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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小说:

炮灰王爷掳了个贴身侍卫

作者:

海百合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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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李庭霄的背影消失在明亮院落中,邵莱心中叹气,一溜小碎步去西院报讯。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却生份成这样,也不知这两人到底怎么了!

问刁疆,刁疆就说因为流民闹事,殿下罚了阿宴,赶他去跟亲卫们住了一些时日,后来又好了,后来又不好了,后来阿宴舍命救了殿下,本来以为这回真好了,后来到了旦县突然又不好了,究竟怎么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庭霄好久没见白知饮了,路上,他偶尔能感受到他从远处投来的目光,却半个眼神都未回应。

他差不多能想到今天他求见是为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白知饮忐忐忑忑踌躇片刻,温声恳求:“殿下,听刁副将说,云村的亲卫营建好了,我想搬去……”

李庭霄见他就心烦,丢下句“留下也是碍眼,想去便去不必啰嗦”,便进屋换衣服。

再出来时,白知饮却已经不在了。

他冷哼一声,迈大步子出门去找小侯爷吃酒。

北鸠侯府离煜王府不过两条街,青圣脚程快,不消一炷香的工夫便到了。

何家全家出门相迎,客套一番后,北鸠侯便借口身体不适告退,把后花园留给年轻人。

何止捧着酒坛坐在软垫上,像颗竖起来的冬瓜,脸上的肉挤成一团:“殿下见谅,嘿,我父亲年岁大了,不能熬夜。”

李庭霄点头,理解。

三人心照不宣,若是北鸠侯也加入,他们便没法畅所欲言。

他一天没吃,肚子早饿了,也不跟何止客套,先夹了几口菜吃。

他越不客套,何止越开心,这说明煜王跟他没见外。

煜王现在可是朝廷的红人,陛下真正的心腹,跟他结交没坏处。

如果说手握兵权时,乖张暴戾的煜王人人惧怕,现在整日微笑待人的煜王却让不少人发自真心的敬服。

朝中都在议论,江南道一行,没人能干得比他更漂亮,油滑如北鸠侯怎会不懂其中道理,于是这次,信奉低调行事保平安、做事总是慢几拍的何止第一时间出击,邀请煜王过府小聚。

何止也不催,等他吃了半饱才举杯:“殿下,此番江南之行功在千秋,何止敬殿下!”

李庭霄被他正儿八经的模样逗得发笑,冲他遥遥举杯,一饮而尽。

由于下人都已被屏退,他们说起话来肆无忌惮,李庭霄跟何止打听这两月天都城的稀罕事,东拉西扯,不知不觉酒过几巡。

何止开始上头:“殿下,江南多俏丽佳人,这一趟有没有看上的?”

李庭霄捏着酒杯,笑吟吟看他:“怎么?何小侯爷不怕被打断腿了?”

“哦——错了错了!”何止连连摆手,舌头都大了,“错了,我大哥人间绝色,武艺超强,哪有寻常美人比得了他?那些庸脂俗粉肯定入不了殿下的眼,入不了!不过我嘛……倒该去江南转转,娶个漂亮老婆回家!”

李庭霄思索片刻,才想到他这个“大哥”是谁,只不过,他不愿提那人,便挑眉:“娶老婆?你不是说打算做个有用之人,向肖小姐提亲么?”

何止自嘲一笑:“人家哪看得上我!”

李庭霄瞥了眼他的肥肚子,轻笑:“你倒是追呀!”

何止边给自己倒酒边摇头:“难喽,不成喽……”

李庭霄端杯跟他碰了一下,好奇问道:“怎么?被拒绝了?”

何止一声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叹:“右相要将她送给陛下,小小何止还哪敢造次哦!”

“送给陛下?”李庭霄直起身,“陛下答应了?”

何止的酒醒了八分,压低声音道:“陛下怎么想的不知道,听说皇后可是很不高兴,她又不能……咳!进宫的若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也就罢了,右相的女儿要是进了宫,那她这今后……”

言尽于此,何止眨眨眼,抛出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李庭霄自然懂,这也是他把皇后不能生育这事传遍天都城的目的,目前看,很成功。

把水搅混,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才会浮上水面。

看着一脸哀怨的何止,他俯身拍拍他的肩膀,往他嘴里塞了瓣橘子:“这确实没办法,节哀!”

不说还好,一说何止差点要哭了:“若是肖小姐是寻常人家女子就好了,哪怕是像我大哥那样,是奴隶,是下人,这都好拿捏,管它用什么方法,强娶了便是!偏偏肖小姐是个高枝,也只能节哀了!”

李庭霄冷笑两声。

好拿捏?白知饮?

呵!

-

人在心情不好时,格外容易醉,李庭霄本来酒量尚可,可聊到让他心烦的人,就醉了。

一路牵着青圣,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晃荡回的家,看到邵莱搬了凳子坐门外张望,而小厮泰金则坐在石阶上猛打瞌睡。

无论几时回来,他都会等。

邵莱扶他回到金茳院,他便挥袖让他退下。

邵莱不太放心:“殿下,厨房温着醒酒汤……”

李庭霄呵出淡淡酒气:“不用!”

看出煜王不耐烦,邵莱便躬身退下,不再啰嗦。

进屋前,李庭霄扶住门框,朝西边瞥了一眼。

西院新修的屋顶在院墙上露出个尖儿,上头的琉璃瓦被月华照亮,薄云一过,影子仿佛流动的水。

站在门前定凝视片刻,终究没忍住,摇摇晃晃朝那边走去。

院落里异常安静,李庭霄往小厮泰金的房子看了一眼,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些许心虚。

大半夜的跑到仆役的院子,真是失心疯了!

但……

他望向院子正中白知饮那间大屋,此刻里面黑漆漆一片。

倒也正常,都过子时了,该睡的都睡了。

今天白知饮的表现让他不安,他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跪在脚边温顺地跟自己认错,但这次他没有。

其实,有没有又能如何,都明说了,他肩负着延续白家香火的重任,今后要找女人结婚生子,两个男人永远不可能,就算两情相悦又如何?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大概是酒喝的太多了,又或许是想争口气,让他先服软、认错。

心中藏着的不甘仿若滚烫的岩浆,借着酒劲全都喷涌出来。

门扇轻响,月光把他的影子刻在房内的地上,稍微拉长,干瘦中带着萧瑟。

房内落针可闻,窗边聚着微弱光亮,屋子里了无人气。

李庭霄轻轻抚摸那折叠好的被子,然后坐下,目光一点点在房内划过,企图找到他留下的蛛丝马迹。

什么都没有,日常应用之物摆放得整整齐齐,连杯子都规矩地扣在茶盘上,仿佛客栈的新房,找不到住过人的痕迹。

他愈发心乱,终于在看到置物架上的白玉冠后,绷不住了。

什么都带走了,却独独留下了白玉冠,是要彻底划清界限吗?

他醉眼朦胧地躺倒在床上,鼻间嗅到了淡淡的清新皂角气息,用力吸了吸,转头,目光又落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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