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来来来!阳阳好不容易请一次客,大家一定不要客气,好好宰他一顿!”
“我要个澳洲大龙虾,要瓶红酒!”
高礼阳夺过菜单,皱眉:“你有病啊,路子盛!”
“庸俗。”
陈喻在旁边点评,想到某个字就恶心的不行,忍下不适,“照你这个吃法,不如去校门口点个小龙虾,在上几扎啤酒舒服,糟蹋粮食。”
“哈哈哈!”
“不要喝酒,晚上,还要上课。”高圆圆磕着在大堂拿的五香瓜子,一只手接着瓜皮。
周玺手里拿着小壶在烫餐具,涮筷子,没想到高礼阳把菜单递给她,有点意外。
她回过神,上下扫了扫:“帮我加个糖拌黄瓜。”
“糖拌黄瓜?”陈喻低头看了眼消息,又抬头,“好像听过。”
“糖拌黄瓜!”
“这是,什么吃法?”高礼阳也不理解,还是打了勾,然后接过周玺给他烫的餐具。
“没吃过?”
高礼阳摇摇头:“做法就字面意思?”
“我吃过!”高圆圆举起手,眼睛弯弯的,“就是,黄瓜切片,拌上糖!”
路子盛扯了张纸,揉成团:“哈哈,好吃吗?我第一次听这个吃法,不会很奇怪吗?我都是生啃的,我家阿姨做过炒黄瓜,拍黄瓜,醋黄瓜,腌黄瓜,就是没做过糖拌黄瓜!”
“可以试试。”周玺擦掉手上的水,摆好餐具,“我从小到大吃的糖拌黄瓜,以为你们也是这样。”
“哇,我真的第一次听这个做法!”
高礼阳把菜单丢给路子盛:“他们家新出的。”
他又问周玺:“所以,你之前在食堂打了黄瓜又不吃,因为这个?”
“算是,热黄瓜味道很……吃不惯,我夏天吃冰的。”
“好吃的!我以前去,旅游尝过一次!路子盛,你们可以试试!”
“温城还真没这个做法。”高礼阳觉得等肖小玉回来,可以试一下做给她尝尝,希望到时候她不要吐出来。
这边包间里旋转的餐桌上只有一个人在认真吃饭。乐呈大喇喇躺在小沙发上,无聊的不行,最终决定掏出手机。
“妹儿,在吗,上线带你打怪,来不来?”乐呈松开手,语音转文字,发出去。
“不是,阿言,你钓妹儿呢!”童诚舟坐在地上,打着游戏,“我怪都还没打,带一下兄弟呗!不要见色忘友!”
乐呈翻了个白眼,丢了个枕头过去,衣服宽松,脖子下大片皮肤露出来:“神经,人家是大姐,有男朋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靠?小三,你为爱不惜伏低做小,你不是才说喜欢男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换胃口了!”
柏原嚼着新鲜的鱼,突然停下:“童诚舟,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乐呈烦躁撸了撸头发,闭眼,总感觉某个人的脸和声音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还越有越强的意思。
“妹你大爷……”
“啊?你骂我!”
“大姐ID!”
“砰!”
乐呈用力关上门,看到手机亮了亮,往楼层厕所走。
“哎,你们喝点啥?快点快点!”路子盛拿着菜单比划。
陈喻扫了一眼酒水页,摇摇头:“水就好了。”
“一样。”高礼阳和周玺齐声回答。
“我勒个夏天啊,你们三个说什么!水!真假的!”
“不是,你们要升天啊,现在都不喝饮料了?”路子盛麻利给自己勾上雪碧加可乐。
“我喝!我要,旺仔牛奶。”
路子盛瞪大眼睛,看了眼高圆圆:“什么?你说什么?高圆圆,你认真的?”
“旺仔。”
“绝了绝了,你们三个,行不行啊!”
“都是色素,没什么好喝的。”陈喻喝了口白开水。
高礼阳本来想辩驳一下,但想想,陈喻的话一针见血,完美的不行。
“呵呵,你们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再也体会不到色素的快乐!”路子盛被刺激的还嫌不够,又勾了两个。
“我先上个厕所,菜上了你们先吃。”
“放心,陈喻,你不回来,我全部吃光!”路子盛咬咬牙,还好心丢了包纸过去。
楼道亮得不行,乐呈揉着眼睛,手不小心点到了妹你大爷的主页,突然的,想起了妹你大爷的事儿。
他记得是一次匹配局碰上的,后来死皮赖脸来加他,他说他不带妹,结果对方说,她有男朋友,只是想练一下辅助,找人练手。
后来玩的次数多了,乐呈喜欢开麦,有天手机里突然冒出死嗲的萝莉音,吓得他手机差点摔了,发现是妹你大爷开了变声器,他恶心的不行,但是人家乐的不行,只要一起玩,天天用这个萝莉音,可能妹你大爷的声线偏低,没有那么人机嗲,他听多了也就习惯了,直到……
“快点啊,我等的花儿都谢了,还没来!”乐呈戳了戳花里胡哨的头像。
有次妹你大爷跟他打了堵,输了抽惩罚,抽到永久针对输出,每次只要跟他发消息或者开麦,就会触发叫哥哥,加上那个萝莉音,乐呈觉得可以去世了。
偏偏妹你大爷恶趣味满满,自己还要叫一声,所以,到游戏里就变成了两声,每次,哥哥,哥哥……
“靠!”
乐呈回忆着游戏里的事,感觉尴尬的想把手机砸了,砸之前还要把大世界账号注销,再删除。
突然的想起,某个人也曾经打赌输了,不情不愿叫了他声,哥哥。
“你,怎么在这?”
乐呈听到声音,心咯噔了一下,就算化成灰都听的出来,他不敢抬头,再见面了,连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乐呈不动声色把某个穿着毓秀校服的人打量了个遍,毓秀的校服倒是穿得也人模人样,就是瘦不拉几的,比以前还瘦了。
乐呈掀起眼皮,发现某人手里横着屏幕,戴着耳机,抬头都不抬,当着他的面就发起了消息。
“你管我,怎么,你能在这,我不能在这。”
乐呈紧紧盯着陈喻,人慢慢抬头,结果眼里只有一片漠然。
“你说话一定要这样吗?”
“呵,我什么样,你希望我怎么样,对你这样的人我应该怎么样,你不是很能跑吗,怎么看见我不躲了?”
乐呈压了几个月的火就因为一见到陈喻仅仅用一两句,就喷出来了,怎么可能收的住,他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咬死眼前这个白眼狼。
“我没有,算了,说不清。”
乐呈觉得陈喻说话真的很有水平,淡淡一两句,但句句扎心窝子,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还一脸疲惫的样子,他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陈喻就那么不想再见到他。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陈喻有种,世界上第一个敢这么气他,跟哑巴一样,有什么话都藏着不告诉他,明明自己都虚的死了,明明梦里还在叫他,怎么那个嘴巴里就是吐不出一句真话,他就是犯贱,贱得要死,不死心,还要问,还要问,人家打死都不说,他就是想要问清楚,要答案,为什么,为什么。
乐呈把手伸到感应器下,冷水哗啦哗啦穿过全是汗的手,抬头发现某人看着他还是跟个木桩子一样,就是不说话。
他气得眉头紧锁,甩了甩手,用力撞过某人肩膀。
然后听见陈喻闷哼了一声,活该,疼死他算了,连疼都不会叫,哑巴,哑巴,死哑巴,乐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越想越委屈。
陈喻等人走了,手背擦干净被溅到脸上的水,扶着肩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
高礼阳背着包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人还比较少,正好睡觉,桌上被人放了点东西,高礼阳面无表情把包挂在椅背上,东西拢在一起,放到教室外面的空桌上。
“……”
“出事了!”
“出事了!”
“笠笠,哪里又出大事了!不要捕风捉影!”
“真的出大事了!”
大早上的凉快,太阳还不晒,教室里大家都还不想开始学习,享受离上课的最后十几分钟。
“这回高三真的跳了一个!那边都拦起来了,不许进去,好像说现在让高三的回去,今天放假,吓死我了,有人说看见了……”
假的是一回事儿,真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教室里只有李笠的声音,大家都只听过这种事,当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怎么可能不被吓到。
“那个,不会吧,不是前两天才有个想那个吗,学校应该会加强管理吧,怎么可能……”
“笠笠啊,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不是狼来了,你说的,真假的……”
“真的!”
“可是,还有几天就高考了,怎么……”
“完了,真回真的出大事了!”
“可能等下通知就过来了,我们可能也要放假了,而且好多天……”李笠愣愣喝了口水,下一秒恶心的直跑向厕所。
周玺目光跟着李笠到教室外,很想去问问他,但是打铃了。
她转回来,盯着边上一颗圆脑袋,和搭在脖子上一只很漂亮的手许久,终于敲了敲桌子。
“上课了。”
高礼阳吸了口气,成功被叫醒,眼皮半遮住眼睛,打了个哈欠:“这么快!今天早读什么东西?”
“听力。”
“你豆浆喝没?”
周玺立马放下笔,推过去:“没有。”
“我喝了,困死了,没点恶心的东西,我还真打不起精神,哈!”
高礼阳捏了捏鼻梁,吸管也没抽出来,直接掀开盖子,闷了几口。
“咳咳!好了,好了,醒了。”
“听到李笠刚刚的话没?”周玺从抽屉拿出苹果,“高圆圆给的,放我抽屉里,怕你一起扔了。”
“真是雷打不动,苹果成精了,不过还挺好吃,脆!”
“什么东西,什么事?”
“我周报呢?是不是在你那?”高礼阳嘴巴里咬着苹果,腾出手,弯腰在抽屉里找了好久,没找到,眼巴巴瞅着他亲爱的同桌。
周玺见怪不该,把周报往中间挪了挪,黑笔在第一题C选项划了个勾:“又怪我,自己不收好,你来写,等下你就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事。”
“那不听了,大早上的我先缓缓,这个平时习惯了嘛,试卷作业书都是很有可能被同桌私吞了的东西,笔给我呗,你的笔好用。”
两个人在后面动作根本没什么人注意,也随便的很,你一句我一句,听力也游刃有余。
高礼阳习惯在题目圈关键词,划线,偶尔还来吐槽一次出题人的用意,爱挖坑,非要两个人巴拉巴拉一大堆,在对话结尾才说出正确答案,当然必骂念听力的男声,以为自己气泡音很好听呢。
周玺也有圈关键词的习惯,笔在高礼阳那,圈的词跟她想的基本一样,她省了一步,腾出的几秒时间倒是陪他一起吐槽。
一段对话中,她捕捉到关键词,有时候也惊讶高礼阳的速度跟她不相上下。
高礼阳很喜欢这种感觉,有种势均力敌,默契配合,但是又在别人努力时候,他俩一起躲着后面happy talk的轻松。
二十五个听力题放完,接着一段悠长欢快的结束乐,然后广播开始念答案。
“满分!怎么样,简单吧,掌管答案的周神。”
“少捧杀我,这才哪到哪……”周玺刚说完,老师来了。
跟李笠预言的一样,她们真的放假了,不知道放到什么时候,随时听通知安排。
门口的小摊子本来在学生上早读就差不多收摊,结果得到消息又陆陆续续回来。
锅起锅落,咔嗒,煤气开关关上,热乎的炒粉出锅,被盛进塑料碗里,盖好盖子,丢双筷子,收好钱,不断重复。
“拜拜!”
“拜拜喽!”
“注意安全。”
校门口公交挤爆了,周玺站在角落,不急着去挤,低着头看手机,不是吴宜。
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各种说法都有,传得乱七八糟,或真或假,都不可知,又一辆公交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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