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掉,戴得好好的。
衣裳呢,嗯,也穿得好好的。
这说明昨晚她绝对没有“越界”,令身体的什么部位接触到男主的“死亡肌肤”,以至于将来那个部位要被剥皮割掉。
南宫樱伸了伸懒腰,眯眼望向窗外流淌进来的阳光,心情也明朗起来。
她望向空荡荡的床铺,哼起小曲。
“驸马呀,你在哪里呀,啷里个啷啊啷啷啷,叮咚叮咚叮叮咚……”
边唱边随着节奏点头,扭动身子作势往床底下看。
“殿下是在唤臣吗?”
如古弦琴拨动般带着磁性的声音从后脑勺上方忽然响起。
南宫樱差点就一头直接栽下去。
驸马怎么比她还像个鬼似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慕望轩伸手扶了一下,她赶紧支棱起来,条件反射地拍肩膀刚才被他碰到的地方,好像这样就能把他的“扶”拍掉一样。
“没有没有,没找你,呵,呵呵!”南宫樱结结巴巴地答应着,视线随着慕望轩的目光落在自己刚才用手拍打的肩头。
眼看着驸马神色黯淡下来,她心里暗暗叫苦。
糟,又错了!这样分明是在嫌弃他一样嘛。
人家是男主,你恶毒女配算哪根葱?南宫樱当然懊悔,虽然她心里一点儿也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但在本书世界里,男主就是天,是掌握她命运的神明,她抱大腿还来不及,怎么能这么无礼?
“……呃,肩膀疼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不拍拍就难受……”
南宫樱尴尬地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他能相信她的解释不,随后开始低头找鞋,不敢再抬头看那人一眼。
好在驸马好像并没有生气,语气听着和昨个儿差不多:“殿下总看床下,是有什么要找的东西吗?”
“没有没有没有……”
南宫樱连连摆手,挡住他想要去床下探寻的动作。
尴尬抬头,正对上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慕望轩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殿下想要人进来侍候吗?”
“哦,对对。”她点头,原来余嬷嬷她们没有第一时间进来,是因为驸马在房里,唉,等会儿得赶快趁没人把床下收拾收拾。
侍女们进来,两人的尴尬交流也到此为止。
但就算不交流,早膳什么的,她也得和他一起用,搞得她十分拘束,吃什么都不香。
她问余嬷嬷今天有没有什么预订的安排,得到的答案是什么都没有,圣上已传口谕让公主安心养病,免去一切见礼。
南宫樱松一口气,皇兄不待见她,那更好了。
王族公主的婚礼本就没那么多规矩,但今天就算不去面圣,她也该跟驸马一起回他家去看他父母的,但慕望轩的情况和她一样,并无父母或其他长辈在世。
所以一切按部就班,平日做什么,如今做什么即可。
待早饭吃完,慕望轩照例去听早朝,南宫樱彻底放松下来。
听早朝是大盛王朝的惯例,但凡被举荐上来的新官,都要跟着旧臣一起上早朝“听政”,为期三年。也就是说,在这三年里,朝廷大小事务都要参与,哪里缺人就去哪里出力。三年期间,定期考核功过,而后由各部门参详着政绩择用。
慕望轩作为本届选举出来的新状元,已经“入职”一个月,朝廷随时委派各项事务,他最近和同期几名新官着手的料理的就是蚌南官银失窃案,大婚之前就早出晚归,看样子还挺忙。
忙点才好呢!慕望轩在的时候,她简直比做牛马的时候应酬还累。
说话要夹嗓子,吃菜也不敢挑远处的,更不敢吧唧嘴,就怕惹他嫌弃,让她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趁这会儿没什么事,南宫樱在丝竹宫好好转了一圈,把上次没看够的景致又看了一遍。
宏伟阔气的前堂、温馨舒适的后寝,比操场还大的膳房,典雅幽静的书斋,还有前后四片小规模的花园,十来个类似起居室的房间,每一处都设置了耳房,随时能出恭、洗漱、更衣,耳房有专人打理通风,连放恭桶的地方都飘着自然的清淡花香……
另有寝阁后足够宽大的练武场,膳房隔壁一个小庭院是井然有序的宫人房,在丝竹宫做粗活的宫人居住于此,平日在庭前走动打扫的那些宫人,都是经过筛选的另一批,居所也比粗活宫人高一等,分散在殿内四处角落居住。
余嬷嬷和几个贴身侍女,则是可以在她寝阁的偏房居住,方便随时被召唤。
一路回到寝阁,南宫樱在婚房连着的那间起居阁室内地塌上坐下,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的润喉养生茶,觉得幸福到快要晕倒了。
她让余嬷嬷等各忙各的去,留她独自一人在绣丝软榻上滚了好几滚,反复确定穿书这件事真的不是做梦。
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过成苦哈哈的,原来的自己到底想啥了?!
南宫樱四仰八叉倒在卧榻上,扪心自问,但凡从前她分出那么万分之一的心思看看眼前的生活,也不至于沉迷男主到无法自拔啊。
对于一个现实中的社畜来说,单是这么大个儿的豪宅,便是穷尽想象也不敢奢求的!
原来的自己为何整日郁郁不乐?
咋那么不知足呢!
带着两团大黑眼圈,像个幽怨的女鬼一样“飘”在宫里,不是对这个不满,就是为那个生气。
什么哪个贵女是不是又说她坏话啦,什么哪个王族的宴会没有邀请她啦,又或者是别人有的她却没有啦……现在想来,真是闲的!
在自家大豪宅天天烤肉涮火锅不好吗?哪怕是一天换十套衣裳对着镜子臭美也行啊!干嘛天天没事找气生呢?
南宫樱细想了一下自己从前的心态,唉,无非是金枝玉叶的矫情公主罢了。
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原本是南宫大将军之女,她娘亲病故后,与她母族沾亲的太皇太后不忍她自幼失恃,便把她收入宫中,不久大将军也战死沙场,因立过军功,太上皇特赐恩将她封为公主。
太皇太后在的时候,她一点儿苦没吃过,一点儿气没受过,记事的时候就已经是千娇万宠的樱公主了。
不曾想这些年王座更迭,她的靠山一个个都没了,没有任何背景的她,除了一个曾经的身份,再无其他。
先甜后苦,这让蜜罐里长大的人不免失落难堪,又因过分关注男主引出诸多传言,最终成了那个受王族冷落的怪胎。
人人皆是人前见她躲,人后笑她痴。
南宫樱觉得,从前的她大概是属于多愁敏感那种的,加上受了变相的冷暴力欺凌,索性彻底不再交朋友,就这么孤单单一个人过日子。
如此看来,思慕男主这件事也不算坏,至少那时候她还有个人可以想,可以把男主当做希望的支柱。
不然真憋出病来,倒也不好。
南宫樱搬过一面铜镜,对着脸看了看她微微有那么一点缓和的黑眼圈,决定从现在开始改变,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命运,她都要认真对待。
前世居住的租房虽然没有如今一个洗澡盆大,但总算没有时时悬在头上的那把刀,如今与这豪宅相匹配的,是那搞不好就要被剥皮抽筋的命运。
但从系统给出的任务看来,完成恶毒女配的戏份,好像并没有那么难。
至少她昨天并不觉得十分困难。
除了完成规定情节之外,她必须要认真对待修改细节的事。
上次她勉强看完大纲就天亮了,下次再见系统,可得把关键能修改的细节记录好。
现在还有两天时间,干等着……好像又有点抓心挠肝。
一个勤劳的社畜,甘愿笨鸟先飞。南宫樱决定主动出击,自己探索一下未来改变命运的方法。
关于男主,从前的旧怨,她是没办法给冰释前嫌了,男主必定是要报从前跟王族结下的大仇的,但既然觉醒了,也可以从未来的角度想想解决办法。
从剧情来看,男主在和她婚后的时间段里,依旧会受屈辱,受欺负,因为她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公主,男主也是毫无背景的底层新秀,他娶了她,也是继续跟着她一起在宫里受气。
要想直起腰杆子,恐怕还得想想别的路子。
她的思路就顺着系统的指点继续想。
系统说过要平息男主的愤怒,她才能有个稍微好点的下场,男主的事业她可帮不上忙,可放手让那些王族继续作死,在婚后这段时间刺激男主的积累怨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能将男主的愤怒减少一点点,肯定是对所有人都好的。
怎么才能让那些眼高于顶的王族看得起他们俩呢?
要做的似乎太多,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改变好了。
就说眼前的吧,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南宫樱自觉身份是有了,但内里空虚,她缺——财富。
成年王族公主的经济来源有两大方面,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封地收入,另外还有来源于宫里对王族成员的各种份例赏赐。
后者对于前者来说,只占很少的一部分。
把记忆里的东西盘了盘,南宫樱尴尬地发现,她好像一直是靠份赏过日子的。
余嬷嬷等一些贴身侍女的月例也是她从份赏上出的,丝竹宫剩下的宫人都是宫里另派来的,因为她成年了也一直住在宫里不走。
这能怪她吗?
太皇太后在她成年之前就不在了,她得的那块封地,基本上年年颗粒无收,至今都要靠王朝拨救济款。
所以恋爱脑时期的她,因为嫌丢人,从不去封地,不论是巡视,还是处理封地事务,全权委托给封地官员,她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只躲在丝竹宫里不闻不问。
封地没有收入,她靠着一点份赏,能想象到平日手底下的人在宫里有多么受气,余嬷嬷瞒着不说,恋爱脑的她也就装糊涂,现在想想,真是苦了那一帮对她忠心耿耿的贴身人。
看来提升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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