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六日
“你不用去,我去就行了。”
尖嘴拒绝了明婵同行,说不想叫她断了自己的财路,叫她在这儿等着。
他都这么说了,明婵只能答应。怕他耽搁时间,临走叫他麻溜点。
她不去也好。
时间紧迫,还有其他事得准备呢。于是两人兵分两路,尖嘴去拿药,她则四处联络人布局拦路要用的陷阱。
临近中午时,尖嘴回来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明婵再把流程和所有人都梳理了一遍,以确保万无一失。
不多时,迎亲队出现。
过程和上一日一样,逃窜相遇,迷药打晕,再上风车拦路争取逃跑时间。
不同的是,这次去的地方换了一个,换成了她在函沟街的一处私宅。
为了防止再出现提前苏醒的情况,她这次加大了剂量,并随时留意魏循的动静。等到人被丢上床,她又马不停蹄让尖嘴上“失忆药”。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明婵在床边坐下。
她仔细回顾循环以来有关魏循的所有信息,快速措辞,片刻决定在上一日“幼年相识”的基础上,给自己编个“糟糠妻”的身份。
她心里没谱极了,不知道他这次会如何反应。
一个对陌生女子出手相救的人,未必会对糟糠妻也和颜悦色,毕竟此人恶劣又多疑。
但她除了赌,别无他法。
明婵深吸了口气,靠近魏循耳边。
“你叫魏循,半年前……”
窗檐下的铃铎随风轻旋。
讲到第三遍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手指,倏然睁开眼睛。
明婵做贼心虚缩了缩脖子,好在魏循没看见。他转头时,她已经哭上了——
“呜呜呜循郎,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你会突然犯病,我绝不会答应和你一起私奔,如今只能看着你独自难受什么也做不了……”
魏循蹙眉,揉着额角起身。
“嘶,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他下意识对门叫道:“来人。”
“循郎?循郎你醒了!”明婵发现后立刻喜上眉梢,“人在这儿呢,循郎要什么?我即刻拿给你。”说着擦了擦泪靠近了一些。
魏循盯了她片刻,继续揉脑袋:“茶。”
明婵得令就走,妥帖奉上温热的茶水,末了还掏出帕子替他擦嘴,但被他躲过去。“没你事了,先出去,我自己待会儿。”
她一愣,有些委屈:“循郎如此冷待我,可是后悔了?”
“……”魏循没吭声。
“我早该知道……你们高门大户的郎君嘴里,说的话都当不得真,可我还是信了,义无反顾追着你来到逾城,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我活该的。”
明显的气话,听得魏循一头雾水。
“你等等,从头说起,你我到底怎么回事?”
明婵就等着这话呢。
她先是慌乱问了句“怎么了,可是刚才晕倒摔坏了脑袋”,得到魏循的躲闪催促,又掖了掖眼角,娓娓开口。
“那我便从头说起。”
她将糟糠妻的故事又讲了一遍。身份与初见沿用了前几次的“外祖母”说法,声称两人在他母亲的生日宴上因狗相识。
之后本已无联系,但半年前他出城办差,中途遭人袭击落难,意外又与她有了交集。养伤期间,两人在她乡下的别院日久生情,有了白首之约。
之后他伤势恢复,回城之前许诺她两个月内必来迎娶。
“……可两个月过后你并没有来,我左等右等等不见你,心中害怕,便独自上京来寻。谁知道,谁知道正好在路上撞见……撞见你正在迎亲!”
“然后你就把我给劫了?”他突然接茬。
“当然不是!”明婵不露痕迹,“是你非说要跟我走的,我和他们都不同意,你便狂性大发打伤了他们,带着我当场逃了。”
“我……这么鲁莽吗?”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眼神有些空洞。
“何止如此啊!你还哄骗我说要带我私奔,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说为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以后就守着我过一辈子,耕田也好,做买卖也罢,总归不要再分开了……”
“我说过吗?”他越发茫然。
说到此处明婵并未再多言,改而大哭:“呜呜呜循郎,你这么快就要食言了吗?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喉间微动,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我,我不太记得了……”
明婵收起眼泪,恨恨瞪他:“好,如今你既然厌弃我,我也无处可去,倒不如一头撞死了干净,免得被人笑话!”她说着扭头就走。
“哎等等。”
他抓住她的手腕,停下后又很快放开,有些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快想啊!”明婵又担心又焦急,“哪怕只有一点呢,只要一点能和我说的对上,我都不用死了。”
魏循便仔细垂眸回想。
明婵关心至极,一眨不眨盯着,间或提示个一两句。“那条狗我现在还记得,叫小松,又黑又壮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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