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加长款、连车标都透着昂贵气息的黑色轿车载着你无声地驶入占地辽阔、层层递进的古宅,你对妈妈的身世有了更具象化认知。
门楣悬着崭新的松枝和辟邪符咒,昭示着新岁伊始。
门内,宽阔的庭院铺满霜色的细砂,早被仆役清扫得纹路分明。
你步入第二进主院,目光扫过四周。
正房端坐,木柱撑起歇山式青瓦屋顶,檐角向天空画出优雅的弧线,远处的瓦上积雪未融。
一路走来的厢房门窗糊着素净的高丽纸,推拉进出的宾客们身影渐多,男子们头戴纱帽,鸦青、赭石色的周衣与道袍,腰间丝带垂落;女子们则衣裙层叠,上袄赤古里,长裙行走间裙裾微漾,如静水泛起涟漪。然而,所有或含蓄或探究的目光,最终都如芒刺般聚焦在你身上——
蒙着细绒的毛呢大衣,白衬衫领口自深色针织马甲上方探出,格纹裙下,中筒袜沿膝而收。
你像一滴误入古画的现代油彩,突兀而醒目。
“哦莫…以扑打…”
“……这是谁家的孩子?”
“……蓝眼睛,混血儿吗?从未听闻……”
“怎可穿着校服就来祖宅……太失礼了!”
“那位是……?”社交颇广的孔母侧身向主家的长女低声探询,“生面孔,漂亮得惊人。眉宇间与你和那位……?”她未点破那个名字。
李长缨目光无波,未置可否。穿着白裳的仆人们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奉上松饼,又低垂恭敬地退下:“尝尝看,母亲命人改了新的配方。”
孔母含笑应下,心里有了成算。
新年访客如织,需要你在偏厅静候片刻,空气里弥漫着线香和昂贵木料混合的味道。佣人们端来茶点,泛着琥珀光泽的蜜渍柿饼和热茶。你捏起一块柿饼,小口咬着,甜意化开,再啜一口清茶解腻,姿态闲适。
“砰!”
偏厅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穿着华贵韩服的少年像颗炮弹般冲进来,目标明确地在你面前急刹!他双手叉腰,胸膛起伏,显然憋足了劲要发作——却在看清你面容的瞬间,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嚣张的气焰卡在脸上,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只剩下呆滞。
你歪了歪头,蓝眼睛里满是困惑:这人眼歪口斜的干嘛呢?
“您好?”
你试探着开口。
“你、你……”少年终于回魂,像被烫到般猛地向后蹦了一大步,随即又强撑起趾高气扬的架子,用身体堵住你的去路,下巴抬得老高,尖刻的话语终于喷薄而出:“你就是那个私生女的私生女吧?!爷爷竟然喊你回祖宅!衣服也不换,一股子穷酸味,别脏了这地方!趁早跟你那没用的妈…”
你:…………!
HelloKitty也是有脾气的!
现实里忍气吞声是无奈,游戏里你还能忍!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偏厅炸开!
少年捂着脸,彻底懵了,眼里的嚣张被难以置信的剧痛和羞辱取代。而刚刚踏入偏厅、想寻个清净角落的孔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一幕钉在了原地,满脸错愕。
完全不像打人者的少女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蓝宝石般的眸子里盈盈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地控诉:“不准你说我妈妈!”
短暂的死寂后,少年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像头发狂的野兽般向你扑来!
你78点的体质属性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动作快如闪电,少年的身躯被你轻易掀翻在地。你顺势骑/上去,一手狠狠薅住他的发根将他的头往冰冷的地板上重重一磕!另一只手抓起桌上那块咬了一半、黏糊糊的蜜渍柿饼,不由分说就往他拼命咒骂的嘴里死命塞去!
“我让你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让你骂!你再骂一句试试——我看你才是有爹生没爹养的杂种——!”
暴起、镇压、反击,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少女的敏捷和爆发力远超想象,那狠劲看得孔侑都恍惚了一瞬,仿佛看到一只炸毛暴走的漂亮野猫,直到听见少年被柿饼糊住喉咙发出的嗬嗬声才猛地惊醒!
“好了好了!快住手!要出人命了!”孔侑一个箭步上前,有力的手臂箍住你的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从那倒霉蛋身上拔起来,声音急切:“他快噎死了!”
噎死他算球!
门外,仆人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跪倒一片。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素朴韩服、面容肃穆的老者缓步踏入。目光一扫地上涕泪横流、狼狈不堪、嘴里还塞着柿饼的孙子和被孔侑半抱着、犹自气鼓鼓瞪着蓝眼睛的你,瞬间了然。
他先是对着地上的废物冷冷开口:“无用的东西,只会对弱者狺狺狂吠,竟连自己的妹妹都打不过。你父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少年脸上。
趁老头训斥不良子孙,你悄悄侧头,打量着身旁这个及时救场的高大男人——腰背挺直如松,身姿沉稳如山。
孔侑诶……传闻他出身某个古老家族,背景颇强,这才能扛住各方压力,斡旋其中,促成《熔炉》上映,小道消息诚不欺你啊。
长身而立的孔侑内心惊叹。长得漂亮,但性子是真莽撞啊。
他垂眸淡淡瞥了你一眼,眼神无奈:别看了,消停点。
不看就不看。你立刻收回目光,乖乖背手站好,仿佛刚才暴起伤人的小豹子不是自己。
嗯?还挺听话的。
孔侑心底掠过一丝讶异。
地上的少年连滚带爬地跪好,脖颈弯成恭顺的弧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爷爷……对、对不起…孙儿错了…”
“丢尽你父亲的脸面,滚回去,自领家法,闭门思过。”
李秉硨声音冰冷,毫无转圜余地。
仆人们如蒙大赦,七手八脚地将还在抽噎的少年拖走,迅速清理一地狼藉。
偏厅重归肃静,三人落座。
孔侑双手置于膝上,姿态端正地向李秉硨欠身:“世伯安好。”
李秉硨微微颔首:“一桩家事,小辈们偶有不和,实在不该让客人见笑。”
孔侑笑容得体,言语滴水不漏:“世伯哪里的话,孩子们玩闹罢了。”将此事定性,他顺势提出告辞:“家母还在寻我,晚辈先行告退。”不这浑水,他无意也没立场去趟。
“等等——!”
你猛地伸手,一把死死拽住孔侑的衣摆,力道之大,竟让这位身量高大的成年男人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
少女仰起那张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阳光透过薄薄的高丽窗纸,将她一侧的脸颊边缘照得雾蒙蒙的。她睁着那双圆圆的、清澈见底、如同初生小兽般毫无杂质的蓝眼睛,天真直率地向气质清润儒雅的男人发问:“能给我你的号码吗?”
孔侑垂眸,对上那双眼睛。
你歪头。
他不愿意吗?
咚。
心里某个角落,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阅历丰富,也从不偏好这种幼态纯真的类型。若早婚早育,她的年纪或许能做他女儿了。
可偏偏……这该死的、毫无道理的吸引力!
顶着李秉硨那深沉如渊、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审视目光,孔侑喉结微动,鬼使神差地报出了一串数字。
时年三十五岁的孔侑,在躬身退出偏厅、踏入寒冷庭院的瞬间,耳根竟悄然染上一抹薄红。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阿西……怎么突然有点想养只猫了?
偏厅内,空气凝滞得如同冻住一般。李秉硨沉默着,久到你跪坐的腿开始发麻,藏在袜子里的脚趾忍不住悄悄蜷缩扭动。
“你……”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打破寂静李秉硨问:“当真不想回到李家吗?”
老实说,曾动心过一瞬。
毕竟是执掌南韩经济命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李家。
然而,你不喜欢他们的作风。不顾个人意愿,妈妈被强行带走,信也没留一封的愤懑,冰冷的支票试图买断你成年前的责任。这深宅大院里腐朽陈旧的空气,眼前这位老人操控一切的手腕……
啧啧啧,讨厌。
你摇摇头,干脆地拒绝:“回来的话,我大概会踏上妈妈的后路,离家出走。”
李秉硨似乎被你这直白到近乎莽撞的回答噎了一下。
“那你想做什么?”他沉默片刻,再开口时,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属于上位者的、居高临下的嘲弄:“接手那间不入流的小餐馆?还是去当偶像,在舞台上蹦蹦跳跳、唱些靡靡之音?或者拍拍广告,上些无聊的综艺,像个玩物一样取悦大众?”在他根深蒂固的世家观念里,明星不过是精致的商品和玩物。
你倒是想当奥运健儿,可惜系统不让。
没关系,你骨子里的韧性瞬间反弹。
此路不通,别的路为何就不能绽放光彩?
系统设置了数值说你笨,难道你就真的低人一等吗?
女孩思忖片刻,诚实相告:“偶像也好,演员也罢。哪怕你不允许我跟妈妈联系,可是她也一定能看到我——在打歌舞台上、在综艺放送里、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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