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把我们送进那个历练？”
芙枝总觉得这些身份安排的感觉很随便又好像很用心。
【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啦。】
熟悉的回答，很符合芙枝对她的印象，毕竟一棵无辜小树的名字来由好像也是这样。
“那个堕修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玄澜界的第一个堕修算是比较特别吧。】
“它是被全德尚炼制出来的？”
【是，也不是。】
【想不想看看他们发生了什么？】
芙枝摇摇头拒绝：“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知不知道好像没什么差别。”
【好吧。】女声毫无诚意。
突然，芙枝身体一轻，再一眨眼就落到了云层之上。
一只利爪袭来，芙枝下意识避开。谁知那利爪竟穿过了她的身体。
再一转头，冰蓝色大鸟正和一个躯体怪异灰雾滚滚的人打的羽毛满天飞，啄啃咬踢加上术法全部用上来，远攻近功全部不拉。
那堕修不愧是合丹期的修为，即使神志全无，但加上那会无声无息猛烈侵蚀的雾气，师姐此战极为艰难。
随着师姐滚落到地上芙枝也猛地被拉到了地面。
地面虚影尽散，所有的迷雾消失。
“打的真不优雅。”人声鼎沸中，一位女子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角，一颦一笑美得让人窒息，宛如新月的眼睛中带着一股孩子般的顽劣感。
芙枝：……
这叫什么？相由心生？
“走吧。”
芙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动了起来。身边的场景随着这女子的话语一幕幕出现消失。
“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堕修。”
“首先要修为合丹以上，不然浊气可看不上你。倘若修为不够……”芙枝看到了素素，五千多年的阮素素，甚至没有活到见到女儿就因为不小心碰到了那修士而消散了。
“第二点，自己要入魔，心魔。”
眼前是快速闪过的一个普通修士的千年，最后生命尽头的恐惧，对活的渴求让他心魔难解，但入了魔有用吗？
“第三点，要吸收大量的浊气和血气。”
青衫修士在求得突破以延长寿命的险境中意外掉入了充满浊气的地方，让芙枝比较意外的是这修士帮助全家不是因为什么复杂的原因，只是因为全德尚在小时候在他面前说的一句话。
【人生不过数十年，我想让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开心轻松地度过所有生命。】
小小的少年说道，于是青衫修士也就留下，开凿山壁建立仙境然后在其中清除浊气，全德尚则开始蕴养灵晶石。只可惜心魔难破，越是害怕死亡，心魔就越加强盛，短短十年，修士就悄无声息死在山体之中。
“第四点，死后要产生怨气。”
芙枝点头，表示了解。这点很容易想象，生前帮助良多的人死后竟然想着炼制他的身体。
“做到这些，你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堕修了。”
没有丝毫以外的，所有人都死在了这场灾变之中。
芙芙的爹被害，芙芙因为娘亲的原因先天不足，娘亲为她寻找到了珍惜的重明果，回来却发现自己孩子已经死在了这场灾变之中。
“她本为净灵鸟。只可惜修炼的年岁不够长。”
芙枝漫不经心地配合着点点头，并不是很感兴趣。
“所以这个试炼是用来做什么的？”
为了净化整个村子的不甘，净化他们的侵蚀。
女子闭口不言，像是与芙枝的冷漠赌气，但是眼睛却弯的更加厉害了，嘴角恶劣地意味也毫不掩饰。她没有回答芙枝的问题而是将她带回了瀚燃海。
“小芙枝，你知道自己不需要我这觅灵塔中的任何传承吧？”
芙枝点点头，她本来也不是为了传承来的。
“但是你都这么辛苦的过了我这秘境了。我送你一个礼物。”
女子将一个通体冰蓝的盒子送到芙枝的眼前。
“盒子也一起给我吗？”
“都说了是礼物了。”
还没等她接过，整个人就再次被转移。
芙枝捧着盒子无奈睁开眼，今天又学到了一个词——任性。
她出来后直接到了师姐她们附近。
师姐正冷着脸一言不发，玄昭在她身边唯唯诺诺，而小师兄一个人还是默默抱剑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师妹~终于出来啦！”宁姜看到芙枝才脸色渐暖。
“哝，给你。”
宁姜抬起手，嘉湘湘在她衣袖中呼呼大睡，身上泛着荧荧地金光，不知道在里面获得了什么传承正在消化。
宁姜得意地扬扬下巴，满脸都写着想要师妹的崇拜：“怎么样？师姐厉害吧~”
芙枝将嘉湘湘接过，放到她的御用小兜，并没有跟师姐说自己不仅看了个五千年前的故事还看了她现场的灰头土脸版一点也不光彩战斗。
“芙枝小师妹，我们先一同到祭月领如何？正好你们大师姐也在。”
“到时候送你们和大师姐一起回去。”
玄昭咬牙，他本来是想带着宁姐姐一个人回祭月领然后一直呆到天命契约完成，但是宁姐姐生气了，他只好从这个自己看不上的小孩身上找突破口了。
芙枝自然不会自作主张答应下来。
“走吧。”倒是宁姜先说了话，她的表情几经变换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小师兄走吧。”芙枝探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沉乌。
“给你。”
沉乌出来的时间最早，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个石盒子递给芙枝。看她在堂厨的时候好像很爱吃。
“谢谢小师兄~”
芙枝打开一看，是一只烤的香脆的烧鸭腿，香味扑鼻，还冒着热气。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边走边吃的芙枝将香气带了很远一段路。
不少刚刚经历各种折磨出来的修士纷纷被勾起了馋虫。
沉乌微捻指尖，感受到自己手上的裹着的东西后短暂一愣，便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这次觅灵塔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这样已经很好了。
——
初进祭月领，芙枝她们就被带了一处树屋。这里的建筑和寻迹宗的不同，屋子大多建在树上，楼梯绕树建造。一进门里面满是花草，连照明的物件都是会发光的灵草。
沉乌跟在后面有些神思不属。
“天哪！”
“月莹草怎么全死了！”
领着芙枝的妖修脸色发白，指着沉乌的方向抖若筛糠，就连头顶的小花瓣都变得蔫蔫巴巴。
她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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