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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谢春红(二)

小说:

孤雀

作者:

玉枕无

分类:

穿越架空

刺客蓄了十成力刺向舒静时,却在刀尖离舒静时喉咙半寸之际,被她用力一踹,身子跌倒在地,只划到她肩膀。

舒静时早褪去了外袍,轻薄一件里衫,划破一道口子,登时渗出大片血迹来。

她也顾不上得体,捂着肩膀头也不回的朝外跑。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还没走远的孙从郢,隐约听见几声叫喊,站在原地寻找声源。

直到舒静时的身影出现,他才忙跑过去。

“娘娘!”

舒静时眼前一亮,忙张口求救,“将军救我!”

孙从郢还没靠近她,便见她身后多出一名执匕首的宫人。

那宫人看向舒静时的眼神尽是杀意,健步飞快的朝前追赶着。

舒静时病弱的身子,本就跑不过习武刺客,忽而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处境更加凶险。

那刺客瞅准这时机,卯足了劲拿起匕首扑上去。

电光火石间,孙从郢从袖中掏出飞针,率先一步刺中刺客喉口。

刺客身子僵直,重重栽倒在地。

舒静时得到喘息机会,如挣脱牢笼的困兽,赶忙爬起,求生似的缩进孙从郢怀里。

孙从郢焦焦心口,被她用力一撞,竟生出些心动来,没由来的红了耳根。

没多久,舒静时挣开他怀抱,哽咽着开口:“多谢将军救我。”

眼前人脱簪散发,衣领半敞,一双美眸如含秋水,湿漉漉地望着自己,没了往日的端庄慎肃,却别有一番风情。

他控制不住地咽了下口水,脱下披风将她整个身躯包裹住,又不顾礼节地将人打横抱起。

“末将带娘娘去包扎伤口。”

舒静时将脸埋进他怀里,心下一阵得意。

她还正想着如何靠近孙从郢,这刺客阴差阳错间助了她一回。

这孙从郢掌管着大周十万缉熙军,更是天子近臣,她要杀皇帝,最好的法子便是从此人入手。

孙从郢刚抬脚,迎面正撞上赶来的御龙直队伍。

领头的长胡子都头执刀,将脸朝地的刺客翻个身来,察出人已断了气,忙肃声吩咐下属:“还不快丢去乱葬岗!”

接着又向舒静时二人抱拳躬身,“是卑职无能,让元帅和贵妃受惊了。”

孙从郢冷哼一声,“怎么在宫里当差的!滚!”

他已经无心问罪,只想赶紧找太医帮舒静时包扎伤口。

这御龙直众守卫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堵住他去路。

长胡子都头严肃地抬起头,直视孙从郢,“元帅,圣上有令,景国贵妃由卑职们看管,任何人不得擅自将人带离,包括您。”

孙从郢诧异地蹙眉,下意识问出口:“真是圣上吩咐的?”

他实没想过一向不问琐事的圣上,会关注到一个亡国贵妃,除非其中另有隐情。

长胡子都头摆出几分不近人情地姿态来,“卑职可没有胆子假传圣谕,若元帅有疑问,大可去御前求证。”

孙从郢怀里还抱着佳人,实在不舍放开。

在他犹豫间,舒静时拍了下他肩膀,“将军放我下来吧。”

孙从郢不想让心上人失望,却又怕真是圣上下旨,他不能拂了圣上脸面,乖乖地将人放下。

孙从郢不满地冷哼一声:“你们给本元帅听好了,要是让景国贵妃受半点委屈,本元帅拿你们是问!”

都头颔首,“元帅放心。”

孙从郢心疼地看向舒静时,“娘娘快些去处理伤口,放心,末将这就去求圣上,让您交给末将看护。”

舒静时只轻轻点头,端的娇羞。

又媚孜孜地偷瞧他一眼,像极了怀春的少女。

孙从郢看着,越发心生怜爱,恨不得忤逆圣谕,直接将她带回府。

待孙从郢离开,御龙直都头突然郑重的朝舒静时施礼,“教贵妃遇到刺客,是属下失职,您放心日后属下定誓死保护您的安危。”

舒静时捂着受伤的胳膊,诧异颦眉。

旁人也许给她几分薄面,才唤她一声贵妃娘娘,却都晓得她不过是大周的阶下之囚,言语中并没几分真心。

却不想,x此能收到如此表忠心的话。

话里话外,倒像是有人授意,专程派来护她周全的。

另一头,孙从郢气势汹汹地去了垂拱殿。

离上朝还有半柱香时间,他却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去求圣上将舒静时赐予自己。

许金替他通报,出来时眸光带了几分看笑话的意趣,“孙大人,请吧。”

孙从郢踏入大殿,此时内里烛火通明,隔着明黄帷帐,能看见分站两侧腰佩香囊球的宫娥,正手执蒲扇对着龙椅上的人徐徐扇风。

端坐在龙椅上的少年,微低着头,瞧不清正脸。

他墨发高盘,着一袭云龙纹绛纱袍,正懒倦地翻看奏折。

而手上拿着的,正是孙从郢递交上来的那封。

许金弓着腰上前,“圣上,孙大人来了。”

少年原本轻点着奏折包角的指尖,蓦地收拢,挥手示意许金退下。

只这一颦一动,身旁的宫娥也都了然地放下蒲扇离去。

孙从郢全程看着,待人走尽,才朝龙椅上的人跪拜行礼。

“问圣上安。”孙从郢跪地,头伏得极低。

座上人没有像往常般命他起身,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子归,你的奏折上说愿用全部功绩,换景国贵妃舒静时一人,求朕将她赏赐于你。”

孙从郢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向座上人。

“正是,还望圣上念在臣征战多年,从无败绩的份上,赐恩于臣。”

座上人总算抬眼,明明张了副温文尔雅的白玉面,那双星眸却涌动着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孙从郢下意识垂眼,这圣上明明只是个比他大上两岁少年,却有着浑烈的君主威仪,只一个抬眼就能极富有威慑力。

孙从郢不敢再抬眼,只见着一双黑龙锦靴虎步朝他走来。

四周静得可怕,能清晰闻见,少年腰间的玄龙坠与裙摆接触,而擦出的簌簌声。

“子归,不是朕不帮你,只是你孙家门下的孙帧孙客二位侍郎渎职受贿,贪了十万金,你好容易拼来的胜绩,朕还以为你会为他们求情。”

孙从郢脸色刷地一下苍白,那孙帧孙客是他嫡亲二叔的儿子,纵然他不愿搭救,但为了孙家百年的好名声,他都不得不救。

孙从郢心下无奈,妥协般的抬首,尝试商量出个两全的法子。

此时的赵湑已然走到孙从郢跟前,正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

少年身姿高挑,伟岸的身躯正巧将朝孙从郢这处照来的烛火挡住。

孙从郢仅剩的那点勇气也像被遮住的烛光,变得黯淡虚无。

他声音有些喑哑,说出话来也打着磕巴:“求…求圣上看在臣姐姐的份上,饶过孙帧孙客,至于景国贵妃臣心意已决,不可锥改。”

他将希望都落在自己姐姐孙未冉身上,只盼着圣上能想起他姐姐的情谊来。

不移时,只听头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地轻笑,那笑声叫人听着只觉毛骨悚然。

“好,子归话已至此,朕也不再说甚。”赵湑说着,叫来候在殿外的许金。

踱着碎步入殿的许金余光扫了眼跪地的孙从郢,面上越发春风得意。

在孙从郢身侧停步后,恭恭敬敬地道了赵湑一声:“圣上。”

赵湑回身,迈着步子坐回龙椅上,“传朕口谕,孙帧孙客二人挟势弄权贪赃枉法,念及其父恪尽职守,便不连坐家人,只赐他二人车裂,于明日行刑。”

“遵命。”许金干脆利落地应声,生怕给孙从郢留半点求情的话口。

孙从郢慌张地跪爬到赵湑身边,“圣上,不可啊!”

赵湑翻看着奏折,没抬头,“能救他们的只有你,就看你是要家族声誉,还是要亡国贵妃。”

孙从郢纠结着,没有立刻回话。

这孙帧孙客二人爱势贪财,死不足惜,但若真判了他们刑罚,必将污了孙家门楣,他绝不准许这事发生。

可舒静时更是他难得瞧得上的女子,于是,在这两者之间,他左右衡量,难以取舍。

赵湑山眉微动,已经不耐烦再等他回复,沉声启唇:“许金,即刻传谕。”

孙从郢闻声,吓得睁大了眼,慌忙开口:“圣上,不要啊!”

瞧见许金要走,他愈加焦急,复道:“臣愿用军功换二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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