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捏着烟盒,皱眉:“站在那儿干什么,赶紧回家去。”
他有点怕,怕那孩子拿气锤打他。
不过小小的孩子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大腿还没有他胳膊粗,细瘦的手臂看起来一捏就折,如果他真的出手的话,这孩子可伤不到他一根毛发!
老三见老大一直不进来,歪着身子探出一个头:“大哥,快进来吧,看什么呢?”
“有人在看。”老大用下巴指了下院子里的孩子。
老三的目光顺着过去,茫然地看了看空空的院落:“什么人都没有啊。”
老大哆嗦了一下:“没有?”
可他再想指那孩子站着的地方时,人已经不见了,院落空荡荡的,映着惨白的月光。
他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疑神疑鬼了,叹了口气躺在了铺上。
夜深了下来,老二老三很快就睡着了,呼噜震天响。老大也有了睡意,刚要闭眼,一线冰凉却爬上了他的腰间。
一柄剃骨刀不知何时悬在了房梁上,刀尖儿朝下,冷冷冽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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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艺是被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吵醒的。
李茉茉后半夜才睡着,这会儿突然被吵醒,揉着红肿的眼睛跟着沈艺往外走。
天色还不算太亮,蒙着一层薄薄的暗色的纱,中间院落房门大敞,两个施工大哥跌倒在院落里,手挥舞着啊啊大叫。
早上的天气阴冷,盛伯颢拎着外套出来给沈艺穿上。
“叫叫叫!”小混混拎着杆子出来了:“老子正做梦呢,大早上的在这儿喊魂呢?你祖爷爷都让你喊出来了,神经病!”
两位施工大哥指着敞开的房门:“人、人、人……”
小混混反手一杆子抽在老二腿上:“人什么人,闭上你的臭嘴!”
老三嗷的一声喊出来:“人没了,我大哥没了啊!”随即开始大哭起来。
小混混哼唧一声,边说边用细杆戳施工大哥们住的门:“没了就没了呗,那么大个人还能丢怎的,他肯定是背着你俩去村口吃面了,婆婆一会儿咱也去吃,饿死老子……草,这是什么!”
小混混脚踩上了一块软绵绵的东西,带着他身体失去重心,往下陷。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迎面扑来,大通铺上、地上,散落着一堆肉块,血色冷不防撞进眼睛里,刺的生疼。
肉块虽然看起来骇人,但不碎,能分辨出明显的人体组织,施工老大的头颅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枕头上,另一半连在脖子和一条手臂上滚落下来,横堵在大门口。
他的胳膊和腿也被砍断了,肚子从中间劈开,内脏裸露在外。
小混混瞳孔瞠大,脸色青白,倒着退出了房间。他想走出院子的,可还没来得及出去,弯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小混混吐完,一根手指指着两个施工大哥,颤抖道:“你俩,你俩杀人干嘛,还分尸?”
兄弟俩唇色发青,都没听清小混混说的什么,抱在一块儿自顾自地打着哆嗦。
沈艺和盛伯颢一起过来,探头朝里看了看。
盛伯颢:“人死了。”
沈艺:“分尸。”
尸体被分成了几大块,施工老大的脑袋被利器劈开,瞳孔放大气息全无,现场并没有凶器。
李茉茉要过来看,沈艺将她拦在屋外提前介绍了下屋里的情况,算是打了个预防针。可李茉茉探头进去后,还是脸色一白,跑去和小混混一起吐了。
沈艺回头,绕开挡道的小混混,低头问两位大哥:“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昨晚非常安静,沈艺并不记得有什么响动。如果屠杀发生在大家全都睡熟的时候,且全无招架之力的话,那真的有些可怖。
“不、不知道啊,早上起来,就是那样了。”
沈艺:“半夜没有声音吗?”
两个人身体打着摆子,青白色的嘴唇哆哆嗦嗦:“真没有!有的话我还能在屋里待着吗,你怎么什么都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旁的盛伯颢挑了挑眉,“所以,你们两位昨晚和破碎的尸体同床共枕了一整夜?”
两位大哥听了,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脸色愈发惨白,哇的一声也吐了,胆汁儿差点吐出来:“别说了,别说了。”
就在这时,沈艺乘虚而入,加重了语气:“说出来吧,瞒着大家只会让你们死的更惨。”
施工大哥败下阵来,脸色惨白地抱紧自己的膝盖:“昨晚、昨晚老大确实有点奇怪。他在门口抽烟,让我看院落里的东西,可我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院落里有东西?”
“大概是吧,老大说有人。他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他当时用下巴指了指院子正中间,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小混混:“听他俩胡说八道,大门关着,谁能进去杀人,就是他们手脚什么……手脚自残!”
孙佳怡在旁边提醒他:“手足相残。”
“对,手足相残!”
不知道是不是鲜血刺激,两个人的眼睛红的有些过分:“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不可能杀自己的结拜兄弟!”
沈艺说知道不是你杀的了,“昨晚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没做过的事情总是很难证明,兄弟俩没想到沈艺愿意相信他们:“……其实也有。”
沈艺示意他们说出来。
“昨晚我哥仨肚子饿,就、就……偷偷摘了两个梨下来吃。”
在场的人听了,全都倒抽一口冷气。高鹏哼了一声,对他们道:“那是NPC专门提醒过的东西,你们为什么要触犯规则,死了活该,可别连累了我们!”
施工大哥没力气反驳了,垂着头,像泄了气的皮球。
沈艺眉头轻轻皱了皱:“你们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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