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说错话了。
还没等五条空想到什么找补的办法，五条悟已经转身迈上扶梯。
五条空茫然地眨眨眼，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好在侍卫终于回过神了，微微弯腰做出「请」的动作，对五条空说道，“小小姐，请跟上小少爷吧。”
五条空点点头。
好消息，对于她刚刚的胡言乱语，五条悟并没有说什么。
坏消息是，五条悟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这简直是五条空的盲区，即使她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五条悟生气了。因为她--她的所作所为。
但五条空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甚至隐隐约约地想，自己什么也不需要做，因为她并没有犯错。
她只是做了和以前五条空不一样的事情，这难道算错误吗？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就这样一路无言，直到车子停下。
五条悟身边的气温似乎更冷冰冰了...
但五条空并没有注意到。她从自己这侧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晚菊花海，常春藤顺着拱门缠绕着，整座庭院像是小精灵的家。
五条空下意识回头看向五条悟，却发现他并没有注意自己，而是径直向前走去。
五条空顿在原地。侍卫再次上前，“小小姐，这是在东京的府宅，是小少爷命人精心布置过...”
“山下，你今天做过打扫吗？”
山下木和五条空的注意力齐齐落在五条悟的身上。
他微微侧身，白色的发丝像是这片绿色中的一点积雪--
为什么总是觉得哥哥很像雪呢？为什么哥哥在哪里都显得如此特别。
山下木呆愣愣地挠挠头，“打扫？...啊，是的小少爷，我这就找地方打扫一下！”
五条空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的小九九，小跑着到五条悟的身边，乐呵呵地搓搓手，“是哥哥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吗？在十二月盛开的花是不是不好生存呀？嘿嘿...其实我也...”
五条悟极少时候会先走，而不牵住她的手。这是第一次，他甚至没有听完她的话，剩下的那一点「我也给哥哥准备了生日礼物」，像是花香一样被某种东西吹散。
*
五条空想哭，可是她却不敢掉眼泪，她现在甚至无法确定哥哥还在不在意她的坏情绪。
甚至「哥哥」都喊不出口。
万一他连「哥哥」都不回应，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五条空好无奈，心里乱乱的，像是小猫玩弄后的毛线团，头和尾都找不到，只剩下被杂线困住的自己。
五条悟喝水，她就乖乖地也喝一口；五条悟去书房，她就坐在小沙发上等。
直到五条悟上了楼，五条空亦步亦趋地跟上时，他终于回过头。
控制着步伐、争取做到紧跟哥哥脚步又不踩到哥哥鞋子的五条空，被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吓了一跳。
五条空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眨眨眼。
她踩到了？
没有吧！
“别跟着我。”
五条空小嘴一瘪，还没等哭出来，五条悟又补充道，“我要去卫生间。”
五条空收起眼泪，认真地点点头，“好的，那我帮哥哥守门。”
等了半天，五条悟也没有再上楼。五条空又疑惑地抬起头，发现哥哥正垂眸看着她。
五条悟最近两年长得很快，仿佛有一个专门掌握小孩身高的权利的神仙特意关照着他。特别到忘记了一直在哥哥身边的自己。
噢噢...跑题了。五条空正准备抓回自己飞走的思绪，却先一步被五条悟掐住了脸颊。
他没有用力，轻轻地卡着下巴上下左右地晃了晃。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游戏，五条空曾问过原因，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什么。」
“你走神了。”
“哦...”
“这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
“...五条空，你刚惹完我生气。就算是走神，也应该是想我。”
五条空轻幅度地点点头，“是在想关于哥哥，但并不是因为生气。哥哥又长高了吗？我脖子好酸，可以坐下来讲话吗？--马桶也可以。”
【五条空，你好幽默呀！】
五条空被脑海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了面前五条悟的手。她惊魂未定地吐出一口气，腾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但似乎无意中哄到了五条悟。他绕过她，走到她身后温和地说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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