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祈君其实很少会与当官的打交道。
很久以前那会儿,受自身七七八八地限制,没有机会就不说了,之后在南沽县,地方小得画在地图上都只有一个黑点,当官的本来就没几个,还一个个都好死不死地和恶霸臧文德扯上不少关系,她当然只能全都都敬而远之。
眼下来了磐闻郡,若不是因为莫芷濡失踪不见,她根本不会来到这府衙上。
即便与离南沽县离得比较远,从那一夜到当下也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天,通缉令应该是不会有了,但既然存在身份上的敏感,莫祈君还是声称面上有可怖的伤口而带上了面纱,用以掩人耳目。
她于堂下条理清晰地说罢,王宏讶异地复述了一遍:“你说一个小孩在房间里被人带走了?”
“民女不敢妄言,事实但却如所言。”莫祈君直起腰背道,“房门是锁上的,钥匙只有我和掌柜拥有,房中除了从内向外打开的窗户,一时也找不出别的通道。”
“这也真是罕见得很。”
王宏皱起眉道:“以往的拐卖事都是在路上发生的,不确定性太多所以根本找不回来,预防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看好小孩不要去街上乱跑,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此类案件,这次竟然公然发生在上锁的屋里,简直就是我当官这么久来头一遭,”
他将视线调转:“冼余成,你当晚难不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见吗?”
跪在旁边的冼掌柜哭丧着脸道:“王大人,你也知道我是掌柜,晚上要面对的可不只那一间房,除非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否则当真是有些为难我了,我只能保证,那把钥匙一直都在我那里,没有第二个人碰到过。”
又经过几轮的问答,莫祈君在堂下再度磕了一个头。
她言辞恳切,面容坚毅:“妹妹于我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人,还请郡丞大人能帮忙查清此事。”
“这你大可放心。”王宏说得义正言辞,“既然是在磐闻郡发生的事情,本官一定会尽力而为,不论如何,都会帮你追究出一个结果。”
虽然大部分都是客套话,但是想来这些当官的估计都是此等做派,总得把表面功夫做足,也不可能要求他们做得更多。
“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先回去吧,本官随后会派人去调查,等有了新的消息,自会再传召你们来。”
王宏站起身,理了理官帽,补充道:“相对的,一旦你们那边有了更多的消息,有了又能想出来的细节或者情形,也要记得与本官同步,这也是为了能够获得更多信息,更快地找到你的妹妹。”
共同谢过王宏,冼余成扶着莫祈君走出来,刚好与靠在门旁边的宫怀檀对视上。
先前在客栈里头,莫祈君就与他说了:“你当初毕竟是亲自过去杀死臧文德的,万一与他有关系的人在此当官,岂不是成了瓮中捉鳖?再者你既是有人要躲避的,身份特殊比之我还要敏感,就更不应该来官府抛头露面。”
“可我想跟着姐姐呢。”
宫怀檀眨眨眼,说得好像真有几分那意思:“我怕万一姐姐在去见官的路上心血来潮想要逃跑,或者是干脆同官府上报出我杀人犯的身份,那就不太好了。”
虽然知道他是有意这么说的,莫祈君还是叹了口气。
“我们两个人如今是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若是被揭发了,我也逃不掉的,既然是同生同死,我怎么可能将你供出去?”
她的语气十分诚恳:“为了远离臧文德,远离南沽县发生过的事情,我只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放在肚子里。”
没说出来的是,想让他们靠近的“故事”也不可能会让她把真相说出来。
宫怀檀:“原来我现在对姐姐来说这么重要啊?”
莫祈君:“?”
莫祈君:这人从哪里听出来这个完全不存在的意思?
“不过,我想跟着姐姐也不全是怕姐姐跑了,只不过单纯想跟着去看看磐闻郡的官府。”
他笑得耐人寻味:“毕竟知己知彼最重要,万一日后我需要对抗他们,也能知道往哪里去找命门。”
看他的模样,莫祈君欲言又止:“你······”
说了一个字后,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做任何事,只能无奈道:“你低调点吧。”
于是由冼余成带着,三人一起来了府衙。
进门之际,宫怀檀面露毫不掩饰地哂笑道:“你们进去便可。”
他对所有的官僚都一视同仁地仇视:“我不太想去跪狗官。”
这音量压根没控制,幸而“狗官”二字被莫祈君反应迅速地捂住了,否则下一刻,他们可能就要被集体“请”出去了。
“还真是麻烦冼掌柜了。”
宫怀檀笑眯眯地将目光从他的脸往下流连。
“冼掌柜应当是很懂礼节之人,此刻难道不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吗?”
冼余成原本还觉得没什么,等人说完才想起自己还扶着莫祈君的手,吓得赶紧松开。
“哎哟,你看我这记性。”他干笑两声道,“客栈铁定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得先走了,二位客官若是不急着回的话,不妨在这街上逛一逛。”
说到这,他又起了劲:“哎,不是我吹,咱们磐闻郡可有意思极了,不论是酒楼茶馆还是梨园马场,一点儿不比帝都逊色,真心推荐你们去试一试。”
冼余成兴致勃勃说完一看,女人神思游离,估计还在想着妹妹的事,少年则没什么反应,低眉看着女人,也许连话里的内容都没听清。
他只好讪讪地闭嘴,动身即将离开之际,听见宫怀檀问:“马场在何处?”
冼余成一呆,意识到他有了兴趣,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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