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宁在美术教室留下了一幅画,名叫《另外的我》。
画纸一分为二,左边在哭,右边在笑。
画作的主人宋含宁,她处于伤心的状态,希望自己可以变成右边的开心小人。
莘曼突然分裂出另一个自己,是当时下课铃打响学生们经过,两人不得不躲藏,莘曼自然而然就想到如果她也变成学生,探查就会容易很多。
那幅画提取到了她的想法,于是一个理想中的自己诞生了。
明空说过有些同学会忘记她们之间曾发生过的事,但今天过后又会想起来。
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怪物的出现有两种方式,一是接触到画作的本体幻想另一个自己的存在,或是好几个;二是分裂体吞食正常人,将本体直接转为浑身是卵的怪物,这一种不再具备分裂能力,只剩下吞食的本能。
而仍旧存在的本体,或许被它们藏在了某个地方,使其不停产生新的分裂体。
舒司鸢在美术教室里问两个莘曼的问题,让她确定了分裂体会保留主体在分裂前的所有记忆,所以每一个或久远或新近的问题,两个莘曼都能回答。
但记忆可以复制,性格和情绪却不行。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同学们会对某件事反应很夸张,它们要模仿人类的情绪,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通过吞食转化更多同伴。
祝天熙,就是它们的新目标。
乔锦鸣上前一步,脸上茫然尴尬的表情逐渐隐去,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舒司鸢:“老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门锁落下的清脆声响传来,舒司鸢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班长和学委,垂下视线,语气平淡:“你能感觉到有一个自己消失了吧,是我杀的。”
乔锦鸣稚嫩而天真的脸庞在一瞬间变得扭曲又恶毒。作为较早产生的分裂体,它能感觉到那个新的分裂体在一小时前死亡了。
舒司鸢将仅剩一把的美工刀对准了乔锦鸣,其他的美工刀全躺在那堆卵里,乔锦鸣消失后也跟着消失了。
所有的分裂体继承的都是主体的身体素质与智力,舒司鸢不信自己还打不过三个小学生。
明空都能无伤打赢三个小学男生。
舒司鸢转头对祝天熙说:“如果看到我动不了了,就推我一把。”
正值秋季,她穿的是长袖长裤,只要确保手和脑袋别被碰到就好。
乔锦鸣狞笑着向她靠近,身后的班长与学委的步调与它出奇地一致。
舒司鸢猛地拽过铁筐,轮子卷过地面的灰尘,在粗糙的地板上发出沉重刺耳的响声,被她狠狠踹向对面,撞在乔锦鸣身上,连带着撞倒了后面的班长和学委,将它们压在底下。
堆积的排球在冲击力之下不受控地向前滚去,相继砸到它们脸上。
舒司鸢顺走两个羽毛球拍,隔着衣袖一把扯住在场唯一搞不清状况的祝天熙,踩着军绿色的垫子就翻出了窗。
乔锦鸣推开身上的排球和铁筐站起来,只来得及看清她跳过窗框的身影。
不是刚才还拿着刀和它放狠话吗?怎么就跑了?
舒司鸢拉着祝天熙一直跑到人多的操场才放开了她。
“不要和你的同学单独待在封闭的房间里。”舒司鸢怕她听不懂,想了想又说道,“就是刚刚在器材室里那样,不可以。”
祝天熙似懂非懂地点头,比起和同学们一起玩,她更愿意听从老师的话。
目送祝天熙加入了沙坑边上的抓人游戏,舒司鸢掂了掂手里的羽毛球拍,挥出去还有破空声,一下就能把人抽出老远。
远远看到小莘曼往这里跑来,舒司鸢也朝她走去。
小莘曼手里被塞进一根羽毛球拍,没管它,着急地说道:“明空的朋友也是怪物!”
她让大莘曼把明空叫走,趁着这段时间接近了明空的朋友杨萱心,把杨萱心引到体育馆后门的一块荒地里,对方总是试图伸手触摸她。
“总之它就是动手动脚的!”小莘曼嚷嚷道,低头疑惑地看了眼手中的羽毛球拍,“用这个杀不了它们吧?”
“没办法,其他的没这个顺手。”舒司鸢说道。
这个以小学校园背景展开的“域”有利有弊,利在她们要面对的怪物并不强大,甚至比她们弱小,但弊端也很明显,学校里不能快速找到能够一击毙命的武器。
小莘曼注意到她只拿了两个球拍,“你也把球拍给了另一个我吗?”
舒司鸢:“给它干嘛?等着它用拍子抽我们吗?”
莘曼嗷了一嗓子,激动地抱住她的腰,“你认出我了!”
舒司鸢的眼睛弯起来,笑意染上她的唇角,“对啊,你还挺好分辨的。”
莘曼、假莘曼和画作各自从三方面论证了她的猜测。
假莘曼刚分裂出来时迫切想要学习体会人类的情绪,但身边可以模仿的对象只有她和莘曼,而莘曼在室内前一刻的情绪是急切的想要解决这次事件,强烈的情绪被分裂体记住,因此它主动出击,指责一旁玩手机的舒司鸢。
结果反而被莘曼批评了一句,自那之后它就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她们身边,再没主动发过言。
莘曼的情绪就生动多了,洗澡的时候还在问能不能让明空中午请她们吃饭。
最后就是那幅画《另外的我》。宋含宁想成为的是幻想中的自己,所以看似从主体身上诞生出来的分裂体,在分裂的刹那主体的意识也跟着移过来了。
顺着这一点想下去,最新分裂出来的那个就是主体所在,因为最新诞生的分裂体最接近主体理想中的自己。
莘曼被绕晕了,努力消化完这段话,提心吊胆地问道:“那我之后不会还要分裂吧?”
“有可能,”舒司鸢点头,“你使用过那幅画,或许会被它标记上了。”
莘曼捧住自己的脸,“那我不能再瞎想了。”
但控制说出口的话容易,控制脑海中的念头却不是件易事,有些事越不让想越会深深扎进去。
距离中午还有一节课,明空的班级上完体育课回去了,新的班级来到了操场上。
舒司鸢和莘曼摸查了一遍其他班级受感染的情况,发现真有几个形迹可疑的。
等到每次看到去钓鱼的莘曼忽然一动不动,躲在一边的舒司鸢就会突然出现,以老师的身份带走她。
她没有选择动手杀死这些分裂体,周围随时会有人路过,因此只暗暗记下了它们的脸。
下课铃声打响,明空在食堂门口等到了往这边来的两人。
秋季已行进到一半,明空在校服外套里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带帽卫衣,围住纤细的脖颈。
明空注意到舒司鸢落在她脖子上的目光,理了理领口,抬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舒司鸢摇头,“刚才你衣领上有只小虫子。”
“黄色很容易招虫子的。”莘曼在一旁说道。
方才确实有一只小飞虫振动着翅膀飞到了明空的卫衣领口处,也将舒司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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