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并不知道所谓的未来究竟是什么……”秦羽思考良久，开口道。
“……算了”城主低头，“世间事不可强求。”
“你们走吧……”
埃尔卡特走在前面，秦羽紧随其后，一步三回头。
终于，秦羽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对城主说：“城主大人，确实是像您说的那样，世间事不可强求，我们都不知道未来究竟会怎么，但是，我们只要在这个过程中奋斗，没有辜负，那我觉得这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衡量一件事是否成功的标准，我觉得不能单单用胜负。”
……
地下乐园一共存在了五十八年。
这是一个很长的时间。
地下乐园第五十八年，资源完全耗尽，城主大人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没有意思，虽然不再担忧怪物的侵扰，但是失去自由的无辜百姓却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
就像是一直东躲西藏的老鼠，无法在阳光下坦荡的生活。
每天压抑而窒息。
城主大人自杀了，在一个美丽的清晨。
她在床边站了整整一夜，房间里没开灯。
隔着窗子，她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夜空发呆。
这似乎不是我想要的世界……
城主伸出手指，冰冷的温度从玻璃窗上传来。
窗外有绚烂的灯光，繁华的都市，可这一切，都和城主设想中的不一样。
五十八年的时间，城主从一个年轻人转变成为一位老谋深算的上位者。
心态发生了彻底地变化。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或描述我的一生，但如今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我带领了大家从地上来到地下，但是我没能让大家安定下来。”
“这让我很愧疚，这份迟来五十八年的抱歉，实在无法和我的子民们说出口。”
“这五十八年，是我人生中最丰富多彩的五十八年，不是几个字就能完整描述的。”
……
“但是，我不后悔。我很感谢这一路陪我们走过来的人……”
在城主大人自杀前，秦羽和埃尔卡特见过城主最后一面。
城主对他们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
秦羽和埃尔卡特沉默地听着，时不时作出回应。
城主自杀后，他手底下的人遵循她的安排。
开启了地上的出口，有序组织地下的百姓重返地上。
但是，由于在地下待的时间太长，很多人都出现了心理问题或精神疾病。
每个阶层都有，只是看严重不严重。
很不凑巧的是，有一名伪装的很好的心理疾病病人是疏散人员中的一员。
他杀掉了其他人，封锁了这个秘密。
准备炸毁地下世界，和所有人同归于尽。
“反正人类早晚都会死，还不如大家一起，还能做个伴！”
这个人的计划没有成功，被其他人力挽狂澜，阻止了。
但是这场事故还是造成了很多人死亡。
疯子之所以被称为疯子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在疏散过程中就已经开启了毁灭程序，放出了很多武力值超高的机器人，还打开了提前布置的机关。
逃亡路上，死了很多人。
秦羽和埃尔卡特在进入地下乐园时看见的一具具白骨就是在那时候留下来的。
估计城主大人也没想到自己死后还能有那么多的事情。
秦羽在看到最后一幕的时候，明明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都有预料，但是当真正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心痛。
心间像是刀刮似的，一阵一阵的痛。
秦羽紧紧捂住胸口。
恍惚之中，似乎听到系统在问：
【你们的最终答案是什么？】
“无解。”秦羽和埃尔卡特异口同声。
【为什么？】
秦羽：“就像我当初说的那样，一件事情是否成功，不是根据胜负来评价的，而是要更多的观察过程。”
埃尔卡特接着：“秦羽说的没错，城主大人已经做到了最好，我想，要是身在此局中，没有人能比城主做得更好了。”
秦羽：“我也是这样想的。”
【……】
系统沉默。
良久，才有声音传来。
【恭喜你们，算你们过关了。】
眼见系统就要让他们的意识回到现实，秦羽赶紧出声：“为什么要给我们放水？”
第二个问题的时候，系统明显放水了。
“连环杀人犯不是穿连帽衫的男人，为什么直接让我们通关？”
【……你们当初为什么选择相信他？】
埃尔卡特看向秦羽，意思很明显。
秦羽：“我当初解释过，是因为他的眼神。”
“而且，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我遭遇了这些事情，可能会比他更疯。”
秦羽后来和埃尔卡特一起调查了事情的真相，发现连帽衫男人说的的确是实话，他处理的确实都是有愧于他的人，没有牵扯到无辜的人。
秦羽很难想象遭受了那么多的人心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秦羽不觉得连帽衫男人的报复方式有错。
【……这个男人当初的结果并不好，他被发现了，但是没有遇到像你们一样的人，他被关进了监狱，在监狱里撞墙而亡。】
“……”秦羽轻轻叹了口气。
埃尔卡特眼眸低垂，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
秦羽：“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话，城主大人？”
【…我不是城主。】
秦羽：“你是。”
秦羽的语气十分肯定，坚定。
似乎认定系统一定就是城主大人。
“是你在帮助最后的人民离开的。”
地下乐园最后没有被彻底毁灭，还有它的一份功劳。
【城主已经死了，死在地下乐园第五十八年。但是又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倒是有几句话想和你们谈谈。你们见到的所有人都是当年存在过的人，希望你们不要忘记他们，如果可以，让后人记住我们当年失败的举措，我不想有再有人重蹈覆辙。】
【你们醒来后，会看到出去的路。】
当年被困在这座地下城无法离开的人们，马上，你们就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了。
“嗯。”回答声响亮而整齐。
……
再次睁开眼时，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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