工地里没那么多利益规矩。
他眯眼嬉笑说:“抽完都加紧干活,我想早点下班吃饭呢。”
“不会是为了和女朋友约会吧?”有工友调侃。
“怎么一个个都觉得我这种人有女朋友呢?太高看得起我了。”源始笑着摇摇头,在一众哄笑声中去墙边拿起头盔戴上,等工头说开工了,也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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