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待会我就帮你办手续，早点进，毕竟高二第二学期社团就交给学弟学妹了。”
“嗯。”
程扬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笑得一脸揶揄：“诶，要不我直接升你做副站？”
“成员就行，你不要滥用职权。”陆帆突然抬头，焦灼视线碰撞上的某刻，好似无形之间有什么被轻轻捏了一下。
“行…行吧，成员就成员。”程扬假装甩甩刘海，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头。
搞什么鬼，居然对个视都心跳加速。
“校服，怎么样了。”陆帆没发现他这奇怪的反应，又问他道。
“啊？哦，快…快好了。”程扬有点紧张。
“多少钱，我转过去。”说着陆帆便拿出手机点开程扬的微信界面。
“我不记得了，要问老马，然后直接交给老马就行，学校会转给我爸。”程扬的耳朵火辣辣的。
“嗯。”
好一会程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莫名其妙愉悦的感觉，好是奇怪，是此前从未有过的。
虽是奇怪，却不讨厌，反而让人觉得很兴奋、很激动。
程扬呆了好一会，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帆已经出去了。
程扬用力的晃晃脑袋，清醒一下，也跟出去了。
“阿帆你下次等等我嘛。”程扬拉高了声调说话，跟撒娇似的。
陆帆正洗着碗，没听清前面的称呼，只隐隐约约感觉不是以前听过的，于是转头问道：
“你刚刚叫我什么？”
“呃…哈？我叫阿帆。”程扬吓了一跳，一副做坏事被逮到的心虚。
这样叫，好……肉麻。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这么叫了！”这样的称呼太过亲密，陆帆不适应说话都有些过激，直接高声吼了程扬。
“我都这么叫了一早上了，你都没听到啊。”炸了毛的陆帆莫名的可爱，程扬佯装毫不知情又开始胡说八道。
“……”陆帆轻皱眉头，开始努力回想早上的事。
“我真的叫了一个早上了，全班都听见了。”感觉陆帆好像不信，程扬又补了一句。
班里好像……是有个时候闹得挺厉害的，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事吧。
陆帆扶额，这都什么鬼啊。
“不准再叫！”陆帆极力冷静下来，警告一句，转身回班了。
“不行啊，我都叫一个早上了，都习惯了，改不了了！”程扬死皮赖脸的嬉笑着，继续洗他的碗。
程扬回班路过团委的时候，顺了一张申请表。
“阿帆，填表。”
“再叫一个试试！”
太肉麻了，叫得陆帆听着都觉着自己脸红了。不过陆帆不是那种脸红很明显的体质，就算感觉到发烫也只是一点点红。
“阿帆。”程扬也跟他倔，继续叫。
“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今晚的月亮！”
“阿帆，现在是非暴力社会。还有啊，你要是打si我，你就在也找不到比我更帅气的同桌了。”
程扬灿烂的笑着，看到这样恣意张扬的笑，怕是谁都生气不起来。
“你真是……”陆帆对程扬真是又无语又无奈，他深吸一口气，不管了。
见陆帆默认了，程扬就开始得寸进尺，一个劲儿撒欢起来。
陆帆心说：这种人，就不该忍，整一个欠揍，不打不行。
然后一个拳头闪现，上去就是一拳，程扬这次留心了，他就料到陆帆要炸，闪身躲开。
然而……绊到桌脚。
‘嘭’的一声，躺地上了。
“哎呀妈呀，摔si个帅哥啰。”程扬直接就躺在地上，还摆出一副安详模样，时不时睁一只眼瞄陆帆神色。
“摔si你得了。”陆帆真是受不了他，忍不住想笑，干脆坐下来填表不看他了。
“阿帆，不要这么狠心嘛，看见得意忘形的我摔这么惨，不打算扶一下？”
“噗嗤。”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得意忘形的。
“我看你这么躺着挺顺眼，干脆别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是起来好一点，这样受看面积大。”
陆帆填好申请表，递给程扬。
“哇！”程扬的目光落在生日一栏，笑了笑，“我去团委记录一下，一起？”
“不去。”
“那好吧。”程扬瘪瘪嘴，出去了。
陆帆玩了会手机，感觉困意上来了，便趴下去睡觉了。
登记好信息也大概到了该放起床音乐的时候，程扬习惯性的下去看看广播室值日的同学在不在。
暮阳中学每天早上和中午都会在上课前半个小时放音乐，提醒同学们准备回班。
然而……今天的广播室没有人。
快到放音乐的时间了，广播室还没人在，程扬有点生气，进去看了眼值日表，这口气不憋也得憋下去。
程扬认命的去放音乐，音乐结束了值日的同学才急匆匆来到。
“张小语！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程扬故作严肃道。
“对不起对不起嘛，扬哥，你行行好，饶了我这一次呗。”张小语揪一下程扬的衣服，耍奸打滑道。
“这都几次了？”程扬的语气依旧严厉，但实际上啥事没有，只是故意在这捉弄人。
“我早就说了不要安排我早上或中午，我赶不来，我本来是下午值日，你非要调我到中午，现在好啦。”张小语也有点生气。
“那不是因为不够人，你……”程扬本来还想乘机多说几句张小语，可抬头看见她气鼓鼓的，程扬不说话了，再说这小姑娘就要哭了。
“好了好了，回去吧。”对于张小语，程扬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谢谢扬哥。”张小语鞠了个大躬，心道又偷一次懒，蹦蹦跳跳的回班了。
程扬无奈的看着张小语远去的身影，关上广播站的门，也回班了。
“搞定了，今天晚上一起去招人？”程扬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开始问。
“嗯。”
“我安排你跟我一组值日了，好不好。”程扬坐下，头悄悄往陆帆那边靠近。
“都已经安排了，我现在说不好有用吗？”陆帆像看智障一样看着程扬。
“没有，我就想问问你。”程扬笑笑。
“……”陆帆对程扬越发无语，突然觉得有点后悔加入。
程扬看着陆帆，无意间看到陆帆耳垂下边一点有些黑色笔画。
下意识就动手去擦了一下。
陆帆轻颤一下，瞳孔微缩，震惊又迅速地捂住耳朵站起来。
陆帆刚张开嘴想大骂程扬是不是有病，抬头看见班里这么多人，他不得不把话又吞回肚子里去。
陆帆仍然捂住耳朵，重新坐下，冷静了一下，厉声骂道：“你发什么神经！”
声音不是很大，没有引起很多人注意，就是吴子文和刘华转过头来看。
程扬也愣住了，自己鬼使神差的就往人家脸上摸的，他也是第一次。
程扬不知所措的道：“我…不是，我是看到你…是笔色，你脸上画上色了，嗯，对，你看。”
程扬赶紧把刚刚擦了那笔色的手抵上去，上面也确实有一点黑色痕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就是……”程扬有点方。
场面一度尴尬极了，陆帆庆幸刚才没有很大声引起太多人注意。
看见程扬一脸抱歉的样子，陆帆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激动了。
“没事，是我太激动了。”陆帆抬手抹了抹方才程扬擦过的地方。
“还有吗？”
“还有一点，要不用水擦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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